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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近前又替他滿上:「可是也正因為有了你,武林才富足安定,十二年來死的人比過去兩年還少,你的確是個人物。是個不黑也不白,灰的人物。」天這時徹底暗了,方歌抬頭,額角一縷白髮落了下來,這才發現公子的眼眸沒有焦點,和自己說話的人竟然是個瞎子。

黑是黑,白是白,這世界哪會如此涇渭分明。

他若俠義無雙好比黃正義,那麼武林早就和朝廷以及所謂非正派血拼不知多少次,以鮮血人頭來成就他磊落光明。

「這麼說你倒是瞭解我。」他將杯高舉:「為這個我敬你。」公子頷首回禮,又拿出兩隻瓷杯,一隻墨黑一隻純白,滿滿斟上了酒。

「黑杯子裡面落了蠱,你喝下去,就會聽命於我,我自然有辦法證明你清白,你還做你的盟主。白杯子裡面是穿腸毒藥,你喝了就等於拒絕我。」斟滿後他還是緩聲,做了個請的姿勢。

方歌笑了笑,伸出右手,手掌安定並沒有顫抖猶豫。

「碰巧我屬狗,喝下這杯後也就做了你的狗。」他碰了下黑杯子,最終將白瓷杯齊眉高舉:「敬閣下,很抱歉我雖然不黑不白,可也無意做條狗。」第十一章。光(上)一對於這個結果公子似乎並不意外,沉默著聽方歌將酒一飲而盡。

「上好的竹葉青,多謝款待。」喝完後方歌緩緩起身:「請問我可以走了嗎?」公子將大氅裹的更緊,聲音依舊冷漠:「我想你應該在這裡等死。」

「我不覺得。」方歌搖了搖頭:「你若想要我死,有很多種法子。我一死自然就做不成盟主,你又何必這麼費盡周折的來趕我下臺。」公子的興趣似乎來了,雙掌叉握在一起,人微微前傾:「我是為了控制你,讓你失勢後好投靠我。」方歌也湊近前來彎:「如果我願意做狗,你握著我殺人的把柄不公開,不是更容易控制我。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想公子不會不明白。」公子聞言沉默,方歌臉上的笑意擴大,將那隻黑杯高舉,反手倒在了桌上。

矮桌上湧起細小白沫,這一杯竟然才是毒酒。

「多謝公子器重。」將杯擱下後方歌朗聲,接著將身立直,竟是負手揚長而去。

紅泥小爐裡火苗未滅,公子摘下人皮面具,在這微弱火光裡出了笑意。

「你說我為什麼放他走?」他頭也不回發問。

隨從連忙回答:「我猜公子是在白杯子裡面落了蠱。」公子但笑不語,將頭偏向晚媚。

晚媚躬身,在夜風中凝聲答道:「方歌的確是個人物,武林有他做盟主不好對付。可公子也不想他死,憐惜他是個人才。所以才想辦法趕他下臺,又留下他一條命。」

「是啊。」公子嘆了口氣:「他剛才若選了黑杯子,就證明他不過就是條貪生怕死的狗,沒有再活著的必要。狗我已經有很多,不缺他這條。」

「我也不會給他下蠱。」他抖了抖衣衫立起身來:「一條蠱蟲就能控制人心,只有奼蘿這種蠢材才會這麼想。我要他方歌來心甘情願臣服於我。」

「只是他比我想象中更有頭腦,居然能夠看穿我不想殺他。」一陣短暫沉默後他又道,眯起了眼,抬手示意迴轉。

晚媚沒再發話,一直跟著他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晚媚抵不住困,糊糊的盹著了。

依稀中聽見響動,她睜開雙眼,看見公子坐的筆直,正吃力的呼

過一會呼平順了,晚媚忙倒了杯水遞上去,他握在手裡,還沒遞到邊竟然已經開始打盹。

幾個顛簸之後他靠住了晚媚,開始在短暫的夢裡喃喃自語:「娘,你總得給我時間,我很困,想睡一會。」回到鬼門之後,晚媚很長時間沒再見到公子,時間便如光飛逝,很快就入了,晚媚整整十九歲了。

可惜生這天小三不能替她煮麵,人正從奼蘿那裡出來,提著一籃子鮮紅的草莓。

進了絕殺院之後,他看光正坐在一棵桃樹下,很是閒適的品著青梅酒,於是低了頭慢慢走近。

光的眼裡是隻有那籃草莓,瞧也不瞧他就揮手:「你回去替我謝謝門主。」小三轉身,她卻突然又發話:「等等,我問你,今天一共得了幾籃子這東西,都送給了誰。」

「一共得了兩籃子。」小三低聲回答:「一籃門主留著,一籃送來給您。」光心裡歡喜,本來不愛吃草莓的,也拈一顆入口,道:「看來我在門主心裡分量還是超過刑風。」

「那是自然的。」一旁她的影子風竹連忙給她滿上一杯:「主子替門主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刑堂主哪裡能比。」光心情大快,正想自誇幾句,卻聽見小三溫說了一句滅人興致的話。

「那也未必。」他道:「門主也許當刑堂主是自家人,自家人是什麼都好。

只有外人才需要籠絡。「光的手僵住了,指尖半顆草莓被她捏碎,下淡紅的汁水來。

「那依你看,我只能算門主的外人嘍?」她伸出舌頭那汁水,眸裡兇光一閃。

小三還是溫回她:「門主已經在物新絕殺人選,可刑堂主還是穩如泰山,他才是門主想要一生長伴的人。」一旁風竹聽他越說越是離譜,上前來一腳將他踹翻,又連扇了他十幾下耳光:「你這樣離間門主和我主子,莫非是皮癢了,想到刑堂走一遭。」小三冷笑,一副泯然無畏的腔調,光打量他,慢慢彎盯住他眼:「門主真的在選新絕殺?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

「昨天門主給我下了噬心蠱。」小三抬頭:「幾個月來第一百種蠱蟲,我每天活在煉獄裡,時時刻刻都盼早死,自然的就不再那麼忠心。」

「那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一點也不許漏。」光一把抓住了他衣領:「你放心,我這院裡的鬼眼已經被我買通,不會跑去告密。」※※※※次正午,光正好,可奼蘿房內還是一片幽暗,刑風彎,正在觀察小三噬心蠱的狀況。

「蠱蟲已經成活了。」他道,右手撫上小三膛:「我只需在媚殺姑娘身體裡種一條引蟲,那麼兩人只要靠近一丈之內噬心蠱就會噬心,離的越近痛苦越甚。」奼蘿拿手指繞著頭髮,挑起眼睛看他:「噬心蠱雖然讓他痛苦,可卻不像戒讓他喪失男人的尊嚴,我的刑大堂主,你還真是慈悲。」刑風笑了笑,拿起木梳梳上她頭髮:「你這頭髮有些澀了呢,要不要洗個頭,拿玫瑰油泡一泡?」奼蘿點頭,於是男僕拿來水盆,刑風挽起袖子,讓奼蘿仰臥在自已腿上,替她將長髮浸溼。

正是溫存的時刻外頭通傳光來見,奼蘿揮揮手,示意讓她進來。

光是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手捧著口,臉不尋常的緋紅,呼很是急促。

刑風的神立時凝重,伸出手來搭了搭她脈象,急聲道:「你是不是又用了血蠱,現在情況很糟,怕是要走火入魔。」奼蘿聞言起身,長髮上溫水滴答下落,看來也的確有幾分著急,道:「你內功修為不在我之下,武藝更是鬼門裡面數一數二。我早說過你體熱,不能也不需要再用血蠱,你這是怎麼回事。」光看來是痛苦的很,握住奼蘿的手,許久才說出來一句:「救我,姐姐一定要救我。」奼蘿回頭看了看刑風,刑風連忙回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將蠱蟲取出來就成了。」光的臉立時苦了,手也有些發顫:「可是據我所知,要取出血蠱,是要把身體裡面血放盡的。」刑風抿了抿,雙手緊緊握,過了好一會才說了聲未必。

「未必要把血放幹。」他道,深了口氣:「你把衣服脫乾淨,我替你將蠱蟲取出來。」一旁奼蘿握住了他手,他將頭低垂,笑的有些苦澀:「只有我一個人會取蠱蟲,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奼蘿將信將疑的放開了手,刑風緩緩跪地,兩手指搭在了光頸間。

光的呼益發重,人早已平躺在地,衣服除盡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