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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裡這時開始有僮僮人影,有人前來打掃,將小三拖出屋去。
晚媚這才想起左掌心裡的熒蠱,於是連忙將它喚醒。
熒蠱受控似乎憑風而去,在小三頭頂盤旋,最終在他眼前停留,穿過他眼睫悠悠落地。
――「那麼我們齊心吧,齊心斷金,你報仇我爭取自由,最後一起飛走。」這句是那夜他們在鞦韆架上的誓言,晚媚是希望小三看見熒蠱,想起那夜見證他們情的熒,想起他永不相負的誓言。
可是這時的他意識是否清醒,有沒有看見,看見了又會不會想起,晚媚都沒有把握,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他被人拖了去,身後一道蜿蜒的血跡。
「這個是公子送我的熒蠱。」見奼蘿起疑她連忙解釋:「我還沒學會控制它們,居然讓它粘在身上,帶到這裡來。」奼蘿聞言一笑:「哦,沒關係,媚姑娘是來拿解藥的吧,稍等。」晚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媚殺院,也不知道是怎麼捱到天明,一直就這麼枯坐,直到聽到二月哀嚎,才想起手裡握著解藥。
服下解藥後二月又休息半,來見晚媚時蹙著眉,表示自己吃了很大的苦頭。
「主子我想起件事。」他虛弱的低聲:「昨天風竹來過,說是有個任務,本來是該絕殺做的,可絕殺恰巧身子不適,便問天殺中有沒有人願意頂替。」晚媚定定回身:「那是什麼任務?」
「刺殺秦雨桑嫁禍方歌。」二月回道:「這任務棘手,連絕殺也推諉,主子千萬別接。」
「我接。」晚媚還是定定,可字字如鐵。
二月立刻張大了嘴:「可是秦雨桑是個武痴,擅百家之長,武藝不在方歌之下,而且和方歌還是生死之,主子可要想清楚。」
「我說過我接,你記住,說過的話我不喜歡重複第二遍!」晚媚高聲,從案上抄起一個筆洗,闢頭就往二月砸去。
筆洗砸中左肋,二月呲牙,再不敢作聲,不過低頭時,眼裡卻閃著怨毒的光。
二沒有人想到小三會這麼快恢復,不到十天的功夫就行動自如,照舊前來伺候。
外頭已經入冬,奼蘿開始在屋裡選人,說是要挑六個,每挑中一個那人就面如死灰。
入冬時奼蘿還會縱慾一次,因為蠱王反噬。
這個原因少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上次六個人前去浴池裡服侍,最終一個也沒能回還,池子的水據說都變成了赤紅。
小三當然要在這之前恢復,抓住機會成為候選。
而此刻奼蘿的手指在眾人面前移動,最終也是如願指向了他。
「你。」她笑得溫和,指尖一點決定別人命運:「就是第六個。」
「第六個了,怎麼今天看的這些秘笈都是狗屎。」窗前秦雨桑抱怨,抱起茶壺開始煩躁的跺圈。
管家這時站在了門口:「少爺,門口有一男一女求見。」
「女的?」秦雨桑眨了眨眼:「長的漂不漂亮。」
「漂亮的。」
「那我不能見。」秦雨桑連忙擺手:「你也知道,夫人最不喜歡我見漂亮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說,她有鞭子叫做神隱……」管家這句話還沒說完,那頭秦雨桑人已經不見了,抱著他的茶壺親自去神隱。
見到秦雨桑後晚媚暗自笑了笑,看來資料說的沒錯,這人的確樣貌俊偉不凡,可卻是個最最單純不過的武痴。
外頭雪下得有點大,晚媚收傘跟他進了門口,他見神隱鞭上落了點雪,就一直拿手去撣,神情專注溫柔,象替情人灑掃。
「我教你少林的伏虎羅漢拳外加華山伏魔劍,你把鞭給我。」一進書房他就開門見山,看來這種生意是做慣了。
「鞭我不能給你。」晚媚搖搖頭:「可我會神隱鞭法一十三式,應該是不止你剛才開給我的價錢。」秦雨桑的手指立即扭在了一起,剋制不住的興奮:「你是說你會第十三式?」
「是,第十三式天光盡。」晚媚點點頭,扯謊扯的面不改:「換你一樣東西。」
「好!」秦雨桑臉孔漲紅,『嗵』一聲站起身來:「我答應你,你要易筋經的心法還是獨孤九劍的要訣?」晚媚搖頭,抬眼微微一笑:「你介不介意我們一起來回答個問題,把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寫到紙上。」秦雨桑眨眼,那頭二月四處打量,找到宣紙和筆,連忙拿了來,又站到兩人中間磨墨。
兩人本來是靠著一張茶几說話,檯面很窄,寫字時難免頭碰頭,秦雨桑深口氣,聞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頭油味道。
「你長的很好看。」寫完名字秦雨桑說了句,老老實實的慨,很純潔。
晚媚莞爾,一手指搭在他那張宣紙上,斜眼一挑,將他的心挑出來掛在了眼梢。
「方歌。」她念著上頭那個名字,聲音曖昧:「看來我們還真是有共同點。」秦雨桑連忙勾頭看她那張紙,果然也看見方歌這兩字,寫的是草書。
這個發現讓他有些訕訕:「方歌有有子,你如果喜歡他,怕是要吃苦。」
「那麼他又為什麼是你最重要的人呢?」晚媚反問,手指往前,有意無意滑過了他手背:「莫非你也喜歡他?」秦雨桑的臉立馬紅了,血氣上行,將手一聲如洪鐘:「他是我的恩人,知音,朋友,兄長,總之是最最親近之人,姑娘莫要把他想齷齪了!」
「總之是你的神對吧?」晚媚譏誚的疊起了雙手,托起下巴看他。
「是。」遲疑了有一會後秦雨桑高聲,很堅定的點了點頭:「他就是我的神。」
「那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如何?」晚媚還是託著下巴,眼裡淺淺笑意:「我們來賭你的方歌到底是不是神,賭注是脫衣服,你敢不敢和我玩。」遊戲很快就開始了,秦雨桑扭捏一會還是坐到地上,說他第一個理由。
「我家家道中落,從小就是他接濟我,因為我爹爹曾有恩於他。」聽完這句晚媚毫不猶豫,解開帶子就把風裘脫了,出紫小襖。
小襖做的很貼身,前襟和袖口鑲了白短絨,襯的她嫵媚中又有幾分天真,秦雨桑心中一動,想了良久才想到下一句。
「是他找師傅教我學武,一共八個師傅。」晚媚也不說話,伸手又把小襖脫了,前的曲線益發分明,起伏中充滿誘惑。
秦雨桑於是又加一句:「他還替我辦婚事,替我找了老婆,買了這間宅子給我。」
「那麼這個老婆,你喜不喜歡?」晚媚這時終於回了一句。
「喜歡的。」秦雨桑直愣愣點頭:「她做飯很好吃。」晚媚但笑不語,還是這麼斜斜看他,意思是等他下句。
秦雨桑愣神,也知道這理由不夠充分,於是又仔細想了想。
她溫柔,會持家,替他生了個可愛的兒子,還懂得梵文,能看深奧的武功秘笈,這些都是好處,可沒有哪一樣曾經使他心頭盪漾,象今天這樣面紅耳熱過。
所以他也不多話,學晚媚瀟灑,脫下了長衫。
「他還給我找來許多秘笈,讓我學會了好些功夫。」之後他又加一句。
晚媚則尾隨而上:「可是你學會之後不是也教了他,我看他是在利用你。」秦雨桑瞪直了眼,顯然是不同意她這說法,兩人於是僵持,最後各脫衣服一件。
脫下外衫裡頭就是肚兜了,晚媚穿的是一件紗羅肚兜,上面繡兩朵荷花,恰巧蓋住尖,其餘地方則若隱若現,在一片霧氣裡勾人魂魄。
秦雨桑扯了扯頭髮,頓了下神後連忙也脫下小衫。
屋裡爐火旺盛,他本來就只穿了兩件,這一下就上身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