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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給女兒們起了這麼些個名字。西施笑著說,這些名字,還不如俞任傑的呢。俞任傑咳了一聲,以示不滿。
說回正題,四石妹讀完初中時,家裡不再出錢供她讀書。她悄悄地攢了一筆錢,獨自踏上火車,想到城裡打工,勤工儉學。誰知她遇人不善,進城第一天就稀裡糊塗地被人給騙了,人販子給她下了藥。等她醒來時,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
在偏遠的山村,法律管不到的地方,總有一些單身漢需要女人,四石妹被錢家買下了。
錢家齊十分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所儘管人販子要價很高,他還是吵著鬧著,借了錢,把她帶回了家裡。這卻成了四石妹的厄運。結婚當天,所有鄰里鄉親都來喝喜酒,喝得高高興興的。人群散去後的新婚之夜,成了強|暴之夜。住在隔壁的鄰居告訴別人,錢家的媳婦真會哭,他聽了一整晚的哭叫聲。
“那時我不在家,在外地讀書。等我回家的時候,老錢已經結婚了,四石妹都有孩子了。我看她成天鬱鬱寡歡的樣子,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她是這樣嫁進來的。要是那時我在的話,還能幫幫她。”西施嘆了口氣道:“但人已經嫁進來了,連孩子都有了,還能怎麼辦呢?”小宓不同意這話:“什麼叫還能怎麼辦,就應該抗爭到底,告他們丫的!”
“你不懂,女人呀,一旦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什麼都得以孩子為主。”西施說:“況且這裡的人都是這樣,大家覺得老錢出了這麼多錢,很多還是問他們借的,四石妹憑什麼跑呀!她也不是沒有跑過,只是每次都被抓了回來。鄰里都幫著抓她,一個姑娘家的怎麼跑的遠?好在老錢是真喜歡她,他爹媽揍她的時候,大多都被他給攔下來了,沒吃太多苦頭。”
“即便這樣,她也不能就這樣過呀,她沒有朋友嗎,沒有家人嗎?就算警察不管家務事,她也可以打個電話回家求救吧!”小宓的臉都漲紅了,看來是氣得不輕。
“她的父母來過了,有段時間村裡人以為她不會跑了,對她放鬆了警惕。她也是聰明,趁機打電話回家求救了。但她爹媽一來,看到她大著肚子,立刻管老錢叫女婿了。農村人特別保守,他們覺得要是四石妹不和老錢好,以後也是嫁不出去的。”小宓顯然被氣到了,口齒都有些不清:“她爸媽怎麼能這樣,四石妹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嘛!村裡這麼多人,就沒有人管管嗎!”西施的臉上寫著內疚與窘迫,小宓的問題顯然跨過了某條界限,但她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趁勝追擊:“特別是你,西施。你是警察,這是犯罪,你怎麼能不管呢!”她盛氣凌人的臉蛋與質問的語氣過了頭,西施的嘴角向下一彎,整張臉都垂了下來:“有些事我也沒法管,再說了,後來四石妹都認命了,我還要繼續勸她離婚嘛!”小宓張著嘴,她從未見過西施生氣的模樣,此時也顯得有些無措:“我不是那個意思。”西施抿著嘴點了點頭:“有些事情沒那麼簡單,我也希望能多幫幫她。”西施說,老錢與四石妹的第一個孩子落地以後的一段時間裡,四石妹可以說是過得不錯。她生了一個男孩,公公婆婆把她當寶一樣供著,老錢也開心得不得了。十九歲的四石妹第一次體會到了當母親的受,儘管她不明所以,又驚恐萬分,但她發覺深愛著自己的孩子,這樣的愛讓她的生命變得有所價值。
墜落到這地域一般的黑暗中後,她第一次覺得生命有了希望,兒子像是深淵裡的唯一一稻草,而這稻草就長在自己的身上。她開始相信,她或許可以這麼過下去,甚至可以過得很好。
但慢慢她又發現,除了孩子,身邊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孩子帶來的希望之火在濃郁的黑暗中顯得無比的可貴,卻又那麼的微不足道。當孩子越長越像丈夫時,她忽然覺得這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四石妹與西施形容過這種陌生,當時西施安了她許久,還與她一起哭過。
西施很明白她的這種受從何而來,她愛她的孩子,但不愛孩子的父親。但當子一天一天過去,她再也沒有離婚的念頭,亦沒有大哭大鬧過,她開始接受現實。西施想,或許是因為太愛孩子,轉而對孩子的父親產生了情。
“每次回家的時候,四石妹總愛找我聊天,問我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又問我遇到了什麼人。我告訴她的時候,她都很高興。”西施對他們說:“她也喜歡和我說她的孩子,每回都能說很多。每次說到這個話題,我就知道,她離不了婚。她和老錢一起帶孩子,有商有量的,子雖不能說過得幸福,至少也還算過得去吧。”第79章天打雷劈的男人(7)當西施陷入回憶裡的時候,俞任傑開口問道:“你們這兒哪裡有賣大號的鐵柄傘嗎?”西施愣了一愣:“你說什麼?”
“就是姓錢的病房裡的那種大傘,比一般的長一些,你知道哪兒有賣嗎?”
“不清楚,你問這個做什麼?”
“喔,沒什麼。”俞任傑說:“我看那把傘被雷劈焦了,剛才突然在想,會不會這把傘的手柄也是鐵做的呢。”大家還未準備好話題的轉換,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上話茬,程斌問道:“那把傘的傘尖有尖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