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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沒理由他認識的人我不認識。

"她和我住得很近,上個月看她搬家,我還幫著抬了幾個箱子。"

"就她一個人?"我真正的意思是沒個男友跟著一起麼?現在大學生搬出宿舍租房的不少,十有八九為了同居方便。

孔學謙呵呵輕笑,我的手肘撞他一下,示意他快說。他卻只是含糊地回道:"我當時沒看見,無從知曉她是否有男友。"看著魏嘉離開講堂的背影,我腦子飛轉起來。音樂系在哪個校區哪個樓,又該如何找機會和她認識。我知道孔學謙住的地方,可以在那裡守著等她出現。這點念想在心裡紮了,或者直接說魏嘉在我心裡紮了,怎麼都揮之不去。雖然不知道音樂學院學生的作息,但只要每天挑不同時間在她家附近逛一圈兒、站一會兒,從幾率上說肯定能碰見。

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變態不知道,但是音樂數學不分家,我可是能數出好多擅長玩音樂的科學家,普朗克彈鋼琴,愛因斯坦拉小提琴,威廉赫爾直接就是個作曲家。我為了自己的學業,也得提高音樂藝術的素養,這事兒給魏嘉肯定沒問題。

也許是走了桃花運,也許是我們確實有緣,當天晚上我就在公寓區的停車場看到她彎著在車背箱忙碌。

我不動聲欣賞著面前美景,魏嘉已經換下早上的紅長裙,上身穿著灰的學校衛衣,下身的牛仔褲將小巧圓潤的股緊緊包裹。我想象著這對桃般的翹在手下柔軟溫暖的觸,下身頓時堅硬如鐵。我不舒服地挪挪身子,眼神不由自主順著美腿上下掃視,直到停留在雙腿間,那裡會是什麼樣的景呢?雖然看不見,但我依然覺到她的腿間透出絲絲熱氣,如果再挨近一點兒,心裡的那點兒慾望一定會立刻被點燃,呼呼燃燒全身。

這想法實在惡,然而我卻沒法兒阻止將魏嘉佔為己有的念頭在大腦裡瘋狂馳騁。毫無止境的情慾,還有相同分量的柔情。極了,這就是一見鍾…………情?我呵呵笑起來,這很無聊,只有頭小孩子才會去想這些漫的事,而且未免太快,但我知道這股慾望和愉快卻是真實存在的,擋都擋不住。

魏嘉直起身體向後退了一步,手上拎起兩個大大的購物袋。看著她費勁地關上車背門,我隨即走上前幫忙。沒想到她忽然將倆袋子往地上一放,又跑到車前打開車門,將一個巨大的琴盒抱出來,跨在肩膀。也許是趕時間,也許是沒注意,走了兩步就踢飛了剛才放在地上的購物袋。她低聲罵了個髒字,將頭髮兩三下綰成一個髮髻,彎收拾起來。

二.魏嘉今天路上出了通意外,車堵了很長一段路。我熄滅引擎從車子裡衝出來,快速打開後備箱,計劃用七分鐘時間完成搬運和收拾這項任務,可看到的卻是半桶牛灑得到處都是,拿起來端詳一番,才發現蓋子附近裂了個縫兒。我忍不住咒罵一聲,收拾這一攤子又得費好多時間。

好不容易將後車廂擦拭乾淨,我拿起採購袋準備飛奔回家,覺肩膀空空的,這才想起忘了大提琴。只得放下袋子,又跑回後座將大提琴背到身上。腳上一不留神,竟然踢翻了地上的購物袋。我的速度太快,而且說不定有足球天分,不僅幾個蘋果飛出去,一打雞蛋也估計破了一半。看著地上一攤狼藉,我有點兒頭重腳輕,可還是告訴自己現在不是發洩怒火的時候。

我是個拉琴的,一個七歲就參加比賽的小天才。我十二歲時所承受的壓力、羞辱和拒絕比大多數人一輩子所受到的還多。今天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子,就是早上收到張超速罰單,中午崴掉一個鞋跟,剛才又遇到車而已。所以,面前這個爛攤子不算什麼,這點兒小事兒無足掛齒。我只用回家砸個盤子、狼虎嚥吃個麵包,看部電影哭個死去活來就能調整過來。

忽然,我聽到身後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害怕自己擋了道,趕緊側身退到一邊讓步,沒想到這人竟朝我跑過來,朝我喊了一嗓子:"要我幫忙麼?"我轉過頭一看,走過來一個劍眉星目的男人,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黑外套裡是件藍格紋的法蘭絨襯衫,腳上套雙白網球鞋,古怪的是那鞋子上竟然綁著鮮亮的橘紅鞋帶。我肯定從來沒見過這人,所以他主動來幫忙有點奇怪,雖然也知道他蠻體貼、是個好人。

他大大咧咧來到跟前,我驚奇地發現這人其實還蠻有魅力。雖然從遠處看似乎很普通,橘紅的鞋帶甚至讓他帶點兒孩子氣,可近看卻是個身材昂揚、體格健壯的男人。他比我高了半個頭,手臂又又壯。一雙眼睛充滿智慧又非常銳,大概沒什麼東西能逃得過那雙眼睛,寬寬的下巴使他顯得有些固執,偏偏微微上翹的嘴又讓臉龐活潑起來。

他兩三下將四散的蘋果收攏放進袋子裡,又將沒有破的雞蛋排放整齊,挑出破碎的雞蛋殼一股腦到路邊的垃圾筒。他拎起袋子,示意我走在前面帶路。看到我還打算把地上的蛋清清理乾淨,快速說道:"不用管那些,天氣預報說天會放晴。一會兒太陽出來,十分鐘就曬乾了。"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天空突然颳起冷風,雨滴劈里啪啦落下來。

"好吧,太陽沒出來,不過雨水兩下也能衝沒了。"他立刻改口。

我笑笑,並沒有移步,"非常謝謝,不過我能行,我自己拿吧!"他並沒有將袋子給我,而是興奮地說道:"早上聽你拉大提琴真好聽!沒想到這麼快就看見你,幾率有多大?"我這才明白這人打哪兒來,心裡那點兒警覺稍微放鬆,回道:"你在問我數學問題麼?我猜是個天文數字。"早上提著琴盒來到會場,我盒子還沒打開,先拿出手機查字典。這才學會'算'這個單詞,也知道那一屋子的人,估計個個都考過數學一百分。

"我想說咱倆特有緣來著,你早上的演奏極了!"我白他一眼,道:"你對音樂一竅不通吧!"

"嗨,我知道的也不少了。"

"比算還多麼?"

"我學統計,算小意思。你們學音樂的有數學作業麼?我幫你做啊!"我裝作不信任的樣子,故意問道:"你行不?我可是非a等不要。"他滿眼笑意,"我想我們還沒正式的見過面,"說著將袋子換到一個手裡,騰出另一隻手自我介紹:"盧愷威。盧,梁山好漢盧俊義的盧。"我點點頭,"魏嘉,魏,隋唐好漢魏文通的魏。"

"你開玩笑吧,魏文通的本事比盧俊義差遠了。"

"怎麼?姓盧的想和姓魏的比試拉弓麼?"

"那是甘拜下風,你的本事厲害!"盧愷威很坦白,還稍稍帶著些侵略,讓我有些不太確定。我把一撮劉海自額上撥去,只能說:"謝謝,不光你的誇獎,還有幫我收拾爛攤子。"

"先彆著急謝,你看你拎那麼大的琴盒,多不方便啊!"他看我只是笑,繼續說:"你知道,孔學謙是我哥們,我倆一個辦公室。他也住在這裡,還幫你搬過家呢!我也是舉手之勞。"孔學謙是誰?名字有些印象,但樣子已經模糊。不過,他的話說到這份兒上,我要是再一副提防謹慎的樣子,未免太過小家子氣。我倒不覺得盧愷威是危險分子,只不過家裡實在太過寒酸,心裡那點兒虛榮心不想在他面前丟份兒。雖說他是個陌生人,但畢竟是個帥氣熱心的陌生人。而且,他顯然對我印象非常好,可我懷疑進了家門,他還能有相同的想法。

"哇,你很忙啊!"他的眼睛巡視著空蕩蕩的客廳和餐廳,還有堆在角落的無數儲物盒。

看,這就是我擔心的效果。他既然提到我搬家,就一定知道那是兩個月前的事兒,可我直到現在還沒開箱放置自己的東西。他如果只是詢問的話,我會說我很忙,但他沒問直接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