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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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已經過了晚上9點,但畢竟我就站在路燈下,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依舊不少,但包老三才不管那些。
他又玩兒了一會兒,這才出手,看看手指上的
水兒,笑著說:「嘿嘿,水兒真多!」說著,他把手指隨便在褲子上蹭了蹭。
我被他搞得上不來下不去的,急忙把衣服合上說:「您可真行!這大馬路上的就過癮了,雖然跟您相好,但也沒這么來的,下次您真想玩兒,乾脆帶我去開個房,您這么來,誰受得了?」包老三笑著鑽進車裡,關好車門衝我說:「我這不是怕耽誤你生意嗎?信著玩,我天天帶你開房,可回頭你吃啥?」我笑著說:「那您乾脆包了我不得了?把您兜裡那零錢賞給我幾個就夠我花一陣子的。」包老三啟動了車子笑著說:「嘿嘿,我給你錢你敢要嗎?」我笑著搖了搖頭。
包老三說了句:「你開活兒吧,我去轉悠轉悠。」說完,他開車走了。
這就是新市口的規矩。
在新市口,無論是站街的小姐或是等客兒的暗娼再或是洗頭房、洗腳屋、飯店、旅店、練歌房、茶座裡固定的小姐,只要你是在新市口溷飯吃的,地頭勢力是惹不起的,玩兒你就是白玩兒,而且還必須伺候得舒服、到位。
雖然沒有錢,但小姐們卻心甘情願,因為有些事情不是錢的事兒,找警察都沒用,但地頭勢力會幫你出頭。
去年冬天的時候,梅姐接了個客人,玩兒完了,不但一分錢沒給,還被暴打一頓,然後又搶了梅姐的東西跑了。
那是個河南來的年輕人,聽說連夜坐火車回老家。
這個事兒出來以後,包老三、李瘸子、魏全派出三路人馬最終從河南把人帶回來,當著梅姐的面兒把那小子兩個腳筋挑了,那小子趴在新市口的大街上慘嚎了一天一宿才有人打電話讓他家人了回去。
這就是新市口,新市口的規矩。
入夜後的新市廣場漸漸熱鬧起來,穿著暴的小姐們三三兩兩的匯聚於此,有的在路燈下有的在黑暗處,見到有單身男人經過或是放慢了車速的轎車便主動笑臉相
。
廣場上的小姐數量一般不太固定,隨著客源的情況變化。
包老三、李瘸子、魏全都各自有各自的買賣,他們手下的小姐大多是在店裡接客。
就拿包老三來說,他名下有一個旅店,一個洗腳房,一個卡啦ok歌舞廳,他手下二十幾個小姐大多分佈在這三處,但也不排除有的小姐接不到客人會跑出來站街。
除了地頭勢力掌控的小姐以外,還有一些「自由人」比如像我、梅姐、琪琪、娜娜等等。
不過想成為「自由人」卻不那么容易,我們大多在這個行業裡資歷比較深,所謂的輩分也比較高,比起那些剛下水的小姐地頭勢力多少會給些面子,最主要的,我們和地頭勢力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剩下的就屬於無依靠的小姐或暗娼,她們也叫「單幹戶」她們不依靠任何人,只是為了煳口生存或者兼職才出來做,一般情況下,只要不和地頭勢力的小姐們爭搶客人就相安無事,但若是惹上了麻煩,也只能自認倒黴。
這樣的例子在新市口比比皆是,我記得以前有個叫璐姐的單幹戶,聽說跟個客人去他家裡,但就此消失。
後來聽包老三說是被人害了,桉子雖然破了,但命卻回不來。
我在路燈下慢慢轉悠,注意力集中在對面國榮道與建國路的口,這時人
漸漸增大,看了一會兒我突然笑臉
了上去。
幹我們這行練就了一副『火眼金睛』男人從面前一過就能大概猜到是啥心思。
這次我鎖定的目標是兩個結伴過來的年輕人,一高一矮,年紀二十四五左右,矮個穿著一身灰的休閒裝,黑皮鞋。
高個則是一身寶藍的運動服,腳上蹬著一雙白
的耐克。
他倆從建國路過來的時候走的慢,看似像散步,但時不時的還
頭接耳嘀咕上兩句,眼神兒四處張望。
離他倆還有幾步,我先張口了:「哎,兩位帥哥慢走。」其實他倆也注意到我了,聽了我的話停住腳步。
我笑著走到他倆跟前低聲問:「兩位帥哥,休閒啊?」矮個聽了,看了看旁邊的同伴然後問我:「有啥服務?」我一聽這話,知道碰對了,笑著說:「想有啥就有啥,大活兒保證!」高個忽然在一旁低聲問:「後門呢?」我忙點了點頭低聲說:「您加點兒錢就能搞。」說完,我四周看了看,人來人往的,我笑著說:「您看,咱們站這兒說話不方便,要不您二位跟我來,咱們找個清靜點兒的地方說話?」他倆似乎也覺得是有點不方便隨即點點頭。
就這樣,我在前面帶路,帶著他們遠離了新市廣場。
上了國榮道,往前沒幾步就是貓兒衚衕,衚衕口立著一個霓虹燈的牌子,上面寫「來旅館」,因為沒有路燈,所以除了這個發光的廣告牌以外,四周黑乎乎的。
我帶著他倆來到廣告牌附近,笑著說:「現在外面做的小姐很少願意讓搞後面的,也就我這兒行,這么著,您多給倆咋樣?」矮個聽了說:「錢倒好說,就是有一點,這出來玩兒就圖個舒心痛快,我倆最討厭催人的。」我忙笑著說:「大哥您說的沒錯!您為的痛快,我為的掙錢,您在我身上花錢了,我就必須讓您二位了,否則下次您還能再找我?咱們都不是一錘子買賣,您放心,咱絕對不催人!」看他倆還有些猶豫,我笑著說:「咱們頭次見,也是緣分,我也算拉個主顧,您不是兩個人嗎,這樣,您二位一起上咋樣?3p我就不另算費用,您就給這個數。」說著,我用手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