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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門……師、兄、弟？！

方尚清驀然睜大了眼睛猛然轉頭看向曲青，一直在神遊的曲青臉上終於出了其他的表情，比如大難臨頭，比如不出所料，比如shi裡有毒……

對、對啊……如果不是師徒，以曲青的子怎麼會會乖乖在這裡挨訓。怪不得剛剛一直兩眼放空，原來不是神遊天外是生無可戀到懷疑人生。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洛書看著滿臉佛系，似乎馬上就要立地成佛的大徒弟，和想找個地兒死一死的二徒弟再次炸了，“曲二青！當初知道自己有大師兄的那份興奮勁呢？！你現在一幅身體被掏空的樣子是怎麼回事！！”被點名的曲青一哆嗦，連忙撲上去捂住了洛書的嘴，小心翼翼地安撫道:“老……師父，我這就和方、方師兄好好。”一句話說得一停三頓，哪裡有負手立於魔教大殿，一人退萬軍的淡定從容。

突然多出來一個師弟的方尚清看著曲青，心裡莫名有了扳回一城的覺——雖然多了個便宜同門，但是至少自己多的是師弟不是師兄啊。

洛書嫌棄地揮開曲青的手，"無事獻殷勤，非即盜。以前怎麼不見你乖乖叫師父。還有你一個大男人化什麼妝，娘裡娘氣的，以前那樣不好嗎？"“死老頭子你什麼品味！什麼叫娘裡娘氣，這明明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方尚清驚訝地睜大眼睛，然後眯起眼睛笑了起來，簡直像從金狗子基因突變成了笑臉狐狸。

師父不愧是師父，連氣人都本事都技高一籌！

曲青被洛書拽著耳朵強行壓住，洛書拿了幾個瓷瓶，倒了些藥水胡亂地抹在曲青臉上，將易容的藥粉卸了，然後又將臉頰旁似是裝飾的金屬片拿了下來。

曲青吱哇亂叫，然而洛書內力一轉，就像是肚子裡懷著崽的十頭牛壓在了身上，像被壓住殼的烏龜，怎麼滑動四肢都翻不了身，只能屈辱地喊出了自己“盛裝打扮”的原因。

“老頭子別抹了！我一會還要見人！”洛書冷酷無情手下不停，“別說的你平時好像見不了似的人。”

“那不一樣啊啊啊！”曲青慘叫著，然而並不能阻止洛書的手。

慢慢地，曲青的真容被顯了出來。

“好了。”洛書點點頭，滿意地看著曲青出來的臉，“這多好，你那一手爛技術還易什麼容，還不如干脆毀個容更快。”曲青生無可戀。

卸妝前曲青面如冠玉，淡淡，摺扇輕搖仿若翩翩濁世佳公子。卸妝後曲青鬢如鴉羽，劍眉星目，上染血，不必點染便帶著自骨子裡透出來的魅張狂。

雖然五官幾乎未作描改，但是氣質卻判若兩人，能不“作弊”認出曲青的，也就是把曲青從小帶大的洛書，和與他懟了幾十年的方尚清了。

只是曲青的臉是恢復了，但是那張彷彿寫著“我是反派”的臉，與身上這一身裝扮又形成了極為強烈的反差，看臉是佞反派，看身子是翩翩公子，讓有輕微強迫症的方尚清恨不得把某人的腦袋擰下來。

“老頭子我還要去見一人，你給我洗什麼臉啊！”曲青在洛書面前和在方尚清面前簡直判若兩人。

“看什麼看，這不是見著了嗎？”洛書奇怪地問。

“見？什麼見？”曲青和方尚清齊齊一愣，曲青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方尚清則是早有預，卻垂死掙扎不想承認。

洛書奇了，“你要見的不就是小清清嗎？”

“好笑，我怎麼……”曲青條件反地想要反駁，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卻發現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煙雨樓怎麼可能會犯了訂錯桌的錯呢？他先入為主以為方尚清是來找他麻煩，卻忘了方尚清怎麼可能無聊到這種地步。也就是說……

洛書朝著面扭曲的兩人笑道:“來認識一下吧，丹青，焦尾？”＊＊＊奇怪，這個人看起來怎麼如此眼？

百骨知盯著被擦拭得反光的茶杯，在倒影裡赫然是方才在大堂中的那名女子。

水奴兒？應該不是本名。

百骨知一路跟隨洛書一行人的步伐到了煙雨樓，卻不料撞上了一個眼的人。

凡是呈現在他面前的消息，都是江湖上的各種秘密，而能讓他眼的人，至少也要與一個秘密相關。但是她在他印象中又不清晰，所以應該是什麼不太重要的人物。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百骨知索閉上眼睛一條一條的翻找記憶。他不像蘭追過目不忘，但是在他的大腦中，各種消息被分門別類地放好，若是有心回憶，十分容易。

不過幾息，百骨知就想起了這名女子是誰。

“鴛鴦谷，水倩奴？”鴛鴦谷的人啊。

百骨知暗暗替師父一行人提高了警惕。

鴛鴦谷是一派教，它門中人俱是女子，修習的是採陽之法，與男子合，將男子的內功收歸己用，與“星大法”相似，令人忌憚。但更令人厭惡的是，鴛鴦谷門下弟子葷素不忌，從孩童到老人都可能遭到毒手，享樂至上，甚至連是否身懷內功都不在意，與她們合的若是沒有內功傍身的人，便會衰減壽命。

鴛鴦谷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難道是看上了三人中的誰？

但是水倩奴明明糾纏那公子更多一些。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