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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來分鐘，到了陳陽說的那地兒後，果然散隊讓他們自己去買吃的。

這條街主要是小吃一條街，沒什麼正經飯菜。不過大家已經餓得前貼後背了，也不在乎吃什麼。

陳陽對這一塊地兒很，實名安利吃灌湯包，經過他一番堅持不懈地鼓吹，謝嶼他們幾個成功被他帶了過去。

那家灌湯包店生意的確很好，謝嶼他們到的時候，都沒有地方坐，等了一會兒才有人空出一個桌子來。

坐好後，趙志華拿起菜單準備點菜，才掃了一眼就瞪大眼睛，“一籠二十五塊錢？”郭俊也驚了，“這麼貴？一籠多少個？”

“5個。”趙志華說。

“我，搶劫呢這是。”郭俊說。

“我覺得我有點吃不起。”趙志華委婉地把菜單擱下。

“我也覺得我吃不起。”郭俊附和。

陳陽白了他倆一眼，“吃不起個！”

“講真，陳陽你真不覺得這個價格貴得離譜嗎？”趙志華說。

“相信我，你吃了，就不會再了。”陳陽說。

“……”最後在陳陽的眼神迫下，趙志華和郭俊不得不點了一籠豬餡的湯包。

謝嶼看著菜單，也有點猶豫不決，倒不是覺得貴，是不知道點哪個，他問道:“哪個餡的好吃？”周巍身體探了過來，點了點菜單，道:“蝦仁的。”謝嶼側頭看他:“你吃過？”

“嗯。”周巍說，“他們家蝦仁最好吃。”謝嶼點點頭，還是很相信周巍的推薦。

他和周巍各點了兩籠蝦仁餡的湯包。沒等多久，他們桌的幾籠湯包出鍋了。趙志華看著半個拳頭大小的灌湯包，直呼虧了。陳陽都懶得理他了。

謝嶼拿起湯包咬了一口，湯汁很燙，第一口咬下去，燙得舌頭都捲起來了。

“燙！”謝嶼囫圇嚥下，呼著氣灌了口涼水，“怎麼這麼燙。”

“剛出爐的肯定燙，你吃慢點。”周巍倒了一碟醋給謝嶼，“你沾點醋再吃。”謝嶼把剩下的半邊沾了點醋，再吃就覺沒那麼燙了，醋香裹著香，皮薄鮮，一口咬下去味兒很足。

謝嶼吃豬很挑剔，平時吃個包子都是隻吃皮不吃，所以周巍早餐從來不給他帶包子，只給他帶面。但是這個湯包就不一樣了，特別鬆軟，咬一口就化了，特別口。謝嶼吃了一個，都顧不得燙，繼續夾第二個。

“靠！太太太太好吃了！”趙志華燙得哇哇直叫，含著湯汁捨不得鬆口。

“再來一籠！”郭俊喊。

“是真的好吃！我也再來一籠！”趙志華舌頭都快燙得麻木了，直呼著氣道，“要是不那麼燙就好了。”

“不燙就不好吃了。”陳陽說，“就是趁著熱乎勁兒好吃，涼了就沒味兒了。這玩意就跟蒸餃一個道理。”

“也是。”大家一個湯包一個湯包的往嘴裡，謝嶼咬得有點急，一溜湯汁濺到臉上，濺進右眼裡。

謝嶼輕“啊”了一聲，周巍聽到動靜轉臉看他，“怎麼了？”謝嶼放下筷子，閉著右眼，了一張衛生紙，“湯汁濺到眼睛裡了。”說著，他用紙抹了抹臉。

謝嶼想試著睜開眼，不過剛睜開覺不太舒服，他又閉上了。

“不舒服嗎？”周巍也放下筷子，他了張紙，用水打溼，然後遞給謝嶼，“用這個敷一下眼睛。”謝嶼嗯了一聲，接過紙按在右眼眼皮上。過了一會兒，謝嶼覺好了許多，那種不適像是沒了，他才取下紙，睜開眼睛。

“誒！謝嶼，你淚了……”趙志華提醒道。

“啊？”謝嶼抬手摸臉，果真一片溼。

謝嶼了，結果越眼淚越兇，眼睫都被淚打溼，溼粘在一起。

周巍起身，拉住謝嶼手腕，帶他往外走，“我們去洗個臉。”店門外不遠處有一個公共廁所，廁所前是洗手檯。謝嶼打開水龍頭，盛著水往臉上撲，覺眼淚差不多消停了，謝嶼才關掉水龍頭。

“好了嗎？”周巍問。

“好多了。”謝嶼眨了眨眼睛，水珠隨之落了下來，謝嶼抬起手臂想要擦掉臉上的水，周巍卻制止了。

謝嶼不解地看他。周巍沒說話，湊到他面前捧住他的臉。

“你幹嘛？”謝嶼被周巍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住了。他心裡有些緊張，生怕周巍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別動。”周巍視線牢牢地盯著他，大拇指輕輕地滑過他的眼尾。

謝嶼的臉上全是水，眼角微微泛著紅，清俊冷淡的五官也因此柔化了許多。周巍不由心神微動。

“二中的人在搞基？”旁邊忽然有人嚷了一聲。

周巍這才回過神來，鬆開手，覷了那人一眼。那人頂多只敢嘴上幾句，看到人正主看他，立馬就認慫了，快步溜了。

周巍看那人跑了，又轉頭看回謝嶼，“你眼睛還紅著，要去買眼藥水嗎？”

“不了。”謝嶼起衣襬胡亂地擦了擦臉，“過一會兒就好了，我眼睛沒那麼。”

“不你還淚了。”周巍說。

“那是意外。”謝嶼說，“主要是湯汁太燙了。”周巍不好再勸。

兩人快回到湯包店的時候，周巍說:“我去買個東西，你先回去。”謝嶼點了點頭，沒太在意。

陳陽看只有謝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