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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褲子和外套，還帶了一件打底的彩短袖，就說:“衣服不用，原來的能穿。”

“怎麼不用？一起換了，這件比較汗，學校發的質量不行。”羅域勾笑了一下，說:“小朋友穿學校那種，回頭悶出痱子不舒服。”

“哦。”馥碗對衣服的做工並不瞭解，也不在意，點了下頭，放下書包，拿著衣服進了換衣間。

新的軍訓服很合身，穿起來也舒服很多，馥碗在套短袖的時候還隱隱約約聞到了悉的洗衣香味，看起來是羅域在家先給洗過了。

他穿好衣服，正要扎皮帶，忽然想起來什麼，抬手探進衣領摸了下後脖子，果不其然摸到了兩顆細小的痱子。

早上起來的時候宿舍黑，他覺得有點癢就隨便抓了兩下，也沒照鏡子，這會兒痱子被抓破了，就有點腫起來了。

馥碗有些煩躁地皺起眉，也不繫皮帶了，直接推開門出去。

新的軍訓服筆服帖，少年穿起來雙腿又長又直，帥氣人，羅域滿意地勾了勾，注意到馥碗不怎麼高興的情緒，問:“怎麼了？皮帶也不扎。”

“有痱子。”馥碗徑直走過去，低下頭拉開書包，掏出那瓶身粉打開，手指抓著圓圓的粉撲就要往後脖子上抹。

羅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來，說:“別到衣服了。我看看。”馥碗偏過頭，擰著眉拒絕，“我自己可以，又不難。”羅域忍不住悶笑出聲，說:“上次是誰撲了一脖子粉，黑t變白t，最後只能去換衣服的。”

“……”馥碗無言以對，沉默地卸了手上的力氣，輕聲說:“沒汗還要長，真的煩。”這話聽起來很像小孩子不滿的抱怨，羅域無聲笑了一下，接過粉撲放回罐子裡，垂眸拉開少年的後衣領，出一截細白的脖子，耐心地說:“痱子又不是出汗多才會長，有時候衣服不透氣也會。”馥碗想起自己昨天確實是穿著“不透氣”的短袖晃了一天，就不說話了。

他們倆身高差距不小，羅域只需要低頭就能將少年的脖子一覽無餘。

馥碗受到糙的手指摸了一下腫起來的痱子，熾熱的手溫度比自己高很多，不自在地動了動。

“先等會兒。”羅域檢查了一下，鬆開手，拿出馥碗書包裡的巾去了洗手間，沒一會兒就拿著溼巾回來，按著人小心地擦了一遍脖子。

馥碗長的痱子其實也不嚴重，只有兩顆，微微有點腫，還是分散的，比起其他人那種密密麻麻的一片要好太多了，但他皮膚實在白得透明，頭髮又短，不撲粉的話，等會兒太陽一曬，兩顆痱子被其他同學發現，就是公開處刑了。

羅域一開始還真不理解馥碗為什麼會介意痱子這種東西，後來試探了幾次才明白。

少年人總是有一些不可言說的傲氣和自尊心，受了傷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痱子這種看起來好像小孩子才會長的東西，加上小孩子和女生才會用的身粉，被人發現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粉很薄，不用擔心被發現。”羅域捏著粉撲在馥碗後脖子上抹了一層薄薄的粉，剛好完美遮住兩顆痱子，才給他拉好衣領，邊收拾東西邊說:“記得洗完澡和睡覺前都撲一次，就不會長了。也別再穿學校發的衣服。”

“嗯。”馥碗輕輕應了一聲，低下頭扣皮帶，長長的睫垂著，忽然問:“你是不是在偷笑？”

“笑什麼？”羅域頭也不抬，安撫地說:“沒事，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很不喜歡別人看見我身上的疤，那時候覺得疤代表懦弱。後來成年，執行任務受了很多傷，就習以為常了。”羅域直起拍了拍馥碗的頭，說:“等你長大，就會知道，其實別人的目光不能決定什麼，不用在意。”馥碗抿了抿嘴角，說:“那你還幫我擦粉？你可以直接說不用在意。”羅域頓時挑了挑眉，好笑地說:“小朋友細皮的，怎麼能一樣？愛惜身體和格酷又沒衝突。”他說著，又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放低了聲音，好像哄小孩一般，說:“馥碗小朋友才多大年紀，需要照顧，嬌氣一點沒什麼，你子犟，總不能身體也不管不顧。”這話說得縱容溺愛極了，甚至不是男人如今的身份應該說出來的話。

馥碗聽了莫名就覺得耳子軟乎乎的，又很快清醒過來，理智地說:“我不嬌氣。”

“好。”羅域忍著笑意，答應得很乾脆，“你腳上扎玻璃眼睛都不眨一下，最不嬌氣了。”馥碗勉強點了下頭，他確實沒那麼多講究，都是羅域整天那麼細心地養他，才會被影響，不關他的事。

換完了衣服，羅域把一小袋藥品拿了出來，放進置物櫃，說:“紅花油、清涼油、金嗓子、板藍……用法你都知道，宿舍裡的就放在宿舍備用，這些就放這，回頭用不著再拿給我。”馥碗安靜地點頭，看著羅域又拿出了幾件汗的短袖上衣、巾、肥皂之類的東西，果然是男人說的用品，都很齊全。

“你以前也帶這麼多東西？”馥碗問。

“當然不是。”羅域眨了眨眼，說:“我在家一直是放養狀態，那時候東西都很少，學校發的幾件，自己沒心思搞，我老子也不讓保姆幫我忙。”

“公寓裡什麼都有。”馥碗說。

羅域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認真地說:“自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