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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丰神俊逸,走在路上回頭率超高。
馥碗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終於無聲地低頭,輕輕摸了下脖子上掛著的學生證,皺起了眉。
***承華高中的學生宿舍條件還是可以的,該有的設施都有,儘管看起來相當簡樸。
學校歷史悠久,宿舍的格局也沿用了一開始四人間的佈局,沒什麼特別的設計,這讓一部分學生選擇了走讀。
羅域自然希望小朋友走讀,但那明顯不現實,之前都答應了讓馥碗住宿舍,馥碗是那麼有主見又驕傲的小孩,比起把人留在家裡,羅域覺得尊重對方的意願更重要。
宿舍裡一個人都沒有。
馥碗的舍友是陳一言和高旭明,還有一個據說是一班班長的男生,傅雲墨。
陳一言和高旭明出去買用品了,他們倆在家都屬於放養型小孩,一切全靠自己,父母能陪著來報名已經是專門騰出工作時間了。
陳一言其實是生活九級殘障,比馥碗這個七級的差那麼一點,畢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去哪都有人伺候,如今沒人照顧了,只能跟高旭明相依為命。
傅雲墨是班長,開學自然忙著處理班級各種事宜,約莫要晚上才能回來。
宿舍地板已經被清潔阿姨打掃了一遍,看著非常乾淨,但位和桌椅之類的都或多或少蒙著細細的灰塵,顯然是上屆畢業生離開後就一直閒置著。
羅域幫馥碗搬了行李過來後,就拿著臉盆去打水,隨後又拿了兩條小巾,其中一條丟給了馥碗,微微勾起,說:“幹活了。”馥碗準地接到那條巾,看了一會兒羅域的動作,挽起袖子,走過去後學著對方洗巾、擰乾,然後羅域開始擦,他開始擦桌椅。
馥碗的動作看起來很練,就是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在公寓的時候,一切家務基本都是羅域在做,馥碗雖然會趁著羅域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幫忙,但他做的時候羅域都不在,也就一直沒發現馥碗的與眾不同。
這會兒兩個人同時作,簡直無異於公開處刑。
羅域擦完,轉身看了一眼馥碗,就見少年正抿著細薄的,眉頭皺緊,明明姿勢相當標準,卻彷彿如臨大敵般用力擦著一張椅子,那架勢,使勁得甚至能聽到椅子瀕臨崩潰的呻.聲。
羅域喉結動了動,忍住笑意,嘴角卻還是不住翹了起來。
沒等馥碗擦完,身側就籠罩了一道高大的陰影,羅域彎下看了一眼,低聲說:“灰塵沒擦乾淨。巾擦過一遍要洗掉髒東西再擦一次,這樣不會把灰塵帶回去。也不需要太用力,椅子承受能力有限。”馥碗聞言停頓了片刻,皺著眉沒說話,出來的一段後頸修長優美,卻彷彿微微有些泛了紅。
他皮膚太白,一有什麼就格外明顯。
羅域把自己洗乾淨的巾遞過去,說:“我以前第一次做也這樣。用這條。”馥碗抬手接了過去,擰著眉說:“我又不是第一次擦。”
“那怎麼?”羅域似乎意識到什麼,倏而收起了笑意,問:“是有什麼不一樣嗎?”這問題一出,馥碗就抬頭瞅了一眼羅域,奇怪地說:“你好像什麼都猜得到。”有些事他本沒說,羅域都能準地摸到方向,馥碗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然而羅域對於自己出的能力似乎並不在意,只耐心地問:“為什麼擦東西不一樣?”馥碗一回憶,脾氣就壞起來了,冷漠地說:“他們把地牢所有東西倒了油,油幹了,沒去汙,擦起來很煩。”脾氣不好的人,擦那種玩意,只會發現越擦油越多,還黏黏膩膩的,很容易使人煩躁。但不清理,地牢就會越來越髒汙,導致居住其中的人更加麻木。這完全是用惡劣的生存環境去著工具人不斷進行重複枯燥的行動,直至徹底對這樣的生活失去鬥志。
總之擦或不擦,那個組織都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不用力,擦不掉。”馥碗麵無表情地盯著那條巾,試探著放輕了力道,細長的眉卻皺得很緊。
羅域在他身邊蹲了下來,抬手輕輕按住馥碗的手背。
厚實溫暖的掌心貼著少年微涼的手背,細膩的皮膚有一瞬間磨到了大掌中糙的槍繭,帶來一種近乎於冰火融的奇異酥麻。
瘦骨伶仃的手腕很快就一擰,把手了出去。
馥碗眉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暴躁,又冷又兇,聲音聽起來卻清凌凌的,問:“你搞什麼?”
“現場教學。”羅域側過頭,淺淡的眼睛專注地看著他,說:“雖然在家裡我可以包辦家務,但宿舍,一開學了就鞭長莫及,只能你自己來,你的問題在於對力度的把控。”羅域說著,詢問地看向馥碗,說:“教一遍就會了。”這話說得慢,彷彿融化在空氣裡,又輕又暖。
馥碗罕見地有些困惑,似乎對於有人手把手教他東西這件事,理解不能。
但羅域目光誠懇,少年上挑的桃花眼冷淡地睨了一眼對方,就把手放了上去。
細長瘦白的手指搭在深藍的巾上,白膩得晃眼。
馥碗的手特別薄,指骨修長,顯得弱不風,完全看不出其中蘊含的驚人力量。
羅域並沒有完全地包裹住他的手,只是在馥碗使力的時候搭了上去,五指收攏,極為巧妙地施力,化解了少年手下過重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