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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美好人生，做夢。

姜焉是在茭白陷入學習狀態的第四天出現的，他很難得地沒有穿裙子，而是穿著紅大衣，飄逸假髮散在身前，腳上是一雙跟不高不低的長筒皮靴。

“茭同學，在忙學習啊。”姜焉在一堆書中間轉悠，直咂嘴，“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了。”茭白丟給他一袋柿餅:“贈書之情，沒齒難忘。”姜焉把柿餅接住丟書上:“別拽文，實際點，我。”他灑脫不羈地一笑:“我你也行。”茭白嘴邊的草莓汁差點噴出去，姜焉比他高，還有腹肌，姜姜長得也大個，不會真的能1吧？原著裡可沒這設定。

姜焉往邊一蹲，深情款款:“你願意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嗎？”茭白將他伸進被子裡的手撥出去:“不願意。”

“狠心。”姜焉坐到地上，隨意拿了本書翻了翻。

茭白把杯子放邊的小桌上:“你這幾天怎麼都沒來？”

“想我？”姜焉背過身靠在沿，“你焉哥忙。”茭白看不著姜焉的臉，只聽聲音聽不出異常，但這就已經是異常了。

姜焉跟他說話的時候，就沒這麼背對著他。

茭白蹙眉，那晚之後戚以潦還是會來看他，問他的學習進度，卻沒再叫他上去過。

戚以潦需要聲線出的男孩子站在佛堂，為他誦讀。

三樓不能沒人。

那應該就是被戚以潦重新放在身邊的姜焉上去。

以姜焉對他的騷盡頭，來了蘭墨府，不會不順便看看他。

有各答案呼之出。

姜焉不會是捱打了，怕他發現才不來的吧？！

茭白沒用多少力道地抓了抓姜焉的長馬尾:“你這幾天每晚都來蘭墨府？”姜焉哼笑:“打聽這個幹嘛，想搶我生意？”茭白嘴，小辣椒真是沒個正形。這種人看似什麼都對外開放，實際很難走進他的心裡。

“幾天前，戚董讓我給他讀書了，”茭白說，“我差點被打。”姜焉嫌棄道:“真笨。”茭白忍著打他的衝動，繼續說:“我就想問你，你一開始不會的時候，跟不跟他說實話？”

“說實話？什麼實話，老師，我不會？”姜焉兩片紅得很好吻的一張一合，“瘋了啊，誰敢在金主面前賣蠢，乖乖挨訓就是。”

“你說實話了？”他對茭白豎大拇指，“勇士。”茭白把手搭在臉上，深一口氣，他說了沒被打，反而得到了戚以潦的鼓勵，大概是因為，他是第一個敢那麼說的人。

誠實這東西，讓戚以潦到新鮮。

“看來你另有路數，”姜焉用羨慕的語氣說，“我彷彿已經看到你躺在富豪榜上了。”茭白:“……老子沒有拿到一分錢。”姜焉同情地在他手背上親一口:“那你真慘。”兩人對視一眼，不知怎麼都笑起來。

“我讀過上千本。”姜焉站起來，指著地上的書說，“跟你這屋裡的不相上下。”茭白:“也是戚董的書？”姜焉痛心疾首:“自掏包買的。”

“那位告訴我，書中自有黃金屋。”姜焉不小心踢倒了一堆書，他彎去撿，“可惜啊，你焉哥肚子裡裝了墨水，還是個鴨子。”茭白想起了一個小細節，上次姜焉來他這，撞歪了畫框沒有管就走了，後來被戚以潦扶正。

這次姜焉倒了書，卻立即將它們整理好……

茭白見姜焉將書歸位，他問了個事:“你讀過佛經嗎？”

“又套話！”姜焉長馬尾一甩，假髮的質量是真的好，一點都看不出來假，他碎碎念，“栽了栽了，行吧，反正就這回了，讓你套。”

“沒讀過，只抄過。”姜焉不等茭白說話，就又透，“那位最近不太對勁，我每次才讀兩句就被趕下樓了。要知道我最長一次可是讀了一個多小時的，章先生都很吃驚。我那記錄也不知道誰能打破。”說到這，姜焉看了一眼茭白，他好不淒涼道:“還以為能領蘭墨府的薪水領到年底，誰知快樂如此短暫，又要找下家了。”茭白沒反應過來。

“茭小白，你傻了啊，我是說，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蘭墨府了。”姜焉捏他臉，“我是來跟你告別的，寶貝。”茭白心裡一突，完蛋，姜焉被戚以潦二次選用，才幾天就膩了，那他怎麼辦？前途未卜。

“為什麼總是找下家，”茭白聞著狗血的味道問，“你家裡欠了一股債？”

“是啊是啊，”姜焉的下巴抵在沿的被子上面，“爹死了，娘跟人跑了，弟弟是個傻子，我這個當哥哥的頭上一堆債。”房裡靜下來。

姜焉捶大笑:“哈哈哈，茭小白你還真……”茭白打斷道:“我借你點。”姜焉還維持著大笑的樣子，紅張大，眼裡笑出淚，卻沒發出笑聲。很滑稽。

“什麼？”好半天，姜焉出了聲。

“我說，我借你點。”茭白伸手，“手機給我，我給你轉賬。”姜焉看看伸到他跟前的手，纖細軟弱，輕輕一按就折了，他把臉湊上去，笑著蹭蹭:“其實你就是想要我的手機幹壞事。”茭白懶得解釋，他拿了姜焉的手機，就是一頓作。

兩百萬出去了。

姜焉接回手機，舌尖在口腔內壁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