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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沈寄走到門口時,又問一句。

戚以潦把菸頭摁進水池裡,看著菸灰和水跡融在一起的髒亂痕跡,輕笑著說:“我選人的條件你是清楚的,你認為他在我挑過的那些人裡,能排個什麼名次?”沈寄見過老友身邊的幾個人,那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優秀,可他卻道:“你那次說我的小狗冒好了,聲音還不錯。”戚以潦啼笑皆非:“老沈,你再這麼問下去,我就要懷疑你不僅是上心,而是要跟他老少戀。”沈寄:“……”

“什麼老少戀,我很老?”他俊朗的眉間黑漆漆的。

“你不老,但那孩子很小。”戚以潦調侃完就揮手,“趕緊回包間吧。”他一隻手伸進水池裡,一寸寸捏爛髒掉的菸頭,含笑的眼半眯:“對了,老沈,你空帶那孩子做個體檢,髒東西要多檢查幾次。”沈寄心道,髒什麼,還是個處,麻煩的。

太麻煩,到時候實在不行,就送他去“締夜”,找專人開發順一順。

沈寄走出去的時候,冷不丁地想到了老友的某個什麼事,腳步輕快了起來。

老友沒有威脅。

沈寄的身形一頓,面黑沉陰冷。

他竟然把那小狗的話聽進去了,更是找老友試探。

“媽的。”沈寄低罵了一聲,在寂靜的長廊紅了耳,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幸好阿潦不像東汕那麼事多。

剛才在菸區的那場談話簡直莫名其妙。

越想越懊悔,沈寄又返回去,換了個區了兩菸。.吃過飯,一行人去了醫院。

章枕剛好醒了,沈寄和戚以潦都進了病房。

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包括茭白,他靠著牆壁打哈欠,見陳一銘和沈寄的保鏢們都不管他,就晃悠著去看牆上的醫學知識。

無聊啊。

“枕哥醒了就好了,我都要哭了。”

“你才要哭了,我已經哭了好嗎?”

“……”拐角的嘀咕聲傳入茭白耳中,他慢轉身靠近點兒,瞄到了章枕的幾個兄弟。

清一的寸頭,黑衣,體格健壯,在那扎堆抹淚呢。

茭白要走,卻聽見了什麼,停住了腳步。

“枕哥那網友的事兒,咱要不要說?”

“說啊,咱是不小心看到了他手機上打開的微信聊天記錄,不是有意的。”

“可那高中生管咱枕哥叫……姐姐。”

“那不管,該說還是說,瞞不住的,枕哥自己的手機設置了一堆東西,有沒有被人碰過,他能不知道?”

“也有犯傻的時候,我的直覺告訴我,高中生有問題,枕哥不會一點都沒覺察到。”

“這人啊,心思是很複雜多變的,興許他加枕哥那會兒,枕哥剛好心情好,就加了唄。”

“我就擔心枕哥被騙心騙身,網上的騙子很多。”

“那要不,我找人調查一下?”

“別,千萬別,還是等枕哥拿主意吧。”

“等枕哥拿主意。”

“……”茭白掉頭走了,這部漫畫雖然狗血,可為了劇情服務的配角們設定絕對不虛,道上混的或商界混的,都是實打實的王者,他不可能僅憑“瞭解原著劇情這一點”就把他們玩得團團轉。

不論是找上齊霜合作算計沈家,威脅大師對命盤一說造假耍了沈老太太,還是跟章枕做網友,他在實施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暴的心理準備。

茭白不過是利用他們的心理情,讓他自己被發現的晚一點兒而已。最好是在那之前讓他得到保命符。

等到暴的那一天,隨機應變。.茭白沒跟沈寄一道離開醫院,陳一銘送他去了戚家。

止痛藥讓他沒那麼遭罪。

到地兒的時候,陳一銘很突然地說了一句,公式化,細聽能聽出他的一言難盡,他說:“董事長是去接楮爺了。”茭白沒理會陳一銘提醒他識時務的眼神,他想起了楮東汕,沈寄的另一個老友。

慶幸的是,對方不是他的好友。

不然光是沈寄和他的老友們,就是一桌麻將。

茭白往古堡走。

陳一銘重複了一邊。

“行了,知道了。”茭白不耐煩地回應,他看了眼被一大片樹葉擋住的門牌,記起了漫畫中提到的這棟住址。

——蘭墨府。

戚家老宅。

戚家的底蘊比沈家要深。

戚以潦的祖輩是從事建築工作的,古堡就是當年的作品,每一代的家主都住在這裡,一代代傳下來。

如今這裡是戚以潦的老窩,茭白走了進去。

茭白一進去就想走,他覺得四周的空氣裡有股子怪味,很像是老人嘴裡的口氣。

——很舊,很老,盡是歲月腐蝕的味道。

茭白很不適,他緩了緩,藉著周圍的燈光慢慢往裡走,戚以潦這個人物的設定既完美又複雜,《斷翅》作者不填充他的人設屬,不給他戲份,甚至不配cp都是對的,這本沒辦法豐滿他這樣一個神秘的配角,給他加戲,光芒很容易蓋過主角攻沈而銨,除非另開一本。

“噠”

“噠噠……”有腳步聲過來了,茭白無意識地繃緊神經末梢,這他媽的,怎麼跟進了鬼樓似的。

來人是個溫婉的中年女人,她給茭白笑臉,領他去客房,說話聲細細柔柔:“你可以叫我柳姨。”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