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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他對戚爺彙報完工作就辭職了。”戚二如實回答。

茭白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戚秘書說他的職責是輔助你。”戚二搔搔頭，“現在戚爺已經醒了，戚氏不會有問題。戚秘書覺得自己沒必要再?留下了。”茭白給戚淮打電話，他又按掉，隨便吧，都是成年人，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白少?，我們現在……”戚二試探地問。

茭白站在寂靜的走廊上?面，胃隱隱作痛，商人難做，他連半吊子都算不上?，手也沒沾文件多長時?間，卻得了胃病。

“去?醫科大，我把報到?手續走完。”茭白隔著衣物了胃部。

“還報到?啊？”戚二嘀嘀咕咕，“戚爺回蘭墨府的時?候，那小?靈也一?起……”

“走吧。”茭白邁開了腳步。.茭白是在黃昏之際踏進的戚家古堡，揹包斜挎在他肩頭，包裡?裝著他的入學證件，接他的是一?個始料未及的消息——柳姨自殺了。

柳姨還留了一?份遺書，總結起來就是:不想戚以潦為難。

潛臺詞是，他選的對象無理?取鬧，恃寵而驕，連戚家的老?人，看?著他長大的恩人都容不下。

盒飯都吃了，還要加戲。

茭白停在前院一?處假山旁，三四米外是背對著他的戚以潦等人。他看?不到?戚以潦的神情，只發現貓的脖子長起來了，細鐵絲卻沒消失。

細鐵絲另一?頭原本紮在《斷翅》一?周目的“戚以潦”人物大綱設定上?面，現在沒那樣了，它飄在半空。

老?變態這不都活過來了，也脫離了世界意識的束縛，細鐵絲怎麼還在，也血糊糊的，沒有變白。

等什麼呢……

是和?他的情線有關？

茭白不由自主?地撥開枝條，朝戚以潦的方位走去?，他的視野裡?多了個白身影。

那是拍賣場的靈，小?靈，他穿白裙子，長髮梳成一?個麻花辮垂在腦後，很乖很美。

茭白從戚二嘴裡?得知小?靈已經做了手術，現在是女孩子。

那是他自願的，智力低下還能做選擇，不要男器官。現在的他，不對，是她，真的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仙女。

小?靈是為貴族富商們量身打造的寵物，她靠氣味辨人。茭白身上?有皮炎用?的藥味，小?靈發現了他的靠近。

去?年在北城，小?靈對戚以潦有天生的依賴，和?血有關，也離不開對強者的膜拜，他會對茭白出敵意，怕被搶走領地和?配偶。

這回敵意更強。

大概是因為，她通過獸類的認知發現了一?個現象，草原的最強猛獸選擇了她，那他就是她的了。

茭白目睹小?靈跟戚以潦並肩，他有一?瞬的耳鳴。

什麼都聽不到?。

茭白從口袋裡?摸出路上?買的煙跟打火機，他點一?咬住，散漫地了一?口，隔著煙霧喊:“三哥。”戚以潦從出院到?回來，這期間只休息了一?兩個小?時?，靠藥物睡的，腦海裡?都是虛影，晃得他煩躁陰鬱，他醒來後，事情一?樁接一?樁。

這會兒他在前院發愣，身後驀然傳來的喊聲讓他背脊一?麻，他還沒回神，就已經轉過了身。

戚以潦看?到?菸的年輕人，下意識挪了挪腳尖，對著他。

隨時?都會闊步過去?。

茭白隔著這個距離說:“我後天就會搬去?學校，在那之前，我想住在蘭墨府，行不行？”這番話非常生疏，像是在拉開距離。

戚以潦蒼白瘦削的面部一?繃，心頭生出不快，那股覺一?寸寸地鑽進他的四肢百骸，他卻沒任由自己走向年輕人，而是把垂放的手抄進西?褲口袋，溫和?又儒雅道:“我聽說了我們的事，抱歉，我沒有印象。”末了，他再?開口，嗓音很低，眼皮下垂，渾然不覺地出不敢看?眼前人的姿態:“我需要時?間來整理?。”

“理?解。”茭白口的佛牌都涼了，他笑笑，“所以我現在就要搬走，不能留到?後天，是嗎？”戚以潦沉默不語，他似乎是在深思，考慮。

茭白嘴邊的煙抖了抖。

想打人了怎麼辦，打誰好呢？

算了。

茭白的牙泛疼:“三哥，我在等你的回答。”有風吹來，飄在他臉上?的煙霧散開，出他黑亮的眼神。

戚以潦跟年輕人四目相視，腦海裡?又開始晃過許多虛影。阿枕，戚家保鏢，戚淮……他們都向他證明，四年裡?發生了多少?事，這個人是他僅有的底線。

底線是什麼分量，戚以潦目前知不到?，他只知道，自己看?到?這個年輕人就難受，呼困難，心口還疼。

如今他有一?堆的事務要處理?，還有柳姨的後事，他對這四年的收消化，所有都很亂，需要梳理?，暫時?還是先別?見年輕人了吧。

就算柳姨的死和?留下的遺書所指很明確，他都不想在這時?候查問年輕人。

等他忙完了，狀態跟時?間都適合處理?情問題了，再?說。

於是，戚以潦道:“我讓人給你收拾一?下行李。”貓看?的是小?靈。

去?他媽的本能！！！

茭白呵呵笑了兩聲:“不用?，我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