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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想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蘭墨府前院的花草大多都發芽長起來了。
九月他要進醫科大。
等他結束島上之行回去,戚以潦說不定就能醒。……岑景末有備而來,他請的道長肯定有兩下子。但道長沒發現他想要的靈魂。
他還是不會殺我。
不殺,慢慢觀察,比殺了,一一了百了有意思多倍。
對岑景末而言,他就是一道已經看出有蹊蹺,卻怎麼都解不開的題。
草,不是要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嗎,怎麼又想到這上面來了。
茭白正在控制心跳,脖子上多了一隻手。
那手的骨節細而硬,掌心冰涼。
沒有收力。
只是輕輕柔柔地撫摸了片刻,一側拇指摩挲起了他脈搏的跳動,一下,又一下。
岑景末攏著茭白脆弱纖細的脖頸,始終沒有將其捏斷,他真是個好人啊。
明知這人在裝昏,他卻沒有把對方跟道長一起清理了。
岑景末撕下茭白臉上的一疊符紙,摸了半天碎在指間,他笑了聲,呼微抖,眼眶猩紅。
喉嚨裡帶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哽咽。
第96章婚禮在室內禮堂舉辦,以粉白兩鮮花為主。紅毯前有花朵組成的拱門。
整個現場的每一處細節都充滿了少女風。
賓客們陸續到場,有幾個名媛在說笑議論,岑家的女主人真是好福氣,太子爺多寵她。
關於新娘的身份家世,也是賓客們在意的點。岑家的富有是計算不出來的,不需要跟商界的哪一家聯姻。
新娘也不會是影藝界的明星藝術家之類,無名小輩怎麼進岑家大門。
小老百姓更是不可能。灰姑娘只存在於童話故事裡。
大家一番推論下來,那就剩下政界。他們搜索過,王這個姓,沒有對得上的。
看來是私生女。
但不妨礙岑家挑中她,和她背後的家族結盟。
賓客們都在觀望女方來人。可惜他們沒看到什麼面孔。
女方的家人來得不多,都是她母親的親戚,她父親那邊的大人物一個都沒到場,不合適。
茭白趴在桌前,下巴抵著桌面,兩隻手按手機耍遊戲。
“白白,天氣變了,我們中午就回去。”章枕穿過幾張桌子過來,沉聲說。
“行。”茭白剛說完,遊戲裡的角就死翹翹了,他把手機給章枕,“哥,你幫我玩。”章枕的視線從茭白臉上轉到手機上面,他玩得心不在焉。
昨晚他跟戚淮在門外守著。
不一會就來了幾個老總,還剛好都跟戚家有過長期合作,他們認識章枕,直接拉著他聊了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章枕的思緒被帶跑,又折回來,他忍了又忍,背部塊壘分明的肌都繃得發疼。就在他要甩開攔著他的戚淮,一腳踹開房門的時候,門從裡面打開了,他弟好好的走出來。
可他就是覺哪裡不對勁。那覺已經在他心裡停留一早上了,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打啊,拳頭都到你臉上了,快打!”耳邊傳來茭白的催促,章枕回神,他一通眼花繚亂作,輸了。
茭白眼神哀怨。
“我給你把積分打回來。”章枕第二次開打,不再分心。
茭白趴著看章枕玩,他穿的長袖襯衣,袖口都扣起來了,說是冒,實際是遮擋手腕的紗布。
昨晚岑景末快哭了的時候,茭白受不了地睜開眼睛裝作剛醒,他茫地看著岑景末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岑景末來一句:我也中了。
之後就是一番愧疚的解釋跟道歉,包紮傷口,泡沖洗血腥味的藥浴,換衣服。
事兒翻篇了。
儘管表面上是如此。
茭白的腦袋換個邊,視野範圍裡是有錢,有名氣的各個領域大佬,他的鼻息裡像是還有狗血的味道,岑景末要不是進組了,絕對又他媽會上演小黑屋。
病嬌跟暴力狂各有各的蛋,他們有個共同點,都是瘋子。
真得謝岑景末原來的人設——為別人的故事好奇,動容,偏執。
吃瓜吃過50。
恢復記憶後進組。
“白少您好。”邊上響起拘謹的年輕男音,茭白無打采地抬了抬眼睫,看著陌生的帥哥。
章枕打遊戲的功夫,湊到茭白耳邊介紹來人的身份,他說對方是戚氏一個老合作商的小兒子。
原來是小公子啊。茭白懶洋洋地打招呼:“你好啊。”帥哥穿白燕尾服,襯衣領子下扎黑領結,打扮得十分隆重,跟新郎似的,他面紅耳赤地表達自己的仰慕之情。
茭白一聽才知道,這人是他的粉絲。
是的,沒錯,他是偶像。
帥哥支支吾吾半天,遞上一張設計華麗的邀請函,他說自己七月中下旬有場小提琴演出,希望偶像能來。
茭白瞥瞥邀請函:“就一張啊?我去的話,肯定要帶我男朋友,一張不夠。”帥哥愣了下:“還,還有好多。”
“我身上沒帶,”他窘迫地抿了抿,“要不你跟我換聯繫方式,等我回去了,我把邀請函寄給你。”沒等茭白回應,帥哥就趕忙說:“我知道您和戚董很恩愛,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我的第一場演出能……我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