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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剛才還在為沈少爺一見傾心的富家下一代,這一刻有許多都忍不住倒向了他父親那邊。
俊美少年人有他的乾淨與美好,在位多年的硬朗老男人也有獨特的的魅力。.沈而銨並不管有多少人想臣服於那個人的腳邊,期待著被套上狗鏈,搖著尾巴討好。他只要茭白不走上那條路就好。
大伯來喊沈而銨:“你父親叫你過去。”沈而銨沒起來:“他,不會真的,要見,我。”大伯也知道沈寄是說的場面話,他是故意要順對方的意,讓沈而銨難堪。
他心栽培自己的兩個兒子,做著能被挑中一個當繼承人培養的夢。哪怕沈而銨是個擺設,卻也礙眼。
奈何大伯各種難聽話都說了,沈而銨依舊無動於衷。
大伯只好不甘地作罷,他往大廳走,不知怎麼忽然停了下來。剛才他說的那些都是話裡有話,拐著彎的用將法,一般人聽了不可能沒反應,沈而銨一個高中生,有那麼好的定力?
是他多想了吧。
沈寄沒帶過沈而銨一天,也沒讓人去教他。沈而銨除了摺紙,還能幹什麼,繡花枕頭而已,說話都不利索,也就在學校裡受人吹捧,進社會了與人正常都不行。
沈而銨的蜻蜓快折完了。
有個穿公主裙的小女孩跑到他身前:“銨哥哥,你折的蜻蜓好好看。”嘴甜的孩子是被大人叫過來的,說的話也是大人教的。
沈家大人跟人打賭,看自家孩子能不能從那花瓶廢物手中拿到蜻蜓。
拿到了,就賣給出價最高的某家千金。
當他們看到孩子拿著蜻蜓回來的時候,滿臉都是賭贏了的不屑和得意,可他們從孩子手中扒出蜻蜓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很難看,像被人了一碗蒼蠅一樣。
因為那是一隻沒有頭,沒有翅膀,斷裂的,殘破的,紙蜻蜓。.視頻還開著,客人們在對沈家家主奉承,對老夫人的病情表達關心,不重樣的祝福往外蹦,飄滿了大廳。
沈而銨拿出手機,再次看茭白給他發的生祝福。
成年了啊。
成年了。
沒有繼承權的獨子,確實如茭白所說,處境尷尬,他沒資格留在老宅了,只能走。
當他被母親帶到這座大宅門口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
這個家裡,他沒安定,也體會不到被容納的覺,他始終是個外來者。
沈而銨的頭有點疼,他坐著緩了一會,收到了一條短信。
來自陌生號碼。
-十八歲生快樂【要開心,加油哦】沈而銨的角一抿,是那個女孩子。他將手機舉近,低眸,逐字逐字地看。
看了好幾遍以後,他將短信刪了。
沈家的人,即便沒有繼承權,也不會有選擇權。
想要什麼,必須自己去爭取。
而有些東西,註定不屬於他,他不配擁有。
沈而銨默然地望著大廳的談笑風生與權貴奢靡,他望了許久,垂頭給茭白髮信息。
-我沒有蛋糕吃。
茭白沒回,但沈而銨在不久後收到了一份外賣。那是個綁著綵帶的方形盒子,看包裝就知道里面是什麼。
沈而銨簽收,抱著蛋糕離開了充斥著權力和虛偽的老宅。
成年之,他的人生走上了新的起點。
有朋友。.茭白在蘭墨府吃湯圓,不知道沈而銨在生宴上的處境,被為難是一定的了。年少時給他白眼的,在他長大後都會看他臉行事。
沈而銨蓄謀已久,他一掌權就所向披靡,沈寄再也沒拿回來分毫權力。
那些大家族看曾經的花樣美少年成為心狠手辣的商界新王,他們後悔得想回到這時候,把自家孩子人手裡。
可想而知,禮珏被沈而銨養了很多年的事曝光後,他成了南城多少人的眼中釘。
茭白把碗中的最後一個紅豆沙湯圓吃掉,對著明亮卻陰冷的廳堂發呆。
戚以潦的活躍度還沒到20。
想要對付戚以潦,除了讀經書跟外文手抄版,就只能從鬼神之說這個方向來了。
要讓戚以潦投在他身上的好奇心越來越多。
茭白雙手坨腮,手指在他還有點淺傷痕的臉上一下一下點按。他看的狗血漫裡沒什麼靈異妖怪的題材,都市豪門最多,其次是古代師徒主僕類,正正經經的撒狗血。
所以鬼神這塊,他沒法從看過的漫畫中拎出情節用,只能自己編。
去年年底,他在熙園被抬去醫院,醫生診不出來他的情況。
戚以潦不是坐在邊,對著昏的他問“沒有外傷,怎麼疼成這樣,是不是中了”,還讓他醒來說說嗎?
怎麼戚以潦到現在都不問?
忘了?
那他得想辦法讓戚以潦想起來。
茭白給章枕發微信,問他在哪,為什麼沒和戚以潦一起回蘭墨府。
章枕在西城一家族的婚宴會上,他脫了皮衣卸了槍穿上西裝,代表戚家出席,得待一會才能走。
-白白啊,三哥今天在公司大發雷霆,他的脾氣不太好,一會你上去專心點讀書,別開小差讓他生氣。
茭白對他發語音,“他還大發雷霆?什麼樣子,你說說。”章枕不知在哪回的語音,背景很靜,顯得他的聲音比平時要低沉:“見過紳士發火嗎?”茭白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