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章枕是我哥,你是我好朋友,大家有時間一起坐下來吃個飯。”茭白生前只有一個小夥伴,沒有複雜的社圈。現在的心情就很陌生。他對抱著胳膊站一旁的章枕使眼。
章枕哼了聲:“可以啊。”沈而銨眼中的神采恢復了一點:“那就有時間,一起,吃飯。”茭白在心裡搖頭。
沈而銨忽然道:“那個人,帶老太太,去國外醫治了。
“茭白挑眉,原著裡也有這劇情。
只不過,把老太太半隻腳丟進棺材裡的人的是齊霜。一路陪去國外的有姜焉。
“他暫時都不會,找你,麻煩。”沈而銨說。
茭白給要擼袖子張雞翅膀的章枕抓了把南瓜子,您一邊去,別找事。
章枕繃著臉去旁邊剝瓜子。
沈而銨問:“船什麼時間,到南城碼頭,我去接你。”茭白說:“不了。我去西城。”另一頭一點聲響都沒。
足足過了兩三分鐘,沈而銨才有動彈:“住在哪?”茭白嘀咕:“等章枕給我找學校,到時候就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沈而銨落在那些紙蜻蜓上的渙散視線瞬間凝聚:“不住蘭墨府?”
“那地方在深山老林,來回能跑死。”茭白嘖嘖。
沈而銨低笑。
茭白髮現沈而銨的活躍度快到40了,破50的節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又會是什麼。
“你別來找我。”茭白被章枕了一把瓜子仁,他邊吃邊說。
沈而銨的氣息停住。
“高中還剩半年,我想好好備考,你也是。”茭白笑了笑,“大學再約吧,沈同學。”沈而銨聽著他的笑聲,垂了垂眸,彎:“好。”我們,大學見。.茭白在船上看電影,睡覺,養傷,沒人煩他。除了暈船,夜間給戚以潦讀兩頁書,其他都很輕鬆。
正月初七,早九點,船即將靠岸。茭白望著遠處的陸地熱淚盈眶。
“你是不是第一次坐船?”章枕給他袋子。
“廢話。”茭白接過袋子,背過身就是“哇”地一口,他吐完了,漱漱口,這輩子都不要坐船了。
茭白緩了緩:“對了,幫我的那個趙叔……”
“他表弟。”章枕指了指一個弟兄,“我都代過了,等回了蘭墨府,讓他帶他表哥過來。”茭白示意章枕看正在打電話,滿口外文的戚以潦:“他答應跟對方合照?”章枕沉重道:“那是你的事。”茭白:“……”
“弟啊,這個哥哥真的盡力了,沒說成。”章枕摸他腦袋,“你看看,你能不能在給三哥讀書的時候,趙個機會提一下。”茭白心說,你真是高看我了。捧著書的時候,我的心,我的嘴,我的腦,我的肺,我的肝都在為單詞服務,哪還有心思想別的。
茭白在把視線從戚以潦背影上收回的時候,瞥到了黑沉沉的海水,頭暈反胃,他找了個角落,繼續吐去了。
就不該在章枕的老父親注視下,吃了那麼多炒麵。
章枕只會麵條為主的食物,茭白慘死了。
“05號碼頭停泊——”
“就位!”.
十點不到,茭白戴著口罩帽子下船,他縮在袖子裡的手伸出來,拽下口罩打噴嚏。
不及時拽下來,得餬口罩。
肩頭一沉,一件皮衣落了上來。
章枕連帶皮衣一起攬著他:“你體質太差,等你傷好了,跟我一起晨跑夜跑,健身,打拳。”茭白呵呵笑兩聲,那我還是看書讀書吧。
走在前面的戚以潦點菸,徐徐地了一口,他抬手,夾著煙的指節微招:“走了。”茭白的手肘拐章枕:“叫你呢。”章枕帶著他,頗有種兄弟並肩作戰的澎湃:“是叫咱倆。”茭白跟章枕拌嘴皮子。
“還在說什麼,相聲?”戚以潦壓著淺淡角側了下頭,一縷青白煙霧纏上他帶笑的英俊眉梢。
“……”茭白跟章枕連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同時還不忘繼續拌嘴。
頭在三人背後緩緩上升。
這天是個好天氣,有冬裡的一捧暖陽。
第59章戚以潦直接去了戚氏。
章枕沒跟過去,他親自護送茭白去了蘭墨府。
茭白上回來的時候,身上貼著“沈寄”的標籤,附屬品一樣。這次那標籤沒了,身邊還多了個章老父親,他走得鬆散愜意。
“楊醫生待會就會過來。”章枕給茭白擋開垂晃的細長枝葉,“他給你看看肚子上的傷,我還叫他帶一些淡化疤痕的藥膏,你的臉跟脖子要堅持抹。開學前我再陪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茭白懶懶應聲。刀傷癒合得蠻好,其他傷都是他自己的,皮外傷,看著嚇人,實際沒有傷筋動骨。
到目前為止,他最難捱的還是尾椎的舊傷,以及三肋骨沒長好造成的後遺症。跟老寒腿似的,天氣一轉涼就疼。
“小章,回來了啊。”柳姨輕柔的聲音從前院傳來,她今天穿暗紫老式旗袍,外面套一披肩,頭髮在腦後梳了個髻,氣質溫婉,絲毫不顯庸俗。
茭白很明顯地觀察到,柳姨臉上的笑容在看到的時候,有那麼一兩秒的僵硬。
柳姨不喜歡他。
上次在這住了一段時間,他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