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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藺去找禮珏,將他從上抓起來,不由分說地給了他一套說詞。
禮珏不敢多問,只不停點頭,表示他記住了,真的記住了:“我上船以後,就說我和齊總,以及茭白在海上分散了,被這艘船無意間救了上去,我很擔心同行朋友的安危,想知道他們有沒有獲救。我堅決不讓他們知道我是齊家人。”齊藺冷笑一聲:“你本來就不是。”禮珏懵了。
“小珏,你二弟開玩笑。”齊子摯坐在輪椅上被推過來,他小幅度地動了動輸的那隻手,沒了半條命,剩下半條命還在吊著,隨時都能沒了,“過來。”禮珏撲過去,抱著齊子摯的脖子輕輕噎,很小聲地說:“大哥,二哥不喜歡我,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不這麼討厭我?”齊子摯沒回答,只說:“待會能上那艘船,就照他說的做。”禮珏乖巧地應聲:“嗯……我知道的……”.
遠洋船上,茭白聽章枕說有船在向他們丟信號,他就知道齊子摯跟禮珏在那船上。絕對是。上船的是禮珏,被不方便現身的齊子摯,或者已經和他們會合的齊藺派來打探他的消息,還要抓他。
海上行吃了這麼多苦頭,肚子上多了個,50還不破說得過去嗎?再說了,誰他媽還有功夫再和齊子摯周旋。
“同意他們派一個人上來吧。”茭白就著章枕的手吃一口麵條:“假設啊,假設是來打聽我的消息,”他聲音模糊,嘴角上揚,惡意地笑:“就說我死了。”第58章國籍不明的大船上過來一人,身高不到170,頭髮軟趴趴的別在耳朵,很乖很小隻,一雙小鹿般的眼睛不安地四處掃動,他穿不合身的舊寬大皮草,衣襬拖到腿處,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章枕的眉心蹙了一下。
是那孩子。
票初他在路上順手救的……
“哥哥?!”禮珏在甲板上的一排陌生男裡發現了一張悉面孔,他驚喜地叫喊,“哥哥——”伴隨著那聲喊,是他動地跑過去的瘦小身影。
甲板上亮著多盞燈,光線可以稱得上亮堂。章枕後退一步,這是很明顯的牴觸行為。
禮珏一下剎住車,無措地握緊了雙手。
這會兒出來的都是戚家的演技派,領了劇本的,他們在維持情緒飽滿的同時,還對登船的角進行了一番打量。
年齡不大,長得怪緻漂亮的,一張小臉憔悴得猶如易碎的上等玉器,皮膚比他們枕哥還,這很少見。就是眼淚也太能掉了吧,一句“恩人”喊出來,嘩啦嘩啦。
看到枕哥退一步,那更是不得了,哭得小身板都在輕微顫抖。
瞧枕哥的眼神還那麼……熱切,懊惱,害羞,不知所措,愧疚,那叫一個複雜。
幹嘛呢,至親重逢現場?
枕哥沒那反應啊。
章枕票然沒那反應,他就一個弟弟,姓茭,叫小白。
左邊的弟兄問:“枕哥,那位是?”
“救過的一個孩子。”章枕著深海的夜風,從裡到外都是涼的,沒一點熱度。他看向小心翼翼走近一步,就看他一眼,怕他生氣的男孩,無語。
禮珏停在一個不讓雙方尷尬的距離,心情難以平復:“哥哥,真沒想到會在海上遇到您,上次您救了我,我都沒來得及跟您道謝,您的傷怎麼……”章枕打斷:“你要找同伴?”禮珏呆呆“啊”了聲,章枕重複一遍。禮珏猛然從意外碰見恩人的情緒裡離,他忙急切道:“是的是的,我的同伴丟了,他……他們和我失散了,哥哥,你們的船有沒有看到他們?”章枕手往上指:“你知道這是哪一方勢力的船嗎?”禮珏下意識高高仰頭,綁在桅杆頂部的那塊暗布料在風中獵獵作響。
“戚家。”章枕說。
禮珏茫然地渣了一下眼睛:“戚……”茭白說他和戚家有來往,還說想去西城……禮珏不由得往前跨了好幾步,腳下差點被繩子絆倒。
“我們受沈董所託,出海尋茭白。
“章枕道,“他是你的?”
“同伴!”禮珏的語氣越,“他就是我的同伴,我們一起在一艘貨船上待了一週多,船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倉破了好多個,船要沉,我們不得不逃跑,現在船炸了,我不知道……”章枕忽然出聲:“他死了。”禮珏的嘴還微微張著,卻發不出一個音。二哥代他的說詞,他都忘了,腦子裡嗡嗡響。茭白真的去天堂了啊,不在了,真不在了……
二哥還在等結果,大哥好像也很關心,現在怎麼辦?他沒辦法面對他們了。
“死……了……”禮珏吃力地說出兩個字。
章枕漆黑的眼睛看向遠方:“我們發現貨船的時候,它已經炸了。沈董那邊我們都還沒通知,這壞消息太讓人始料未及。”禮珏惘地望了望哥哥兩旁的眾人,不放棄地想要確認。
那些人都是沉默的悲傷臉。
禮珏站不穩地晃了晃,皮草的被風吹塌,隱隱勾勒出他單薄弱小的身體線條。
章枕此時的心境和那次在路口見到這小孩大不一樣。那時他覺得,孩子乾淨淳樸,為了一個線杯套慌亂往馬路上奔跑的樣子,牽動了他內心不知何處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