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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回來，他只能對著方京和黑們一頓撒火，現在顧商回來了，這火氣就變成了委屈。

顧商不說話，看著他的眼淚在眼眶裡轉啊轉，就是咬著牙，不肯掉下來。他忍不住抿嘴笑，抱住楚息，下巴在楚息的耳尖蹭了蹭，語氣寵溺:“消息又沒封鎖，我早就知道了。”這些天楚息的事，在國內鬧得沸沸揚揚，登上了很多衛視、網站、報紙的娛樂、教育板塊頭條。他在國外也算稍有人氣，國外部分媒體也進行了報道。

但是這些天，他跟顧商通話時，顧商隻字未提，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默認顧商不知道，仍然以結婚證上另一半的口吻跟顧商說話。

可顧商回來了，就這麼站在他面前，他就沒辦法再騙自己了。

老天爺給他開了好大一個玩笑，他喜歡omega的時候，非要把他變成omega。等他接受了自己的omega身份，愛上了顧商，又要把他變回alpha。

他能不委屈嘛？

頭埋在顧商的懷裡，楚息的聲音發悶，帶著掩飾不住的鼻音問:“你知道，為什麼不跟我說？害我整天提心吊膽，怕你知道！”顧商把他從懷裡拽出來，看著他的眼睛，忍俊不:“為什麼怕我知道，嗯？”楚息心道，怕被你嫌棄唄。

但是這話不能說，多丟面子。他偏過頭，假裝在看窗外的已經有了秋意的梧桐樹，兀自嘴硬:“怕你知道了，會受刺，導致應分化，變成omega，來適應我！”顧商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一笑，楚息徹底惱了，拉著顧商的行李，快步往外走。顧商追上來，握住他的手，好言好語地哄:“我錯了。”

“那你到底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左右咱倆已經在網上搞了一年多的aa戀，繼續搞下去，也沒什麼。”楚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認真地盯著他看。顧商的眼裡只有笑意，哪有什麼嫌棄。

也是，喜歡一個人，何必管他是omega還是alpha。

喜歡的只是這個人啊。

楚息心結放下，整個人彷彿重新活了過來，淚水收回，挑眉，出個猥瑣的笑容來:“既然我要變回alpha了，那我們誰在上誰在下的問題，就需要重新討論了。”顧商笑容逐漸消失。

楚息不自覺摸了摸股，抱怨:“大部分時間真的好痛。”顧商:“……”也不自覺地摸了摸。

*顧商回國的時間，正好趕上楚息拍完綜藝。兩人一起回的療養院，爺爺們雖然沒去機場接他們，但兩人一到養老院門口，就被護工告知，爺爺們在健身中心等著他倆。

兩人連行李都來不及放好，直接去了健身中心。

所有爺爺都在，輪椅一字排開，手裡還拿著柺杖，面皆是不善，氣勢洶洶，不像是在歡他倆回家。

顧商默默往前推了推楚息。後者會意，立刻奉上一個燦爛的笑容，頓時，就有幾個爺爺心軟了，面沒板住，被其他爺爺提醒後，趕緊重新冷下臉，兇狠地看著顧商。

“怎麼了？”楚息往前走。

顧老爺子抬手:“站在那兒，別動。”楚息:“……”該不會因為他變成alpha之後，就徹底失寵了？不對啊，他最開始也是alpha，爺爺們也很喜歡他。

顧老爺子拿柺杖敲擊地面，這聲響在空蕩蕩的健身中心格外響亮。卻不是針對楚息，而是對著顧商，“顧商，你今天在爺爺們面前表個態，你打算和楚息怎麼辦？”楚息樂了，張嘴:“爺爺，我們已經……”

“你閉嘴！”朱爺爺厲聲喝道。

楚息嚇一跳，縮了縮脖子。他還沒被爺爺們這麼吼過呢。

顧商把他拽到自己身後護著，主動上爺爺們審視的目光。

“還跟以前一樣。不管他是alpha，還是omega，對我來說，都一樣。”楚息準備點頭贊同，被馮爺爺一記眼刀砍中，又縮回去了。

顧老爺子還不滿意:“你說一樣就一樣？沒有了.體快.的愛情，怎麼可能長久。”邢爺爺:“情嘛，一半都是上造出來的。”陸爺爺:“其實兩個a也不是不能搞，需要工具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列清單。”楚息:“……”顧商:“……”爺爺們知道的是不是有點多？！

“行了，言歸正傳吧。”馮爺爺冷著臉問顧商，“以前你和楚息，有結婚證，有法律保護。現在我們楚息要不明不白地跟著你，你總得給點什麼保證吧。萬一以後分手了，不能一句話就趕楚息走。”顧商從爺爺們的臉上一一掃過，知道今天不給出個代來，是絕對不能把楚息帶回去了。

他笑笑:“請段爺爺幫我擬個證明，各位爺爺做個見證。以後我和楚息分手，無論錯在誰，我都淨身出戶。”鄭爺爺鼓掌:“非常好。”楚息弱弱話:“其實現在他的錢也都在我手……”

“閉嘴。”胡爺爺氣的吹鬍子。楚息簡直被顧商這個小狐狸給失了心智，這個時候幫顧商說什麼話！

段爺爺有備而來，早就擬好了證明，讓顧商簽字畫押。

顧商簽字前，顧老爺子忽然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那個，再寫上一句，如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