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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銬坐上警車時還未回過神,她朝著警車外看了看,又心緒不寧地低頭看這自己的手:沾著血,血早就幹了,凝成深紅的小點。

她終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一旁的警/察:“我可以打電話給親人嗎?”

“現在不行,我們會幫你通知家屬的。”岑謬哦了一聲,想到自己犯的罪可能會很重,又問道:“警官,我這算自首嗎?”

“算吧。”

“會減刑嗎?”

“會吧。”警察有點煩這個犯人,回答問題的時候頗為不耐煩。

岑謬嘆了口氣,背靠在座椅上,眼神茫地看著前方,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萊還在醫院住著,她竟糊里糊塗進了局子,不能在身邊照顧她了。

可在心緒不寧的同時,岑謬有種怪異的喜悅。

那個人終於死了啊。

第43章岑謬不清楚自己在拘留所待了多長時間,只知道睡了好幾覺之後,警察通知她,她可以走了。

岑謬出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江萊。江萊穿著家居t恤和白平底鞋,身體還未恢復,臉上沒什麼血,許是等久了熬不住,找了個椅子安靜地坐著,見到岑謬了才出幾分欣喜的神站起來。

“沒事了,”江萊自然而然地牽起岑謬的手,“監控錄像是死角,看不出來什麼,才耽誤久了些,鑑定說是齊海手上有火/藥,你手上是乾淨的,確認他是自殺……”岑謬卻並不太在意齊海怎麼死的,只心疼江萊專門跑一趟:“你不好好養傷,來這裡幹嘛?”江萊頓了頓,空著的手幫岑謬把凌亂的頭髮捋在耳後,輕聲道:“我等不及了。”岑謬心頭一熱,嘴上還是嘮叨:“你耐心在醫院待著就好,反正我也會第一個去找你,你出來磕著碰著了落下病才有得受。”江萊赧然地看向另一邊,想到了什麼又問岑謬:“對了,為什麼你手裡會拿著qiang?”岑謬晃了晃頭:“我忘了……”她是真忘了,清醒的時候手裡已經有qiang了。

“算了,都過去了……以後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江萊指尖岑謬的手背,她習慣用這個小動作去安岑謬,岑謬則反手握住江萊的手,十指緊扣。

江萊牽著岑謬的手走在前方,岑謬盯著她消瘦的背影出神,回憶裡的小事一件件翻湧。

岑謬升初三那年和岑玉貴吵架得厲害,被扇了一耳光,臉上腫了一塊,耳朵也嗡嗡作響。岑謬叛逆心上來,抱著書包跑出門,坐上一班公車打算離家出走。

她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覺得只要離開岑家就好,所以隨便坐了輛公車,還在車上睡了一覺,等到了終點站,司機才催她:“終點站到了,所有人都得下車了啊。”岑謬不得不下了車。周圍都是田地和雜草,破破爛爛的水泥路邊支著幾電線杆子和一塊簡陋的公車站牌。即使無意間跑到了這種荒涼的地方,岑謬也沒有回去的打算,她百無聊賴地在田地裡玩了小半天泥巴,又踢了小半天石子,天就黑了。

岑謬最怕黑,郊外的地方比城裡更黑,等入了夜,野貓發出嗚咽的叫聲,叫得岑謬一陣心驚,她畢竟還是個小孩,再硬氣也扛不住最怕的黑暗,哆哆嗦嗦等在微弱燈光下的車站那裡,突然後悔白天離家出走的決定。但她已經錯過了公車的末班車,也不知道回去的路,大冬天在黑漆漆的車站等一整晚,她光是想想就嚇得要哭出來。

好在公車站旁邊有個老舊的公共電話亭,岑謬朝裡面投了塊幣,硬著頭皮打給家裡,打了好幾次,沒人接。她腦子裡記得住的電話號碼除了自己家的座機,就只剩江萊家的電話,無奈之下,岑謬只好撥了江萊家的電話號碼。

岑謬心裡默唸“求求你,讓江蓁接電話吧……”。

電話通了,傳來一聲淡淡的詢問:“喂,您好?”聽見江萊的聲音,岑謬像觸電般,差點沒拿穩話筒,好不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我找江蓁姐……”

“岑謬?姐姐她這幾天都不在,你找她做什麼?”岑謬沒好意思說自己離家出走因為怕黑後悔了想回家,只好撒了個謊:“我坐公車睡過了頭,現在沒車回不了家。”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然後岑謬似乎聽見了自行車鈴鐺的聲音。

江萊問:“你在哪兒?”岑謬看了眼車站牌:“好像叫向樂村。”

“好,你等我。”

“嗯……謝謝江萊姐。”和江萊這樣不愛說話的人打電話並不會減少岑謬對黑暗的恐懼,掛了電話後,岑謬抱膝蹲在車站牌下面。周圍又冷又黑,她不敢離開路燈半步。

約莫一個鐘頭,江萊蹬著自行車終於找到了岑謬,她牙齒咬著手電筒,虛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看到那個縮成一團的小人,於是加快蹬了幾腳自行車,停在岑謬的跟前。

手電筒的光並不刺眼,岑謬順著光線看到了江萊的那張瓜子臉,在光線下柔和了幾分,淡然慣了的神許是因為蹬久了自行車,所以帶著微微的紅潤,顯得親近了許多。

岑謬不由自主地愣了愣,江萊把手電筒遞給岑謬,朝後座上示意了一下說:“上車。”岑謬哦了一聲,坐在了江萊的自行車後面。後座上墊著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