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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左手接劍的失算,右手刀的走勢也出現了輕微的失衡。毫釐之差,足以使姚曳避開這原本必中的一刀。
姚曳站在原地。他已手無寸鐵。如果這是一場真刀實槍的搏殺,他這時候就宣告失敗。但漆雕明承諾過他只需一刀。
他可以放棄無謂的驕傲和憤怒,只賭這一刀。
他抬頭對上漆雕明的視線。那目光很複雜,似乎有些驚訝,又有些憐憫。
姚曳道:“我贏了。”他拾起地上的劍,大步走出院門。漆雕明目送著少年的背影,覺得前所未有的心累。
他自然也有過十九歲的時候。但無論是十九歲的漆雕明,還是十九歲的第五人或者澹臺澤,都不是這個樣子。
也許姚曳這個樣子才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他們。每個少年都必將如此,勇敢,好勝,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渴望著經歷常人沒有的經歷,創造獨屬於自己的故事,而他彼時卻只有求而不得的痛苦。那兩位乾脆連求的東西也沒有,每裡勾肩搭背在街頭巷尾竄,一天天就是消磨時光。
姚曳的資質絕佳,心也比他預料的更為穩定,並不會因為他骨的挑釁而動搖。但他要如何才能告訴姚曳,即使有了一的資質和心,也並不一定就能在這個江湖上游刃有餘?
沒人能答。一場莫名的決鬥結束後小院格外寂靜,清風摩擦枝梢發出乾澀聲響,腳下縮短的影泛出結實的暖意。漆雕明壓下心頭的煩躁,沉聲道:“還不進來嗎?”只聽牆外有人笑道:“閣下果然早已察覺。”隨即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向他微一躬身,語氣恭恭敬敬。
“在下非是有意打擾。只是奉主上之命來通知閣下,前裡約定之事已有了進展。”漆雕明冷冷道:“未必有想象中的順利。”來人一愣:“為何?”漆雕明道:“為什麼對他出手?”來人對上他冰冷目光,竟打了個寒噤,忙道:“閣下切勿誤會。主上言出必行,姚公子遭襲一事,與我們絕無干系。我這便回去稟告主上,將此事查清。但請閣下答應主上的事情,也不要反悔。”漆雕明道:“只要他不毀約,我不會反悔。何時何地?”來人臉上泛起一抹笑意。
“期還需斟酌,約摸在下月,我會另行通知,地點則是鳴鳳樓。。”☆、第6章姚弋坐在桌邊,盯著窗外的街道,數行人的數量。數到一百一十三時門開了,姚曳匆匆走進來。他換了一身一看就是剛買的新衣服,不很服帖,樣子顯得有點陰鬱,給人強烈的初來乍到印象。恰好姚弋這一天穿得是綾羅繁複,珠翠滿頭,也不帶劍,端坐的姿勢赫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袖子直蓋到指尖,姚曳想到那下面藏著的利刃,總覺得心裡發。他也坐下來,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喝之前心想:如果這裡面有毒,說明我的江湖之路就到此為止,不用再費事了。但姚弋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杯子還沒放下就問:“漆雕明怎麼說?”她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姚曳都不能直視,只能低頭盯著瓷杯中的水面,說話莫名的沒有底氣。
“他說我父母已經去世,仇人也死了。”姚弋嗤笑一聲。
“他沒有對你說實話。”姚曳想:“難道你就對我說了實話?”嘴上說:“也許只是他不知道罷了。也許他內心深處,希望父親已經死了。”姚弋點了點頭:“這也不無道理。”姚曳突然反應過來剛才又是在替漆雕明找藉口,心頭突然泛起一陣惱怒。
“你又憑什麼說,會使這招劍法的人,就是殺害母親的兇手?”
“師尊曾親眼目睹。”
“你師尊又是什麼人?”姚弋道:“是父親的朋友。我的一切都是蒙他所授。母親被害那,他恰巧前去拜訪,當時已是遲了,只看見兇手出劍的剎那。然後母親就拖命抱著你跑了,兇手也隨之而去。”姚曳腦內“編,你接著編”和“後來呢”兩種聲音互相征戰,難分難解,面上仍舊不動聲。
“他為何不追?”姚弋道:“因為他突然發現我還活著,只是一時閉氣。他就把我抱走了。”姚弋笑道:“我真想拜會一下尊師,聽聽他親口的說法。”姚弋:“現在不行,他不在朔州。——那一劍,我師尊看得很清楚。不是每個人都可能使出那樣的劍。既然不可能是你,就只能是傳授你這一劍的人。漆雕明的朋友很少,只有兩三個。能使他放心託付,又是以劍成名的人,就只有一個。”第五人。
雖然此人的脾氣和名字一樣奇怪,卻是不折不扣的劍術奇才。和漆雕明不同,他十數年前就離開了北,到如今這一帶的江湖人中偶爾還會提起他的名字。
姚曳冷冷道:“胡說八道。”姚弋臉一沉。
“我有一說一。”姚曳:“連你都知道第五人和漆雕明是摯友,那他為何非要殺死漆雕明傾慕之人?”他毫無顧忌地直呼了師尊的名字,提起的好像也不是自己的母親。彷彿用這樣的措辭,自己就只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局外人,對這些陳年舊事可以大大方方的作壁上觀。
姚弋:“兄弟如手足,子如衣服,你沒聽過嗎?何況正因為是漆雕明傾慕之人,他才更要動手。心上人嫁給了別人,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