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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軍務?
洗洗睡吧,想什麼美事呢。
這種話,說的好聽點就是好心勸說,說的難聽了那就是惡意揣測。
按照江別餘的格,他絕對不會對著別人說出這種話的。
可今,也許是看著時清那樣得意又活躍的教訓了江立業,也許是在外大獲全勝的小少爺進了轎子卻又這麼很依賴他一般的懶洋洋窩在他懷中,也許是他那副氣哼哼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目光發軟。
那些話,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了。
說完了,江別餘自己都愣了一愣。
他去看時清的神情,果然在他眼中看到了點不高興。
小少爺顯然也知道在鶴城想要把持兵權肯定是不行了,但江別餘這種哄孩子的語氣還是讓他有點不,臉上頓時出了不服來。
他不窩著了,也不試圖打滾了,坐直了身子,就這麼與江別餘面對面,軟糯聲音脆生生的,一連串的話就這麼出了口:“你當真以為我沒法子嗎?如今到處亂著,但想要出頭也不是不行,南方那邊是一群平民百姓扯著大旗,人雖多,普通百姓卻頂多只念過書,什麼天下局勢,審時度勢,兵法糧草,這些他們俱都是一知半解的,如今還能撐著,也不過是因著人多罷了。”
“那兒無論對哪一方來說,都是一塊大肥,只要吃下這塊肥,便再無人敢小看,只要吃下了這一塊,他們隔壁就是渝北王的勢力,渝北王年老又有重病,底下的幾個兒子爭鬥的不可開,這個時候若是再離間一下,大軍兵臨城下,又是一塊肥到手。”江別餘扣住小少爺肢的修長大手猛地一震。
一雙淺眼眸在望向他時,也緩緩的暗沉了下來。
這些,是江別餘都曾想過的。
他始終將這些想法埋在心中,從未跟他人說過隻字半語。
可沒想到,如今竟然會在本該嬌養城中萬事不知的時清口中聽到這番話。
男人開口,嘶啞聲音難聽,卻詭異的十分令人安心:“你所說的這些,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想要做成,財力,人力,以及各種計謀,這些你能做得到嗎?”
“尤其是財力,你父一直小心翼翼才有了今,若是讓他知曉你意圖謀反,他會支持嗎?”江別餘說完這句話,便見著小少爺立刻猶如洩了氣的河豚一般,整個人又無力下來。
他懶洋洋的往高大男人懷中一靠,有氣無力的:“爹爹一向膽小,肯定不會幫我的,說不定到時還會拖後腿。”
“而且我是時家獨子,這輩子都沒可能上戰場了,就連離開鶴城和爹孃視線都不可能。”所以,這一切也只能如江別餘所說,紙上談兵了。
小少爺很不甘心一般,靠在男人的膛上,又生起了氣來,張牙舞爪連帶著咬牙切齒的拿著江別餘洩憤。
拳頭一下一下的往他身上打。
貓狂怒:“若是我手上有兵權,若是我有!定然要帶著兵將江立業五花大綁,要他給我姐姐磕頭認錯不可!”他手上沒勁,又是從小嬌生慣養養大的,連帶著拳頭都軟乎乎的,打在人身上,倒像是一團雲朵撞上了江別餘一般。
不是撞在了身上。
而是彷彿撞到了心尖裡。
江別餘從未想過,原來那個外表張揚肆意,仗著家中背景各種囂張的時清竟看的這般通透。
他從前沒見過時清,只聽聞過他的一些事。
都說,他是時家唯一的男丁,因此自小便是被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吃穿用度無一不,走到哪,都講究個排場。
從前,江別餘隻覺得他是個草包。
而到了時家後,便覺得時清是個長得好看的草包。
如今才知曉。
他竟是個長得好看,又不草包的小少爺。
江別餘想著,也許時清不是不知道如今局勢,也不是真的傻兮兮的一無所知。
他很聰明,雖被嬌慣的有些天真了,這一點從他居然能毫無保留的將這些話都告訴他便能看出來。
時家的小少爺,時家的清哥兒,他並不是真的不知道時家處境,天下大事,以及鶴城虛假的繁榮。
他只是,看的更加透徹罷了。
江別餘甚至能猜到時清是怎麼想的。
處在這個位置上,身為時家的獨生子,那唯一的獨苗苗,他這輩子是哪裡都去不得的。
就算是心底想的再怎麼的清楚,各種方面都考慮的周全,時家小少爺這個身份就已經足夠了他被限制。
因此,就算知道的那麼清楚又如何,不一樣什麼都做不了,改變不了。
還不如依舊做那個被人慣著,寵著,高高在上,萬事不愁的小少爺。
江別餘一向知道兵權的重要。
他更是知道,如今雖然是亂世,看上去到處都亂糟糟的,平民最要緊的一件事就是活下來。
可實際上,亂世才是最好的機會。
和平盛世那些因為低賤身份而不能往上爬的人,到了亂世這個兵權說話,有兵權便是有了身份的地方,才最順暢。
江別餘一直以來的打算都是脫離江家,慢慢將一些兵權捏在手裡,再一點點的蟄伏。
只是姨娘過世,他被江立業帶在身邊,又被推出去背黑鍋卻打了江別餘一個措手不及。
到了時家,江別餘的想法也沒變。
依舊是小心蟄伏,再想辦法脫離。
而脫離之後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