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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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來晚了」
「怎麼說?」
「今天醫療器材已經被搶光了。你來這,也就只能望望一江水向東,搞不了什麼大事。」
「我倒是覺得這個地方不錯。」男人押了口桌上的冷茶,一幅毫不在乎的模樣。
「倉庫空的都能鬧鬼了,哪有物資給你調配。」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刮倉庫鬼的財」
「參加過防疫演習嗎?」
「沒有。」
「過來過來過來,我告訴你,演習那種事都是糊上級的。物資管理的頭頭上任,得巧立名目,得拉攏衛健委和紅十字會的官僚,他們批了,才能讓上一級倉庫跟著給。得貨之後,和碩鼠四六分成……」
「怎麼才六成啊?」
「六成是人家的,美名曰物資節,隨需分配。就這能得四成還得看衛健委和紅十字會官僚的臉……」
「誰的臉?」他的神陰沉了起來,看上去並不滿意這個惱人的現實「他們」我指了指牆上紅十字會送的曆。
「我大老遠的來一趟,就是為了看他的臉?」
「對。」
「你看,我好不容易截了最近一班高鐵,危難時刻當了科級小領導。我還要拉攏官僚,我還要巧立名目,還要看tmd臉。那我不成了跪著要飯的了嗎?」
「那你要這樣說,這活還就是跪著要飯的。就這,平時多少人想跪還沒這門子呢。」
「那我問問你,我為什麼放棄城裡的高薪,上山當農場衛生院副院長?我就是腿腳不利索,跪不下去!」
「原來你是想站著啊?那還是回山裡頭吧。」
「哎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經有了事業編,怎麼還不如一個臨時委任的副院長呢?」
「百姓眼裡你可能還是個官,可碩鼠眼裡你就是跪著要飯的。幹活嘛,能辦事,不寒磣。」
「寒磣,很tm寒磣。」他伸出兩手指,用指關節用力敲了敲玻璃桌。
「那你是想站著呢?還是想實現抱負呢?」
「我是想站著,還把事給辦了」
「辦不成。」
「辦不成?」
「辦不成。」
「這個,能不能辦事?」他又從公文包掏出一沓厚厚的防疫演習制度程,和一張寫滿了各級人大代表和紀委電話的白紙,一併拍在了桌上。
「能辦,但光靠這個,山裡。」
「這個,能不能幹活?」他從懷來掏出了一張蓋著公章的委任傳真,也拍在桌上。
「能辦,跪著。」
「這個,加上這個」他把這兩份東西,在桌子上一合:「能不能站著把事情辦了?」
「敢問這位大哥何方神聖?」
「鄙人,謝麻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