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的路上（3）門後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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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23門後的母子回家的第二天早上，我整個人尤如天一樣陷於一片灰暗之中，無法找到出路，無法看到光明，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我清楚知道，有一些事情在我不在家裡的時候發生了，然而放在眼前的事實卻完全不像事實，想到昨天黃昏峰兒如何對待他娘，內心像狂風暴雨般思起伏，素馨和峰兒在一起的情景，不斷充斥腦間，我無比混亂，懷疑自己不只幻聽還有幻視，這樣想似乎心裡會好過一點。

峰兒和素馨是何時開始的？他們只是親熱，還是已經發生有違倫常之事？是峰兒強來，還是素馨主動引誘自己兒子？他們一起多久了？是我今次回來之前才發生，還是他們一早就開始了？這和峰兒對我冷淡有沒有關係？和素馨在上更開放了又有沒有關係？

一時之間，無數問號出現在腦海裡，我無法得知題案，所有問題不斷在腦裡縈繞不散。煩惱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想也想不完，不要說如何處理了，我只能絕望地懶在沙發上，聽天由命。

「震華？」我以為又出現幻聽，只是不自覺回頭一看，這次素馨真的站在我身後。

「震華？有什麼事了？是不是很累？」素馨上前安地以雙手放在我肩膊上抱著我，驀地，她好像和我接近了許多，整個身體佔據了我的眼睛。

「沒什麼事，只是工作上仍有些事情心煩，一時間仍未想通而已。」我隨便以工作掩飾，關於我在外的工作，素馨從來不過問。

「昨晚我和峰兒回去時已不見你，你一個人回來了，一直不作聲，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也是工作的關係，想著想著就回來了。」

「工作而已，不要壞身體，既然難得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吧。」素馨一貫溫柔的靠近我耳邊說話，又令我覺得她好像和以前一樣，從來沒有改變過。

「沒辦法，那裡沒有我不行，一跑開又隨時會出亂子，既然孃的喪事也完成了，在這裡也沒什麼我可以做，我也打算過幾天待下元節之後就回去了。」

「這麼急？你和峰兒也沒說上多句話，你忘了嗎？我之前說過多次，峰兒以前不知多少次問爹何時回來，他是那麼想見你這個爹。還有，你不要看老爹仍是那個老樣子，其實我知道他是多麼想你回來看看他⋯⋯」

「知道了，工作嘛，我也不想。對了，我今天約了幾個老朋友聚聚，如果趕不及回來晚飯，到時候妳們便吃吧，不用等我。」和素馨代過後，我一個人離家，沿著家旁邊的永寧河畔行了一會，突然又聽到素馨的聲音！

「震華～」回望家裡的方向，我不自主的陷入不安的境地。猶豫了一會，決定折返回家。

我靜靜開門進去，廳裡沒人，這個時間老爹十年如一的在村口和幾個老朋友下棋喝酒；今天是週末，峰兒理應在家。

我靜靜走到峰兒房間門外，房內傳來素馨和峰兒的聲音。

「娘，爹還要在家裡待到何時？」是峰兒的聲音。

「峰兒怎麼說這種話？你以前不是經常說想爹多點回家和峰兒玩嗎？」素馨回他。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啦！爹在家阻礙我和娘玩嘛～」

「怎也好，都不能說爹的這種話！爹聽到會很傷心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娘～我要娘～」

「不要這樣好嗎？爹說過下元節後就走了，到時你不要又嚷著要爹回來！」

「爹真要走了？好啊～好啊～爹要走了～好啊～～～」

「別這麼大聲！給別人聽見不好！」#最#新#網#址#www.91ks.online從發出聲音聽來，峰兒正在上大叫大跳，而素馨正在阻止他的放肆。我的思緒很亂，腦海團團轉的。

「娘～襯爹現不在家，我們又玩好嗎？」

「又玩？昨晚不是幫你出來了嗎？還在光天化下，你不知娘當時多羞，若給別人看到，我和你兩母子也當不成人了～」

「就是在外頭大緊張不盡興啦！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最愛娘～天天都愛～～～」

「唉～真叫你這心肝沒法⋯⋯」然後是一片寂靜。

我心癢得難熬，很想知道現在房裡發生什麼事，明知見到也不會是好事，但人就是這樣，我無法忍痛得住，正常開門看過究竟⋯⋯「呀～呀～」是峰兒的叫聲。

「嗯嗯⋯娘⋯滿口都是峰兒的東西⋯⋯昨晚才過⋯⋯怎麼⋯今天又⋯這麼多⋯⋯」是素馨的聲音，素馨含著東西口齒不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