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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您老馬上也退休了,沒必要為這些事情再犧牲自我。這幾個人的調查材料我都寫好了,您老呢,在證人證言上面籤個字,萬事大吉。」吳得定做說越起勁,反倒是汪鴻洋,剛才的動勁兒消失了,他越發沉默,只是一個勁喝茶。
「等您一退休,想出國就出國。想留下來,我們可以返聘您老為專家,在協會里面掛個名,作為專家評審個項目,不缺錢。不過重要是要跟衛健委,跟國家步調一致。」
「另外啊,我聽到個事兒,不保真。」得定見汪鴻洋垂頭喪氣,自知事情已經成了七八分,「最快四個月,最慢半年多,國家要進行系統的醫療反腐。國家也缺錢啊,而且疫情這麼久,大家對醫療系統怨言很大。儘早相信組織,儘早安全。」沉默半晌,汪鴻洋只得服軟:「我就一個要求,到時候嚴格保密,不要知道是我做了證,其他的,你愛怎麼搞怎麼搞。」說著他收拾東西匆匆要走,彷佛多待一刻他都要窒息而死。
「別走啊,汪書記。我條件還沒說完呢。」吳得定依舊笑臉盈盈。
「說!你把你要的都說出來!別玩兒這些心理戰術!」一聽還有要求,汪書記更加不悅,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到了極限。
「您有個女兒,汪芸嵐,很漂亮啊。」茶室裡煙霧繚繞,吳得定點燃了一支香菸,悠然自得得了起來,他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想起他的女兒昨天被自己凌辱,更加自鳴得意起來。
「我有個不成的建議,讓她跟我當一個禮拜的秘書,怎麼樣?」
「士可殺之,不可辱之!你到底還要怎樣?!」汪鴻洋幾乎要咆哮起來,隔壁的芸嵐同樣怒不可遏。
啟正同樣表現地非常憤怒,但他連聲勸說聽完再行事,死死抱住芸嵐,這才將將勸住。
「你再看看這個材料,跟上次不一樣。」吳得定從公文包掏出一個平板,點開文件,給汪鴻洋,「這材料太猛了,我只敢本地保存。」如果說上一份材料主要針對醫院的經濟問題,那這一份材料可真要了汪書記的命了。
材料是七八段錄音,都是汪平時的閒談聊天。
但被人掐頭去尾,心挑選。
在錄音中,汪書記猛烈抨擊國家的醫療政策,防疫政策,一定要向歐美國家學習,甚至點名道姓國家領導人,大談內部八卦和歷史軼事。
汪書記的這些事兒,放在平頭百姓,哪怕私人老闆都上,都不是個事兒。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但有的事,不上稱沒有四兩重,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
「文華…行車記錄儀…錄音…」汪書記喃喃道。
聽完錄音,他已是臉煞白,額頭上的汗珠不住地往外滲,幾乎是癱坐在靠椅上,沒了生氣。
汪不說話,吳也不催,幸災樂禍地看著汪的表情。
「你說咋辦就咋辦吧。」汪書記的話,細的如同蚊子叫,但這幾個字,對隔壁的芸嵐,卻是如雷貫耳。
「好,那這件事也說定了。我說的不是8小時上班制的秘書,是24小時服務的貼身秘書。」吳得定彷佛知道芸嵐在隔壁,特地將貼身二字說得大聲,「您得複述一下我的話,確保您是真的願意。」
「你!」汪鴻洋想要發作,但悲哀地發現自己並沒有底氣發作,只得硬著頭皮複述起來。
「我,我汪鴻洋,讓女兒汪芸嵐給吳主任做7天的貼身秘書。」說罷,汪鴻洋已是額頭冒汗,臉鐵青。
他不確定吳得定還有沒有更無恥的要求,說完便靜靜站著。
看見汪鴻洋站了半晌,吳得定才故作驚訝地說:「汪書記,您咋還站著呢。快回醫院吧,我這邊的事兒小,人民群眾的生命事大,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見汪鴻洋離開,吳得定如勝利者般端坐中央,他給自己泡了壺茶,美滋滋地自斟自飲起來。
一旁的芸嵐,反而平靜了下來。
她的魂被父親的幾句話走了,此時的她,不過一具行屍走。
這具行屍走愣愣地坐在地上,面無表情,任啟正無論怎麼跟她說話都沒用。
她的聽覺似乎失靈了,耳朵邊全是嗡嗡嗡的響聲,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音。
她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就這麼木著。
她的父親,曾經是那麼的高大,曾經自己以為,有一個厲害的父親可以在同學面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