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居民都是beta,這裡群山環繞,地勢偏僻,生活方式一旦固定下來,很長時間內都難以改變。
關於那些歷史,關於領袖,關於夏都,都是從小在課本上學到的知識,然後由我這樣的教師,再傳授給下一代人。
但是平民總喜歡高談闊論,就算住在大院子裡,也不影響他們討論政府出臺的某某政策,中央軍的某某平反戰役,某國退出東聯盟。等等。
這正如beta也喜歡討論alpha,omega的種種事情。我雖然並不這樣,但據我觀察,這在beta群體中似乎是常態。
因為關於“替代品”的事物,我就是從他們那裡聽來的。小時候,是鄰居的長輩,讀書時,是同學的聊天,工作後,是辦公室裡的閒談。
上階層,似乎開始喜歡豢養beta。他們說,那是作為omega的替代品,因為後者不再聽話了。
而一個beta一旦成為了替代品,那麼他原有的姓名將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代號。
富貴人家的alpha往往會給自己的替代品重新起名,一些花裡胡哨的,緻華麗的名字。就像從前詩人們給某幅畫,某首曲子起名那樣。而低等的替代品,得到的只有代號,一串號碼。
最後面的這些破碎信息,是在我批改作業時,斷斷續續傳入耳朵裡的。不知道同事們是從哪裡知道的這種消息,那時只覺得匪夷所思。而他們的語氣,聽起來也並不有多傷心,像是隻在聊一件普通的八卦,故事中的人也與他們並無干係。
他們這樣談著,我心不在焉地聽著。
從未想到這事情會有一落到我的頭上。就在我打算開始新的生活時。
我終於拿起勺子,打算喝茶。
這時我發現,茶杯和餐具的間隙間工工整整放了一張摺好的紙片。
我拿起紙片,打開來,看到上面寫著:“文初你好,我是景琛。”藍墨水寫的,字跡漂亮。
見我低頭看這紙片,良久沒有反應,中年女人想了想,補充道:“這是老爺留給你的。”
“……我知道。”我低低說。把紙折回去,把空白的一面遞給她:“你能把你說的那個‘yunqian’寫下來嗎?”
“這是老爺的信箋,我們沒有權利在上面書寫。”她匪夷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生氣,到底還是按耐住了。
“不過,如果你想的話,請稍等。”她重新找了紙和筆,把那兩個字寫了,遞給我。
“雲,騫。”我撫摸著紙上的字,原來是這個雲騫。
但是他明明知道我叫鬱文初,不是嗎?
在那以後的幾天,“景琛”都沒有來。
手上的金屬環不緊不松,鏈子也很長,可以滿足我在整個房間裡的活動,包括偏門裡的盥洗室,食物也按一三頓定時供應,頭的鈴鐺原來是傳喚僕人的,有需要的話,拉扯鈴鐺就可以。看來這次,我不用再經受那些忍耐飢餓和排洩的痛苦了。
我最烈的掙扎似乎在耶彌就已經耗盡了,那次生理慾望迫的繳械,黑暗裡他吩咐僕人清洗我的聲音,還有藥劑注入靜脈的涼意,讓我覺得身體彷彿有什麼出現了漏,又有些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在源源不斷地往外去。
九月一到,天氣涼得很快。最初屋子裡只有下和壁爐前鋪了方形地毯,但很快他們就預備換上覆蓋全屋的厚毯。
那個中年女人是這裡的副管家,目前我的飲食起居都是她負責的,女僕們都稱呼她“李管家”。除了她以外,我很少看見其他的僕人,也更沒有人和我談。李只稱呼我為“你”,那句“雲騫先生”,恐怕是初次見面時給的優待。
此刻她正監督著僕人將原來地毯撤換下來。李的髮髻還是盤得那樣一絲不苟,一如她的眼神。
忙碌的僕人來回穿梭,每個人都輕手輕腳的,一點聲音也很少發出。我覺得自己實在太多餘,只能躲避到壁爐旁邊。手上的鏈子這兒一處那兒一灘不均勻地落在地上,就像灑掉的水銀。
壁爐前還是那個年輕女僕在添柴火,她手裡動作著,又像之前那樣朝我看來。
“雲騫先生。”她突然輕聲開口。
“你很美啊……”壁爐火光映在她圓圓的臉頰上,顯得紅撲撲的。
我一愣,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本能回道:“謝謝……”關於自己的樣貌,從小到大我得到過一些正面的評價。來自父母,同學,同事,還有齊弋。
可是我已經在老去了。經歷過一次婚姻後,我發現人拘泥於相貌,未免太過幼稚,太過天真。
我依舊不知道景琛他為什麼會認識我,選擇我。但我隱隱猜到了我對於他的作用。
我是替代品,那麼派的當然就是替代品的用場。
窗簾工整地拉開著,落地窗外是一片青綠草坪,遠處是緩慢向上拔起的山,以及綿延無盡的雪松林。遠處霧氣沉沉,想必溼冷極了。
我想逃。
好想逃離這裡。
第05章易期一週以後——我確定那是一週,因為不在被束縛,所以我能重新知到升落——傍晚,李例行檢查完女僕們整理的工作,最後確定窗簾是否拉緊:“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打鈴。”她像前一天那樣說道。
這句話說完之後,她就該離開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