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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注麻醉劑，否則無法保證您的安全!”景琛息更盛，好像已經怒到極處，他騰出手拔出一把掛在牆上的劍，直指伍管家:“我殺了你——!”月光照耀下，劍尖散發著冰冷的光澤，距離伍管家的喉嚨只有幾寸距離。

一陣沉默後，伍管家終於退開。他所帶領的僕人也隨之聚集在他身後，一齊往後退去。

“如果您希望如此，我們無權阻止。”伍管家躬身。

“結束後，我們會詳細檢查您的身體。”景琛受到他們的遠離，於是緩緩放下劍，勉強支撐著身體，開始劇烈咳嗽。我的後背貼著他的前，就像與他共享著一個身體，能清晰受到他膛的震動，和可怕的熱度。

“將老爺帶到屋裡去，不能拖延。”伍管家見狀，趕緊吩咐那些僕人。

“是。”

“是。”自始至終，我的存在就像空氣一樣。伍管家和其他人的目光，非常輕巧地越過我，全部看向景琛。

此刻，我似乎才終於有資格開口了。

“伍管家……”我的嗓子完全啞了。

“我能離開嗎？我……能離開嗎？”景琛已經帶著我往背後走去，他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一直手依舊勒在我的胃部，使我喪失了所有的力氣，我的雙腳就這樣在他的帶動下，在地面上一路拖去。

“替代品，你還不明白你的職責嗎？”伍管家看起來被我僭越的問話冒犯到了。

“老爺的身體有一點困擾，為此希望從你身上得到一點報酬。”他的視線終於稍微落在我臉上。

“這是理所應當的。”也許太久的平靜真的使我得意忘形了，所以才忘記了一個替代品本質的功用。景琛易期來臨，責無旁貸的當然是我。

無論是李，還是伍管家，都沒有理由來幫一個替代品逃避責任。

景琛步履蹣跚，但是拒絕任何人的靠近。我就這樣跌撞著被他半抱半拖地帶進了那間屋子。

他抱了我很久，好像終於是有些脫力了，驟然放下來環在我的間的手，低頭撐住沙發，在不停地氣，那種劇烈程度使人聽了骨悚然。

我被鬆開鉗制，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雖然胳膊還被景琛牢牢抓住，但我還是努力扭過肩膀，朝門那裡看去，我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表情是怎樣的，只覺得面部的肌在瘋狂而細微地顫動著，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景琛把他的顫動傳遞給了我，是嗎？

門還沒有關。

屋子裡很黑暗，因此主宅中即使不明亮的燈光，在此刻看來也是如此刺眼。走廊上站著僕人，領頭的是伍管家。

真奇妙啊，雖然是我在轉頭，但是他們卻好像無一人在看我，而是將目光通通投向我身後的景琛，一如之前。

伍管家蒼老的面容嚴肅而漠然，他也許是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於是上前幾步，用帶著白手套的雙手，慢慢地把門闔上了。

景琛的氣聲稍稍壓住了，他想將我拉回去，於是毫無技巧地讓抓住我胳膊的手不斷用力，我面朝著地在地毯上被拖了一段距離。很快他也跪下來，從我後面伸出雙手，貼向我的膛。那就好像是一片熾熱燃燒著的藤蔓，慢慢纏繞住我的身體。

他將我重新抱起，向那邊走去，腳步顛簸，而我的胃緊縮嘔。他幾乎是帶著我滾倒在上。繼而牢牢壓住我的身軀，房間裡的空氣調節系統運作良好，可是被扯落披風的時候，我還是覺得渾身都在發冷。

他的手臂撐在我臉頰兩側，稍微停頓了一下，好像在確認我的面孔。他的臉龐已經完全浸沒在黑暗裡，只有眼睛是暗紅的，死死盯在我的身上。

“景琛?”我喃喃著，嘗試呼喚他，聲音竟是如此軟弱無力。

但他顯然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景琛終於完成了他的確認，著氣笑道:“……文初。”被他從始至終握住的手腕，此刻在瘀血和青痕之下，還能到劇烈的疼痛，這是景琛興奮的證明。

於是他開始享用我。

上一次景琛易期來臨時，伍管家將我的四肢固定，並讓醫生為我注麻醉藥劑。我原本以為這是為了方便景琛使用我。

但現在看來，這也是對我的保護。

我在很清醒的狀態下，這樣被他侵犯了。就像很清醒地覺到自己身體被拆卸的完整過程。

在這樣強烈的官衝擊下，我們以往那些虛偽客套的對話，都顯得如此脆弱不堪，我們在槐樹下遙遙對視的記憶，也如此快地就被撕碎了。

在他的壓制下，我只能被固定著承受那些源源不斷的疼痛。疼痛已經超出了我能承受的限度，以至於我覺自己在被不斷地毀滅。我拼盡全力地想朝反方向，或者隨便的一個方向爬去，但是我本無法動彈。

而景琛的暴躁反倒在這其中不斷地減少，他就像得到了應得的酬勞，於是滿意而餮足。滿意而餮足。

“你饒了我吧。”我突然完全崩潰了。終於開始瘋一般地淚:“景琛，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他的手到我滴落的淚水，開始不斷在我臉上胡亂地撫摸。就像一個孩子看見新的玩具，就像一個動物看見未見的種族。新鮮而好奇。

他本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

最後，景琛埋頭張口咬住我的脖頸，他尖銳的牙齒抵上我的皮膚和血。

他好像猶豫了。但也只是一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