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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瞎說吧。”張老師朝我努了努嘴。
“像鬱老師這樣的,出去也一定不必他們差。”
“那是,那是。”老師們俱是哈哈一笑。
“我們哪能和鬱老師比!”
“鬱老師,這次市裡考評比賽,學校又安排你去?”坐在我旁邊的徐老師很快抬頭朝我笑道。
“通知都是我放你桌上的呢。”
“是……”我苦笑一聲。
“實在忙不過來。”徐老師“誒”了一聲:“鬱老師別謙虛。”
“像鬱老師長得這樣出挑,真是年輕有為。代表我們學校出去也有面子。”
“我要是長鬱老師這樣,哪還待這兒改卷子,早就辭職不幹了,保準到哪兒都吃香呢。”同事們每個人似乎都輪說了許多話,又發出許多輕快地笑聲,因此辦公室內沉悶地空氣也快活了起來。
末了,他們總結似的問了我一句:“你說是不是啊,鬱老師?”面對他們的目光,我有些如坐針氈,硬著頭皮模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究竟該從什麼時候起,才能算是年末呢?在耶彌,似乎只要一年過去了大半,只要天氣開始變冷,那麼年末就已到了,最忙碌的時候也便到了。
因為領導檢查和考評比賽的原因,五點下班後,我留下來加緊備完明天的課。今天晚上還有場高中同學聚會,三年一聚,同學們都很看重。
天一下子就黑下來,等把課備完後,我伸手捶了捶肩膀,又伸了個懶,覺得渾身都非常疲倦,但神經又一直緊繃著,不能鬆懈。我想了想,給齊弋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有接起。
我只好又撥了一遍。這次,那邊很快就摁斷了。
沒有辦法,只能罷手。我收拾好東西,離開辦公室前,最後關上燈。
聚會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箇中高檔次的酒店。價位還能接受,環境也不錯,身邊很多人紅白喜事都喜歡在那兒辦。
把車停好後,剛走到門口,就接到了齊弋的電話。
“文初,剛剛有什麼事?”這剛剛,其實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前的事了。
“沒什麼。”我說。
“就是想問問爸媽接到了嗎?”
“到是到了。”齊弋說。
“他們聽見我們沒空,自己搭公到的家裡。”
“哦……路上都還平安吧?”電話那頭好像有人喊他,他應了一聲,匆匆道:“媽今天說要做飯,你早點回來。我晚上公司有事,就不回來了。”我一愣,慢慢說道:“我今天晚上有同學聚會……”
“我怎麼不記得?”齊弋一愣。
“我前幾天和你講過的……”齊弋那邊靜了靜,很快說道:“這樣,文初,爸媽這次來得突然,也沒打招呼,但他們好不容易來一次,爸腿腳也不方便。”那邊好像有人又催了幾次,於是他說得更快了。
“你先回家一次,看看爸媽……”大堂門口人來人往,我只能走到一旁的盆景邊,壓低聲音解釋:“那個同學聚會實在不好推掉……而且我已經到酒店了……”
“為什麼又不行?”齊弋的聲音變得有些惱火。
“家裡就數你最忙,一會是比賽,一會是學生怎樣怎樣,現在又出去吃飯……”我聽見齊弋深了一口氣,像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他說:“文初,你能不能別這麼獨腹了?(注:南方話,音近“獨腹”,義為自私)”
“說到底,媽也沒有虧待你啊,你為什麼這麼不給她面子?”我怔住。
夜風很冷,吹得眼睛有些疼痛。我覺得喉嚨發澀,半晌道:“我……儘量早點回去。”
“我只是希望你對家裡上點心。”他的口氣稍微緩和了些。
“還有,剛剛在會議室裡,我手機震個不停,你知道我有多尷尬嗎,領導一直盯著我看!”
“我沒有想到……”我低聲道歉。
“下次會注意的。”
“你記得注意就行。”齊弋那邊有些嘈雜,不停在催促。掛電話之前,他最後對我說:“文初,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不容易。”
“我明白的。”我說。
現在中午12:45齊弋走了沒有多久,他的母親便提著餐盒匆匆走進病房。
“媽……”我不由坐直了些身體。
“誒,誒。文初,小弋說你醒來了,剛好能趁熱吃。”齊母走到前打開餐盒,擺好碗筷。
“這雞湯是現做的,裡面有雞心,給你補身子的。”湯熱氣騰騰,上面是一層濃而滾燙的油。我沒有什麼胃口,但還是拿起碗勉強喝了一些。
“媽,爸呢?”我看了看她身後,問道。
“他腳上老病又犯了,我們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小弋下樓,我給你送好飯,小弋接我們先回去。”
“那媽還是趕快下去吧。”我放下了湯匙。
“我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沒有什麼大問題。爸的腳傷別耽擱,要是復發就不好了。”齊母又是“誒誒”應了兩聲。我看到她的頭微微往下垂,那雙過度勞的手握緊之後又鬆開,在這握緊到鬆開的過程中,她完成了她的躊躇。
“這不是快到年了嗎?文初,我和你爸這次來,是幫你們過過節。也是想問問……”她一鼓作氣地說下去。
“你們打不打算要一個孩子?”我一愣,想了會,才輕聲道:“媽……我和齊弋工作都忙,而且當初結婚時候也沒有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