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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一個笑，但他那一瞬間他臉上像是冰雪初融，溫暖得不像話。

戚嶼看得一愣，忍不住問:“宋先生主要負責為司澤做什麼工作？”宋溥心眼皮微低:“工作記錄、檢查文件之類……”他說這話時，下意識地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襯衫，修長而柔軟的手指摩挲著領口邊緣，雖然表情和語氣都沒什麼變化，但剛剛那種溫暖的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來。

戚嶼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覺宋溥心並不十分想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他以為涉及對方的工作隱私，也瞭然地不再追問。

他轉移話題道:“關於司源集團科技發展部的工作，以後是你負責跟我這邊的人對接嗎？”宋溥心:“應該是那個叫黃駿文的秘書跟你們對接，我更偏向負責司澤生活方面的事……比如代他來看你。”戚嶼笑了笑，覺得宋溥心舉的例子很有意思。

就在這時，戚嶼的手機響了，他瞄了一眼，見是媽媽打來的，忙道:“抱歉，我接個電話。”宋溥心點點頭。

戚嶼邊按下接聽鍵邊起身往外走:“媽媽？”手機那頭傳來姜瑩急躁的詢問聲，戚嶼還以為這事瞞得很好呢，哪想到姜瑩也知道了。

“嗯我沒事……別太擔心……呃，不用來看我了，我明天就出院了……好，明天我會回家一趟的，到時候再細說……”好不容易安撫下媽媽的情緒，戚嶼舒了一口氣，掛了電話返回病房，見宋溥心坐在桌邊，看著窗外。桌上那一束淡藍的鬱金香襯著他清俊的側臉和偏白的肌膚，莫名在他周身生出一股憂鬱的氣息……

戚嶼腳步一頓，正想過去和他說話，宋溥心已經聽見他進來，先一步起了身。

“戚嶼，我還要回司澤那邊，就不多叨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嗯，行，代我謝謝司澤，”戚嶼客氣道，“過兩天我就回美國了，之後有集團方面的工作我們再接觸。”***傍晚，傅延昇還是和昨那樣提前來到了醫院，來的時候手上還拎著一袋東西，他瞄見桌上的花問:“今天又有誰來看你了？”

“你記得司澤的助理麼？姓宋的那個。”戚嶼道。

“宋溥心？”傅延昇邊低頭拆著袋子問，“你們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就隨便聊了兩句，”戚嶼聞見香氣走過去，“你買了什麼東西？”

“蟹粉生煎包子，剛出爐的，”傅延昇把蓋子打開，揚眉道，“你的五十萬年薪外賣小哥親自排隊選購，親自送貨上門，盡情品嚐。”戚嶼被傅延昇逗地一笑，接過傅延昇遞來的筷子，邊撥那包子邊道:“說起來，我之前總覺得這個宋溥心跟你有點像……”傅延昇一怔:“哪裡像？”

“氣質？覺？”戚嶼打量著傅延昇，又搖頭道，“說不上來……接觸了兩次覺又不大明顯了。”傅延昇吃了個生煎包，才說:“其實我以前見過他。”戚嶼不解:“見過？工作上有過接觸？”傅延昇抬眼:“不是工作，是很多年前的一次數學競賽，在t大舉行，當時我在t大數學系，他好像還在唸高中，暑假來參加競賽前的集訓。他們來集訓的時候就住在我們那幢宿舍樓，當時也有幾個人說我跟他有點像，所以我還記得他。”戚嶼知道傅延昇比常人早上大學，略一推算，那宋溥心估計還比傅延昇大一兩歲。

他問:“你們一起參加競賽？”傅延昇:“不，我沒參加，我是幫教授審題的。”戚嶼:“…………”戚嶼面古怪地瞅著傅延昇:“能參加你們那個數學競賽的人，是不是都特別天才？”傅延昇:“這很難說，但至少數學水平都在各自省內排的上名的，國內有很多名校給數學競賽上拿獎的人免高考保送名額。”戚嶼嘴角一，他好像有點知道了，除了那種書生氣，傅延昇和宋溥心身上大概都有一種獨屬於……天才的氣質？

雖然他們待人接物都禮數周到，但不經意間總會透出那種與外人格格不入的孤傲來。

戚嶼想起宋溥心離開前坐在桌邊看窗外的那一幕，對方當時的表情淡漠得彷彿飄然於塵世，又像是陷在無限的孤寂中……

以前的傅延昇偶爾也會讓戚嶼有相似的覺，但有一點區別是，傅延昇不憂鬱，傅延昇表現出更多的是一種無慾無求的灑脫和清醒。

當然，這種氣質在男人和他們談新合同那晚開始就不存在了，現在的傅延昇就像個無法被滿足的老氓……

戚嶼輕咳了一聲，道:“對了，宋溥心說之後科技發展部的工作會由黃駿文負責跟我們對接。”

“黃駿文？”傅延昇回憶了一下，“哦，那個擅長吹彩虹的啊。”當時在飯桌上，就數那個黃秘書誇傅延昇和許敬最多，除了他還有一個姓姜的經理，兩人一唱一和簡直能上臺演相聲。

戚嶼聳聳肩，直言道:“我不大喜歡那個人。”傅延昇比劃了一下筷子:“雖然你剛開始未必跟他們有太多接觸，但你要是覺得更喜歡宋溥心，可以跟司澤提議讓宋溥心跟我們對接。”戚嶼:“這也行？”傅延昇:“為什麼不行，你是副總經理，這點要求司澤應該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