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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裡相逢(5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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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站在哪個方位,信號都接收不到,她臉上慘白一片,更嚴重的問題是,她似乎聽到後山開始發出崩塌的聲音,心不規則地跳動著,她變得驚慌失措,災難當頭,人是那麼渺小,隨時可能會被沒。

如野獸嘶吼般的狂風吹得高大的樹木搖擺不停,湍急的水掀得越來越高,種種不利因素折磨著本就脆弱的神經,她重複撥著陶宇森的電話,可每次傳來的都是冷冰冰的系統聲,猶如註冊那天。

陶宇森是被噩夢驚醒的,夢裡的斯語凝向他求救,聲音慘烈,令他心如刀割,嚇出了一聲冷汗,外面不知不覺下了小雨,他起身關窗,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的眼皮直跳,有著不好的預,再加上噩夢的影響,讓他很不踏實,一看手錶才半夜三點,他忍不住給派去的人打了電話,想了解下斯語凝的情況。

只是電話一直聯繫不上,他著急地在房裡踱來踱去,按著額頭吐納,規勸自己冷靜下來,手上不停地撥著電話,約莫打了百來個,把手機都打得沒電了,他氣得罵了句shit。

不死心地繼續用座機打,終於在他嘗試了幾次後,對方接通了,可是信號非常不好,有著極重的雜音,講了幾句話都聽不真切,把陶宇森急得直捶桌。

可能是對方換了地方,耳邊終於稍微清晰起來,陶宇森連忙把想知道的問題拋給他,只求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陶先生,這裡突然來了場大暴雨,雨勢過大本無法出門,所以斯小姐那裡的情況我暫時不能第一時間告訴你。」

「有多大啊?」陶宇森急躁地問道。

「陶先生,實話說情況並不好,是我出生以來少見的大降雨,而且還伴有強風,再加上這裡的地勢,很有可能會引發泥石等。」

「我只想知道語凝現在什麼情況。」

「斯小姐住在學校宿舍裡,那裡正好在山體旁邊。」

「什麼意思?」陶宇森頓時頭暈目眩。

「陶先生,你先別急,等雨勢小一點,我就去過去看看斯小姐的情況。」

「她不能出事你知道嗎?」陶宇森聲音很小,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我知道了。」

「我現在開車過去。」陶宇森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他拿了件外套,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陶姍弦的房門,開門是他姐夫,陶宇森簡單地說了下情況,自己不能坐著等消息,陶姍弦跟著出來,讓他小心點。

這些子以來,今天是陶宇森最有生氣的時候,陶姍弦替他擔心的同時,也有了絲絲的安,果然只有斯語凝才能觸動他的心靈。

這座城市才飄起了雨,陶宇森看了油箱的油只剩三分之一,中途加了油,就驅車趕去斯語凝那裡,他迫切地想見到安然無恙的她,那是比他命更重要的人。

☆、058沒支持多久,後山果然崩塌了,泥土混著大石一股腦兒地衝刷下來,猶如泉湧般撞擊著脆弱的牆壁,斯語凝心驚不已,生死存亡關頭,她卻沒了主意。眼看牆壁裂痕越來越大,房屋本承受不住強勢的泥石,她手腳筋,淚水在眼眶打轉,才發現自己是如此軟弱。

現在放在她眼前的就是兩個選擇,待在屋子裡被泥石掩埋,跑出去被大水沖走,如果不能及時獲救,這兩條路都意味著死亡。

在她還不能做出決定前,牆壁倒塌了,阻礙一被破除,泥石快速淹沒過來,斯語凝只條件反地閉上眼,身體就被一股強勁的衝力沖走了,完全不能動彈。

膛被壓得不能息,鼻間是濃重的泥土味,睜眼都成了極為困難的事情,她對於身處的困境束手無策,死亡降臨原來是這麼絕望。

陶宇森油門踩到了二百碼,可是他覺得還不夠快,一路上心緒不寧,口沒來由地悶痛,這些不好的預兆讓他害怕,從來沒懼怕過任何東西的他,只祈禱上天別讓斯語凝出事。

他給個老朋友去了電話,多年前陶宇森曾救過他一命,而他許諾陶宇森後有幫忙的儘管找他,這個人情,陶宇森一直沒要他還。

「譚少,我想你幫我個忙。」對方似乎被打擾了美夢,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我知道你哥是武警部隊司令,我…我一個很重要的人現在可能被困險境,想請他出動一支營救隊,無論如何保證她的安全。」

「好。」譚少很乾脆的答應了。

「謝謝。」

「等我救了人你再謝我吧,她現在在哪兒?」陶宇森報了地址給他,跟他大概說明了情況,他自已不在現場,也不瞭解具體情況,譚少拍脯表示,一定讓他的人安全。

有了這樣的保證,陶宇森的心總算稍微安定下來,他現在就想快點到達斯語凝那裡,他真恨這漫長的路程。

離得越近,雨勢就越大,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車輛,行人幾乎看不見了,他現在處得鬧區,商店全部熄燈打烊了,出了鬧區再開半個小時就會到達斯語凝所處的位置,他恨不得車子可以直接飛。

雨刷異常繁忙,剛刮過去,車窗上又是厚厚的水層,能見度很低,陶宇森的車速又快,這樣的危險駕駛隨時可能出事故,只是他顧不了那麼多,斯語凝可能遭遇到災難讓他方寸大亂,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勉強才穩住。

他想起以前跟斯語凝相處的片段,第一次被送到他上那青澀害怕的樣子,使他怎麼都不忍下手,之後她的大膽求愛,依舊青澀,卻令他再無法把持住,如果這注定是一段孽緣,為什麼要讓他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只是單純地想愛一個人,為什麼連這點權利也要剝奪?

自小沒人疼愛的他,早已學會冰封住乾涸的心,偏偏被斯語凝的柔情所融化,到頭來告訴他這是他的女兒,一個他從不知曉的存在,讓他如何接受這殘忍的安排?

陶宇森對自已說如果這次她沒事,那麼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了,相互折磨的痛苦快要生生瘋他了,管它什麼倫常,管它什麼社會輿論,他要的從來就是斯語凝這個人,不在乎以什麼樣的身份,既然上天如此薄倖,他又何必犧牲他們的幸福而成就狗一樣的道理。

一旦想通了,長久以來的心境就變得豁然開朗,他可以放棄多年拼搏回來的陶氏,但是不能放棄斯語凝,前者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本一文不值,可是後者卻是他的命數,本逃不開。

分開只是增加彼此的痛苦,不僅澆滅不了他們的愛,還會使他們對這段情更刻苦銘心,而他也絕不允許斯語凝忘掉他,之前他大錯特錯,自以為做出了對她來說最好的選擇,只不過是給自已的懦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這次他不會再讓幸福從指間溜走,一定會把斯語凝鎖在自已的身邊,只不過留著相同的血而已,之於他來說這不是不能跨越的鴻溝,所有承受的罪責他一併扛下。

他可以大言不慚地說一句沒有人會比他更愛斯語凝,沒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讓她幸福,所以天地萬物都不能再阻擋他,瞬間他就回歸了那個唯我獨尊的陶宇森。

語凝,等著我來接你,我的愛人…

似乎有著心電應般,斯語凝半昏半清醒地聽到了陶宇森叫她等著他,這個時候她清楚知道自已不能睡著,抱著希望等待救援是她唯一能做的,雖然呼時很痛,可是微薄的空氣就如她僅剩的生命,珍貴無比,她用力一口,緩半天,再深深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