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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裡相逢(5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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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晚做夢,夢到斯語凝還在他身邊的時候,給他做飯,興致來了就側坐在他腿上喂他,喂著喂著他就忍不住壓倒她,在她身上馳聘,最後她會閃著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嗔怪他。還有她喜歡在他疲憊一天後,給他按摩解壓,手法漸漸成,按得他很舒服,他恢復力,自然少不了折騰她。她調皮起來也很要命,在他工作的時候鑽進辦公桌下,用她小巧溼熱的口腔包裹住他的熱情,費力地吐,雙眸盈滿水汽,這樣的她讓他施暴漲,讓她深喉,然後在裡面,她就像個破碎的瓷娃娃倒在他腿間息。

可是美夢之後的空虛讓他不堪忍受,前一刻還抱著愛人輾轉翻滾,後一刻就發現冰冷的上只他一人,他就不敢再入睡,打開電腦,望著她的照片坐一夜。

有時候他會幻聽,聽到斯語凝喊他,他總會第一時間跑過去,但是找來找去都沒有她的身影,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了,耳朵不行了,還是他腦袋不行,人要瘋了…

他就這麼被現實和夢境反覆折磨著,消瘦得不成樣子,他覺不到飢餓,聽到肚子抗議的叫聲,就會喝點水來果腹,活得猶如行屍走

靳廉打電話找他,他也不接,後來就改發短信,告訴他斯語凝給梁若冰寄了信,問他要不要看,現在似乎只有有關斯語凝的東西才會起他的反應,連忙回說要看。

斯語凝去了一個貧困山區,陶宇森無力阻止,只能對派去的人說保證她的安全,每天向他彙報情況。這是斯語凝第一次寄信回來,只寄給梁若冰,陶宇森拿著信顫抖,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其實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是向她報了平安,可是對於陶宇森來說這封簡簡單單的平安信比上億的合同都來得珍貴。陶宇森懇求梁若冰把這封信留給他,他視如寶貝地收在懷裡。

靳廉見陶宇森快垮掉的模樣,很擔心他的身體,想留他下來吃飯,不過他拒絕了,臨走前謝他們夫婦,如果斯語凝再寄信過來,麻煩他們通知他。

靳廉何時見過這麼落魄的陶宇森,他從來都是意氣風發滿臉鬥志,在他們打拼的初期,遇過多少磨難,他都沒像此刻這樣喪失活力。

發```新```地```址5m6m7m8m..c()m陶宇森在回去的路上,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捂著疼痛的胃部,耳旁響起斯語凝聲音:你又不乖乖吃飯了,把胃折騰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眼睛酸得厲害,視線一片模糊…我的胃很疼,可是你在哪裡…

隨著一陣巨響,陶宇森失去了知覺…

☆、054陶宇森一直追逐著斯語凝,可是他怎麼都追不上,一旦覺得自己接近了,轉眼又被拉得很遠,他大聲呼喊她的名字,可是她不管不顧繼續跑著,他只能奮力去追,直到他癱倒在地也追不上人,顯得那麼無力,慢慢地被恐懼包圍,他想起來再追,但是斯語凝卻消失了。

陶宇森猛地驚醒,頭腦暈眩,眼前覺有無數的星星,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梁若冰是最先發現他醒來的,馬上叫醒靳廉。

「老闆,你終於醒了。」陶宇森發現周遭一片白茫茫,全身痠痛,不能動彈,耳邊是靳廉著急的聲音,但他聽不真切,刺啦刺啦地震動著他的耳膜。

醫生很快進來,先看了他的瞳孔變化,又檢查了他的傷勢,拿出病例記錄。

「陶先生,除了輕微腦震盪和手部骨折外,還有很嚴重的胃潰瘍現象,雖然現在醒了,但只能進食一些質食品,這段時間必須特別注意,不然很容易有併發症,出血穿孔甚至會癌變,請珍惜自己的身體。」醫生講得很冷酷,再囑咐了幾點要注意的事項外就走了。

「我怎麼了?」

「你昨晚從我們家回去的路上撞到了路邊的欄杆,送你來醫院的路上你一直捂著胃部,醫生推測你是胃痛到失去知覺才會發生意外,就給你做了胃鏡檢查…」陶宇森這才慢慢回想起來,怪不得想抬起手來抓斯語凝會那麼困難。

「陶小姐剛走不久,看得出來她看到你這樣很難受,她說要你去她家住。」陶宇森沒有過多表情,沉默地接受現實,連靳廉這個七尺男兒看得都有些不忍。

「你們回去吧,我沒什麼事。」估計這樣脆弱的一面不想太多人看到,陶宇森打發他們走,自已就望著窗外發呆,眼神空,靳廉和梁若冰只能先走。

梁若冰和靳廉商量了下,決定把這次的事情告訴斯語凝,雖然不清楚他們是出了什麼問題,可是那麼濃烈的情是不可能說分就分的,希望這意外能起到催化劑的作用,不然照陶宇森這樣頹廢地生活下去,遲早是要出事的。

現在極少人還會用實體信件來往,斯語凝身在偏遠山區,通信不方便,再者是因為一筆一劃地寫信似乎更包含情。梁若冰的回信內容也很簡單,囑咐她照顧好身體,有困難儘管找她幫忙,在最後的時候提了一下陶宇森的傷勢,稍微誇大其詞了一點點。

不過等斯語凝收到這封信時,陶宇森已經傷愈出院了,被陶姍弦帶回家去調養了。

斯語凝選擇離開那座給她帶來傷痛的城市,來到條件落後的山區,就為了躲開那個人,梁若冰的信裡提到那人出車禍暈不醒,而且還有胃穿孔,醫生說他情況很嚴重,其實告訴她又如何,他們已經一刀兩斷了。

只是為什麼已經麻痺的部位卻還是刺痛得厲害,為什麼她逃到這麼遠的地方,還要受到他的影響?她緊緊抓著手中的信件,脆弱的紙張被她捏皺變形,而她掌心的汗浸溼得字跡盪漾開來…

這裡除了條件落後,其他都很好,她在這裡當了小學一年級的班主任,上一任班主任因為懷孕,不得不離職,她現在還沒從失去孩子的悲傷中走出來,聽說上一任班主任有孕,她就主動提出了替代她的位置。

小朋友們都很聽話,雖然他們物質條件差,好在努力好學,上課認真聽話,課後還會跑到她的辦公室請教問題,她跟這些孩子相處會異常地開朗,像是看見自已的孩子一樣。

她暫時住在學校提供的宿舍裡,幾平方的小房間,吃住都在裡面,生活得很平靜,她給梁若冰回了信,只報告了最近的狀況,並未對陶宇森的事情提一字一句,她在試著慢慢遺忘那個讓她痛不生的男人。

梁若冰把斯語凝的回信拿給陶宇森看,寥寥幾個字,他可以看上很久,臉上是少見的溫柔,他把她的信件收在了一起,常常拿出來翻閱,他也開始提筆寫信,記錄著自已的生活點滴,記錄著想她的心情,不過最後都沒寄出去,把它們收在了另外一個屜裡。

他難得重獲平靜,只是依然吃得不多,每晚失眠,他睡不著就拿出斯語凝的信件看,有時候就這樣一坐到天亮,陶姍弦很擔心他的狀況,找他談,他就說自已沒事,這樣意志消沉的弟弟她從來沒見過。

☆、055陶宇森的再次入院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陶珊弦看到他面蒼白地倒在地上時,手腳發抖到痙攣,做醫生見慣了生老病死,可要是親人發生了點什麼,她還是承受不了。

診斷結果是胃出血,還有嚴重的厭食症,現在只能先給他輸營養,但是營養不等於食物,要想好起來,必須儘快進食,醫生還說厭食症大部分是病人的心理作用,可以說是生存意識薄弱。

陶珊弦默默地看著病上的弟弟,他從小好勝,想要的東西就會主動爭取,就為了讓這個家所有人刮目相看,如今他做到了,可是又放棄了,還把自已身體搞成這樣,是因為那個女孩吧。她聽說過那個讓陶宇森改變的女孩,卻未能見上一面,看來只能由她走一趟了。

她從梁若冰那裡拿到了地址,跟醫院請了假就出發了,那個山區很遠,說明是有心避開,希望自已這趟可以有所收穫吧。

山區偏僻,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校長看著遠方過來的客人,異常熱情地招待了她,聽她提起是來找斯語凝的,便更好客了,一直說多虧了斯語凝,他們學校的學生才能繼續讀書,而且學生們都很喜歡這個新來的老師。

斯語凝見到陶珊弦時有片刻的失神,某方面來說,她和陶宇森很像,她幾乎可以確定來人就是他提過的堂姐。

「我可以叫你語凝嗎?」

「嗯。」

「其實我這次前來是為了宇森的事情,他在你離開後過得很不好,今天暈倒在家又被送進了醫院,醫生說他有嚴重的厭食症,再不進食,隨時有生命危險。」陶珊弦的話就如一塊石頭投進她的心湖,盪開一圈圈的漣漪,久久不能平靜,當初是他約的,怎麼會過得比她還悽慘?

「宇森很孤僻,不讓別人輕易走進他的心,可是你使他慢慢改變,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他很愛你。」

「我之前也覺得他是真的愛我吧,你不知道他跪下向我求婚時,我別提有多動了,可也是他讓我明白生不如死是什麼受,就在我們註冊結婚那天,我等了一天他都不出現,本找不到他人,我像個瘋子一樣在路上行走,大雨就如刀鋒狠狠颳著我的皮膚,卻不及他傷我心的半分,而我魯莽的行為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害死了我和他的孩子。」

「不會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你跟我回去問清楚。」

「我不想看見他了。」斯語凝緊絞的心臟痛得不能呼,陶宇森三個字就像一把利劍在她的心,時不時刮擦,讓她疼痛難忍。

「語凝,你愛他的,你就忍心看著他等死嗎?」說著說著陶珊弦抑制不住悲傷的淚水,「他父母早逝,爺爺又不疼他,從小過得就不好,他很渴望有人愛他,好不容易遇到你,又天意人搞得你們分開,老天對他太不公了。」

「我在這裡生活得很好,心很平靜,不再想其他的事。」

「如果你不想去看他,我自然不會勉強你,可我希望你不會後悔。」陶珊弦留了下來,給了充裕的時間讓斯語凝做一個決定,是走是留她都接受,她弟弟過去的道路太坎坷了,只希望未來能有他愛的人陪伴,可以走得順暢一點。

斯語凝在課堂上接連走神,讓下面的學生納悶不已,等到下課鈴響,匆匆忙忙地離開教室,陶珊弦待了三天,今天是她走的子。

斯語凝的腦裡反覆重播著之前和陶宇森的片段,幾乎都是美好的回憶,她坐在上徹夜未眠,痛哭涕,想不通為什麼會鬧到這個地步,她何嘗沒想過去死,他讓她徹底絕望,要不是看到這裡孩子的童真,她說不定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陶珊弦很失望,沒說動斯語凝跟她一起回去,眼裡充滿了悲傷,陶宇森現在的狀況岌岌可危,沒有斯語凝,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支撐他活下去。

斯語凝讓陶珊弦帶封信給陶宇森,這封信讓她寫了一夜,寫寫停停,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信紙上佈滿了淚痕。

陶珊弦最後擁抱了斯語凝,還是希望她能跟著回去,她搖頭。

直到陶珊弦徹底離開她的視線,她才覺得腦袋沉重,好像發燒了,昨天一夜沒睡,又哭了幾回,估計把身體拖垮了,向校長請了半天假,去鎮上的診所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