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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羅啟川並不遺憾沒有參與兩個人過去的人生，但是他想要知道過去的那些事情，因為那是他們的故事，是他的愛人們的故事。

阮寧也抓上羅啟川的手:“那個以後再說，不準轉移話題。”

“你們是不是又在偷偷商量什麼危險的事情。”他抓著兩個人的手，低下頭，“我知道我很沒用，甚至都沒有辦法融入社會，離開你們我連活都活不下去，還老給你們惹來麻煩。上次川川受傷，是因為把我帶回來，被那些人盯上了對吧。”許逸舟反扣住阮寧的手，說:“寧寧，不是的……”

“你先聽我說完。”阮寧打斷他，“我不是想讓你們別再管我的事情，但是能不能至少讓我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你們擔心我，可是我也擔心你們呀。我沒有那麼脆弱，不會一碰就碎的。而且那些人是我的仇人，哪有我自己置身事外的道理。也許我也不是那麼沒用，說不定有什麼我可以做的事呢。”他把兩人的手拉起來，貼到臉邊:“我想跟上你們的腳步，跟你們站在一起，好不好？”羅啟川握緊了阮寧的手，說:“對不起，沒有考慮你的受。”

“我們寧寧明明那麼厲害。”許逸舟側過身，抱住阮寧，輕輕在他嘴角親了親，“我保證，我們不會再偷偷開小會了，所有事情一定第一時間向老婆大人彙報！”阮寧紅著臉推開他:“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正經的事呢！快老實代，你們打算做什麼？”許逸舟一點也不正經地賴在阮寧肩上，語氣卻正經起來:“嚴濤湞坐在那個位置，肯定沒法去報案起訴他。如果只靠我自己，也難得動的了他，不過要是再加上聿城的地下勢力，也不是沒有可能。”羅啟川也側過身，親了親阮寧的眉心:“別擔心，他活不久了。”第21章這天，嚴濤湞的辦公室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

“談生意？”嚴濤湞一臉不解，“許總要是有什麼疑難案件來找我，那我一定鼎力相助。可是這生意……許總怕是找錯了人？

“許逸舟笑了笑，說:“我的確是為了疑難案件而來，至於這生意，也可以說是易，這不是怕嚴局嫌不好聽，換了個說法。”

“怎麼說？”

“其實按常理說我應該走正規程序報案，但是這事情牽扯頗多，嚴局以外的人，我信不過。”許逸舟推了推眼鏡，神情嚴肅，“而且，我這邊的線索來源不是那麼正當，走正規程序恐怕不太好辦。”嚴濤湞也嚴肅起來，身體微微前傾，示意他繼續說。

“羅啟川下週會在城南接一批槍械彈藥。”許逸舟壓低了聲音。

羅啟川橫跨黑白兩道，在聿城叱吒風雲這麼多年，跟聿城的其他各方勢力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嚴濤湞自然是不願意親自動手去打破這讓各方都安穩的平衡。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羅啟川手上有他不得不銷燬的證據，就算那已經跟玩偶沒什麼差別的證據不見得還能掀起什麼風，他也要處理掉。

再加上許逸舟提出可以幫他解決姐夫的案子，這樣穩賺不賠的買賣何樂而不為。

而且，利用完了處理掉就是。

阮家能垮，許家一樣也能。

-幾天後的深夜，城南廢棄工廠。

昏暗的燈光閃閃滅滅，沉積已久的灰塵揚起又落下。角角落落的陰暗處偶爾會傳出幾聲響動，好似是有一兩隻老鼠碰巧路過。

羅啟川靠在集裝箱上，腳底無聲地敲打地面。

“哎呀你別靠在那上面，都是灰！”耳機裡傳來阮寧的聲音，“他們已經過了最後一個路口了。”羅啟川聽話地把肩膀從那滿是灰塵的集裝箱上挪開，從作檯上敞開的箱子裡挑出一把手槍。

這場槍械接是的的確確存在的，只不過易的對象動了些歪心思，羅啟川就順便拿來利用了一下。

就算是廢物，也要物盡其用。

白虎接收到老大的眼神示意，把腳邊綁成一團的人踢到陰暗處，將箱子收起來，換上另一批。

“大部分人留在了外圍，正在靠近你們的，算上逸舟一共有十個人。”遠離城區的荒廢地帶，連路燈都沒有幾個能正常亮起的，周圍一棟高樓也沒有，本沒有安置狙擊手的位置，嚴濤湞只能帶著人慢慢靠近。

正如許逸舟所說，這場易並不是那麼融洽——廠房裡傳出了爭鬥聲，還有槍聲。

既然裡面狗咬狗打得正歡，那正好等他們兩敗俱傷再一網打盡。

一行穿著警服的人端著槍小心翼翼地潛伏在草叢樹影間，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鬥爭似乎愈演愈烈的廠房上，並沒有人注意到一直跟著的許總已經不見了蹤影。

許逸舟以跟線人聯絡為理由一路跟著嚴濤湞一行人，確保他們準確無誤地往坑裡跳。現在人都到門口了，他也得趕去演下一場戲。

廠房裡的動靜漸漸小下去，看來是戰鬥已經結束了。

嚴濤湞轉頭小聲問:“情況怎麼樣？”然而哪裡還有許逸舟的人影。

忽然一束強光打過來，貓潛伏在陰暗處的幾個人頓時暴無遺。

“嚴局這是在找誰？”羅啟川從廠房裡走出來，還有一個人走在前面，被他用槍指著。

正是不見蹤影的許逸舟。

“不好意思。”許逸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