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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帶著槍繭的手指磨過凸起的青筋，從上到下，還不忘照顧墜在下方的囊袋，捏把玩一番才又往上回到頂端。

“嗯……哈……”一聲聲氣音從許逸舟齒間漏出來，不知是怕吵到還沒睡醒的人，還是在故意撥。

這若有若無的低盤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被一聲低畫上終止符。

羅啟川滿手黏膩，仍覆在還沒完全軟下去的柱體上，無聲地問:“可還滿意？”許逸舟動動嘴，吐出的仍是曖昧的氣音:“勉強湊合。”羅啟川聽了，合攏手指又了一番，惹得許逸舟悶哼一聲，瞪他一眼便跳下，往浴室去了。

羅啟川低下頭，喊了聲:“寧寧？”阮寧揚起腦袋，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哪裡有半分沒睡醒的樣子。他“嘿嘿”笑了兩聲，又把臉埋回柔軟有彈的肌上來回蹭。

羅啟川好笑地任阮寧在自己前作亂，將那隻還滑膩膩的手從阮寧背後收回來，抓住了他早被許逸舟撥得昂首的陰莖。

“呀！”阮寧輕輕叫了一聲，抓住羅啟川的手腕說:“你歇會兒。”而後羅啟川就見他像條小泥鰍一樣滑進被子裡，緊接著覺到褲被扯下，溼軟溫熱的口腔包裹上來。

羅啟川趕緊把被子掀開:“別悶著了。”阮寧含糊不清地“唔唔”了兩聲，一邊吃著羅啟川的，一邊擼動自己的。

許逸舟把自己收拾乾淨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正見著阮寧從羅啟川間抬起頭。他看向還在微微著氣的阮寧，一副受傷頗深的樣子:“寶貝兒你不愛我了！”阮寧悶笑一聲，跳下，“啪嗒啪嗒”跑到許逸舟跟前，揚起臉摟著他的脖子送了個深吻:“愛的。”然後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啪嗒啪嗒”跑出房間沒了人影。

舌尖傳來一股鹹腥味，旁邊還傳來一陣笑聲，許逸舟抬頭就看見羅啟川衣衫不整靠在上，笑得疤都要扒不住眉了。

他咬牙切齒地追出房門:“阮！寧！你給我站住！”-阮寧到許逸舟近來變得更加鮮活了。

從小時候起，阮寧就一直跟在許逸舟身後，被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哪怕那時許逸舟自己都還只是只小雛鳥。

從鄰家哥哥到相戀愛人，阮寧見過各種各樣的許逸舟。斯文優雅家教優良的許逸舟，跟欺負他的人打架的許逸舟，溫柔和煦地笑著對給他下絆子的人下黑手的許逸舟，被他做的傻事氣的不行還不忍心罵他的許逸舟，苦口婆心勸他好好考試的許逸舟，滿口騷話撥他的許逸舟，在他撒嬌的時候寵溺縱容的許逸舟……

但他從前從未見過像是炸的貓一般的許逸舟，比如……像現在這樣。

“羅啟川你笑什麼笑！”

“阮寧你別跑！”許逸舟三兩步就逮住了落跑的小甜寧，就地正法。

“哈哈哈啊！救命！川川救命啊！”阮寧被許逸舟鎖在懷裡慘無人道地撓癢癢，四腳朝天地掙扎求救。

“寶貝兒你在我懷裡還喊別的野男人的名字？”

“野男人？”羅啟川悄無聲息出現在許逸舟背後，手指撓上他的下巴。

在癢癢上翻飛的手短暫地停頓了一下，阮寧抓著這個空隙，著氣大喊:“膝窩！川川撓膝窩！”於是許逸舟向後軟在了“野男人”懷裡:“啊！哈哈哈哈哈……混蛋！快停下……哈哈哈哈哈啊……”他一邊躲那隻帶著老繭的大手，一邊還不忘繼續箍著阮寧不讓他逃跑。

三個人在地上滾成一團，好在開了地暖，倒也不冷。

許逸舟抓住機會把腳蹬上羅啟川的膛上，保持著一個奇妙的姿勢提醒他:“你不是約了人，當心要遲到了。”這肌的手……腳還不錯。

羅啟川握住前白皙的腳腕，沒有推開，而是捏了幾下:“記得這麼清楚？”

“又不像你，年紀大了健忘。”阮寧半趴在許逸舟身上，腿蹭在羅啟川側，看他倆拌嘴，開心得不得了。

會炸，會氣呼呼地爆口，學會了依賴，學會了被愛。許逸舟的變化，是羅啟川帶來的。

-這次是阮寧和許逸舟站在門口送羅啟川出門。

阮寧踮著腳把圍巾在羅啟川脖子上繞了兩圈，然後拽著圍巾把那雙薄薄的嘴拉近自己。

一個淺淺的吻。

阮寧仰著頭，小聲道:“還有逸舟舟的。”

“嗯？”許逸舟不解。

羅啟川直起身，看看許逸舟，攬過他的腦袋，微微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走了。”

“川川拜拜！”許逸舟摸著額頭，半天才在羅啟川要關門的時候憋出一句:“你小心點，別缺胳膊少腿的回來。”然後被阮寧踩了一腳。

落在額頭的吻帶給許逸舟一種還不那麼習慣的受，就和得知寧寧用黑料把害他的小明星捶進地心，以及那個倒黴蛋不知道被什麼人揍進了醫院爬不起來的時候一樣，暖乎乎的。

一手指戳上許逸舟的臉頰。

“怎麼看著傻乎乎的。”阮寧一邊戳一邊笑。

許逸舟轉過臉咬住那不安分的手指，輕輕碾磨著說:“看來傻是會傳染的。”他把阮寧撈起來，跟抱孩子似的抱著往樓上走去。

“走走走，給小傻子裝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