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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之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凌舜杵在原地，一直沒動。

“我去趟洗手間…外頭怪冷的，你別老在外面轉悠。”凌舜說完之後，快步朝著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從洗漱臺上的鏡子裡，凌舜能看見江殊也跟進來了。

雖然洗手間有隔間。

但哪怕門關上了，聲音總是關不住的。

凌舜知道江殊就在外面，不遠的地方等著。

能不能聽得見……

想到這個令人尷尬的問題，凌舜的手不抖了幾分。

處理完之後，凌舜洗過手，發現對方還在門口倚著。

明顯是在等他。

“你有什麼事兒嗎？”

“有。”廁所門口到底不是談話的地方。

兩個人轉悠著，就走到了場。

高一高二的校隊都在這兒訓練，包括一些不回家的住校生，也會晚上來這兒轉悠。

今天晚上不算太冷，校服還能抵禦住這種天氣。不過冷風一吹，凌舜還是不打了個哆嗦。

剛沒準備把校服拉鍊拉緊，肩頭倏地一沉。

香水和菸草的味道更近了幾分。

凌舜一個靈，恨不得直接蹦起來，立刻離身邊的人好幾步遠。

蹦出去之後，凌舜回頭。

看見江殊拿著剛脫下來的外套，一臉錯愕的站在原地。

凌舜剛才還以為是對方人貼過來了……

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了。

“抱歉抱歉，我……”

“校服太薄了，穿著。”江殊沒計較凌舜這點過反應，又一次上前，把外套搭在凌舜肩頭，沒給他反駁的機會。

“謝謝。”兩個人就這麼一路走到看臺上，找了處乾淨的位置坐了下來。

凌舜環顧了一圈兒。

周圍不遠的地方有幾對兒小情侶，趁著黑夜，悄悄地摟摟抱抱。

坐下來的時候，凌舜才有功夫觀察身邊的人。

半年不見，江殊又長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