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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也都是出自他的手。

倒不是真的怕他告狀，而是這似乎是他唯一能接觸到書籍知識的機會了。屋內很快便傳來了遊戲機的聲音，他卻完全不受干擾，專心在面前的書本上。

他也不是什麼聖人就是喜歡讀書，他只不過是知道或許這是他唯一一個可以逃離這裡的機會了。

齊時淵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雖然覺得窩火，可看到李楠生認真的樣子到底是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站在他身邊看著他，不時地看到李楠生不認識的字便開口告訴他。

一人一鬼倒也和諧，壯壯比李楠生小上兩歲現在還在上二年級，知識都很簡單，李楠生又聰明沒多久便做完了。

他將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才躡手躡腳的走到邊躺下，生怕吵醒李父李母的樣子。

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李楠生，正要閉眼，眼前忽地出現了一張青白的鬼臉，可嘴卻紅的嚇人。他卻好像不怕，只是本能的閉了下眼便沒有什麼反映了。

“切，原來你真的不怕啊？”齊時淵看他已經準備睡覺，壞心眼的想要逗一逗他，“你為什麼不怕我？我可是隻鬼啊。”李楠生卻翻了個身，用被子矇住了頭似乎是嫌棄齊時淵吵鬧。這隻鬼和他之前遇到的一點兒都不一樣，呆呆傻傻的還想嚇他。

他沒有別的鬼恐怖，沒有別的鬼冷漠，甚至還會關心他……這樣的鬼怎麼會嚇到人呢？這是隻溫柔可愛的鬼，睡著之前李楠生想。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李楠生便起了，他要給全家做早飯。只是不同於往，他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昨天那隻鬼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失望。

看來他已經離開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嘴角耷拉下來的弧度，眼神斜瞟了眼還掛在他家房樑上的吊死鬼，那鬼便忽地消失了。

簡單的熬了小米飯盛好了端上來，李楠生趁著李父李母還在洗漱沒有時間安排他便早早的出門了，他今天要多撿幾個瓶子。

像他們這樣的小村落，瓶子之類的都很少。李楠生今天準備走遠一些，至少要到最近的城鎮上瞧瞧。

村子裡比較勤快的人家已經起來準備下地了，路上也能見到三三兩兩的人。他們看到李楠生無一不是指指點點，要麼說他災星，要麼就是可憐他的境遇。

“要我說，大柱就不該把他生下來，天生命硬。”

“那也不是孩子的錯，你沒瞧見大柱一家子怎麼對他的？就跟不是親生的一樣，真是造孽啊……”

“我看那大柱媳婦就不是個好東西，妖里妖氣的，對自己孩子也下得去狠手……”

“哎呦，還不是因為這孩子命硬差點兒剋死了自己老母？說不定以後還要剋死誰呢，以後還是離遠點兒。”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忽地覺背後一涼，齊齊地打了個冷顫，這樣悶熱的天氣又沒風怎麼會忽然發冷？幾人面面相覷，心裡忽然一咯噔，也顧不上聊天加快了腳步。

齊時淵看著那幾人離開，眼底裡的怒火依舊沒有消失，他在這個世界是隻厲鬼，本就容易被情緒左右，剛剛聽他們這麼說，差點兒就沒有忍住出手傷人。

眼底裡的猩紅慢慢的褪去，齊時淵才又飄回到了李楠生的身邊，卻見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好像剛剛那些人說的不是他。

本來年齡就不大，又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使李楠生看起來更加的瘦弱，彎撿瓶子的時候甚至能看到他背上的脊骨。

齊時淵又是一陣心疼，趁著沒人直接把附近幾個瓶子飛到了李楠生的袋子裡。

低著頭的李楠生受到袋子的變化，忽地勾了下角，果然那隻鬼並沒有離開。剛剛背上突如其來的一陣冷意他便覺到了這隻偷偷跟著他的鬼。

抬眼看了眼漸漸灼熱的太陽，李楠生蹙眉，走到了旁邊一顆大樹的樹蔭下:“出來吧。”一直以為自己隱蔽的很好的齊時淵:……

漸漸的凝出實體，齊時淵，看向了比他低了幾乎半個身子的李楠生。

“你怎麼知道我跟著你？”李楠生冷著一張小臉:“你跟著我想幹什麼？我沒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地方，你還是儘早離開吧。”快點離開，不要再這樣跟著我，在我還沒有能力將你困在身邊之前。

“我為什麼要離開？我就是想跟著你。”齊時淵說，語氣裡不帶任何虛假，“我覺得你和我很像，所以想幫你，怎麼樣，要不要跟我混？”李楠生顯然是不信他:“呵，你是鬼，我是人，我怎麼跟著你混？”

“你不是想上學嗎？”齊時淵一陣見血道，“雖然我現在已經變成了鬼，卻也是隻有本事的厲鬼，我照樣可以做很多你做不到的事情。”齊時淵輕笑:“我可以讓你上學，讓你離開李家，讓你實現所有你想實現的事情。”他的聲音裡滿是誘惑，竟有些像電影中人心智的女鬼，果然鬼都是會引誘人的。李楠生雖然這麼想，卻還是忍不住問:“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李楠生是絕對不會跟他走的，齊時淵只能瞎編說:“因為你的體質……雖然我現在還不需要，但說不定以後會用到，所以我要把你養在身邊。”李楠生握緊了拳，他是知道自己體質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的生活才會是這個樣子，所以它竟然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