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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禾直呼其名的方式沒有半點生氣，隨後點點頭。

“理由就是，我們是戀人。我們在一起了。”鬱傾禾聲音變得沙啞，抬著頭，說的自信滿滿。

“砰！”於裴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就算早知道是這樣的答案，還是生氣鬱傾禾太過執拗，了兩口氣之後，捏住鬱傾禾的肩膀，“你們是兄弟！你弟弟臉上沾上了東西，你幫他擦掉！你們沒有任何別的情！這才是答案！”鬱傾禾搖著頭，推開於裴的肩膀，轉而掐住於裴的脖子，“我愛他。所以我不會有任何否認！從來都不會。”於裴漸漸不上氣，時間開始逝，鬱傾禾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焦點，耳邊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好像進入了深海，那裡是海水的衝擊，是鯊魚的撕咬。

他知道自己好像醒不過來了，拼命往上游，但是抬眼依舊是無盡的深淵……

於裴臉發紫，張嘴喊著鬱傾禾的名字漸漸變成氣音。

“篤篤篤。”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鬱傾禾眼裡瞬間回神，鬆開了手，跌坐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作者有點說不出話……

☆、第五十一天辦公室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一個年輕老師的聲音傳來，“於老師？月考試卷封裝好了。”於裴同樣坐在地上拼命氣，看著鬱傾禾失魂的樣子，心底又鬆了一口氣。

外面的風吹過兩個人的身體，出過冷汗之後的衣服貼在背上，鬱傾禾難受地扯了一下，慢慢站起來，扶起地上的於裴，“老師，對不起。”於裴坐在椅子上，搖搖頭，“沒事……”聲音像被鋸斷了一般，聽不清楚音節。

鬱傾禾拿著於裴的茶杯去接了一杯水，滾燙的熱水匯入茶杯中，鬱傾禾眼神一暗，手移過半分，就這樣，熱水觸碰皮膚，滴落在地板上。

“你幹嘛！”於裴有氣無力地吼。站起來，又腿軟直接跌了回去。

鬱傾禾鬆開開關，通紅的手背往自己外套上抹了一下，接著把於裴的水杯遞到他面前。

“老師，喝點水吧。”鬱傾禾的聲音比往常更加低沉。

於裴看了一眼他通紅的手背，從屜裡拿出了一瓶清涼膏，扔到他身上，“幹什麼！不要手了？”茶杯裡熱水的水蒸氣朦朧了於裴的眼鏡，鬱傾禾整個人變得模糊，輪廓中的他慢慢拿起了桌上的東西，緩緩擦了起來。

模糊的鏡片於裴沒有抬手去擦，乘著朦朧可以不把鬱傾禾那近乎懇求的眼神看在眼裡，或許也是一種好事。

氤氳的水汽漸漸消散，於裴水杯裡的水也漸漸涼下來，他喝光了水，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那裡地上只有一疊試卷，還有一張黃的便籤條，人早就離開了。

於裴彎拿起試卷，心裡突然有些。

掂量著手裡的試卷，氣呼呼地鎖門然後走回去。一疊試卷就從天而降，摔在了鬱傾禾的頭上，“給你看看，我救命恩人！”鬱傾禾:“…………”默默從頭上拿下試卷，鋪平整放到於裴桌上。

於裴黑著一張臉:“你回去吧。”鬱傾禾盯著於裴，半天沒說話，然後淡淡點頭，“老師，謝謝你。”他知道，於裴已經鬆動了。

*出了辦公室，蕭瑟的秋風錘砸鬱傾禾身上倒是有了一種寒冬的氣息。貼身的短袖依舊完全溼透了，鬱傾禾去了廁所脫掉，整個衣服扔進了垃圾桶裡。

回到教室的時候，鬱傾苗正趴在桌上看著一本漫畫書，畫裡的小人正在使出武器決鬥。鬱傾禾上前摸了一下弟弟的腦袋。

脫水之後的無力從現在開始湧上了鬱傾禾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細胞。

鬱傾苗扭頭看著臉不太好的哥哥，皺了一下眉頭，“怎麼啦？”鬱傾禾搖搖頭，順著於裴先前找到的藉口說下去，“自主招生有些困難。”漫畫書被合上，鬱傾苗轉過身體，抱住同樣趴著的哥哥，“沒事呀，哥哥這麼聰明。”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擁入懷中，鬱傾禾閉上眼睛，深深了一口氣，悉的氣味在鼻腔中循環，然後浸入心底。

“嗯。”說話的時候，嘴角已經勾起。

鬱傾苗在哥哥看不見的角度，眉頭越來越深。

*鬱傾苗網上報名的截止期越來越近，每個下課，他都會去辦公室報到一下，但是遲遲沒有提。

最後一天的上午，鬱傾苗依舊沒有提，在辦公室裡扯了兩個課間的老空，最後一顛一顛地回到教室。

鬱傾禾從發下來的試卷中抬起頭，“提好了？”

“啊？沒有啊。”鬱傾苗笑嘻嘻地回答。

“為什麼還沒有，下午就截止了。”鬱傾禾的聲音變得嚴肅。

鬱傾苗沒有當回事，翻開了新的一本漫畫書，“不急。”語氣中帶著一點控訴的味道。

鬱傾禾並沒有發現這裡面的不同，依舊板著臉，“我和你一起去提。”說完拉起了弟弟。

鬱傾苗一把甩開他的手，笑容收了起來，“我都說了不急。”

“到底怎麼了？”鬱傾禾深呼之後說。

“沒什麼，我下節課會去處理好的。”鬱傾苗收起了脾氣，端坐在椅子上。

短暫的沉默之後是上課鈴的響起。英語老師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鬱傾苗就趴下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