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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琵琶女和小葉子恩惠,間接就是受葉追情恩惠。雖然葉追情什麼都沒說,但葉澀知道他認他這個兒子,既然如此,又為何不跟他開誠佈公談一談?他那麼多話想問他,想替母親問一問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舍疏狂,對,還有舍疏狂,如果他去找他,或許他會幫他一把。
葉澀掀被就要下,琵琶女一把摁住了他:“省省力氣吧,你這個樣子能做什麼?”
“我有認識的人,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那眼淚也只是滑出一點點就再也沒有了。葉澀很想哭,他已經無力去責備自己的軟弱情緒了,但問題是他哭不出來。
哭不出來只是憋得難受,這種情緒他自己本就控制不了。
“葉澀,別哭……”小葉子笨拙地已經上千次地對他說過這句話,可本就無濟於事。
琵琶女點了他睡,他便一下子歪倒了,小葉子把他扶躺下,仔細地給他掖了掖被子。
正月十三,水憐寒提前往獵戶石屋走去,雖然白衣沒有說是哪一個,但既然寧缺曾經告訴過白衣那麼多他們的事情,那麼白衣說的石屋也一定是他們曾經共同呆過的地方。
天空又變暗了,雪花飛飛揚揚地飄了下來,水憐寒裹著大氅低頭趕路,越走人跡越少。
面來了一隊送親隊伍,水憐寒往邊上靠了靠,身體幾乎貼著路旁的樹,靴子埋進了久積不化的雪裡。
突然一聲幾乎有些尖利的“憐寒”傳來,水憐寒一下子握緊了手中之劍。他猛地朝聲音來源處看去,一個紅衣的新娘一下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那聲“憐寒”在風雪中其實甚為模糊,水憐寒只是因為太過小心才轉身去看,可是奔來的新娘一疊聲的呼喚卻讓他瞬間就認出了來人。
那是過柔,提著裙子如同紅蝶般在皚皚的白雪中朝他撲了過來。
萬萬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見到她。
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他抱葉澀離開的時候,他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事實,對她也無話可說。一起生活的那十年裡,過柔確實對他不錯,只是他本不敢用真心去對待任何一個人,所以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對她說一句帶著溫情的話。
再見也沒有說,過柔就這樣看著他抱著葉澀離開了。
當初離開的時候沒有一絲留戀,但在隆冬的此刻,看著過柔朝他跑來,他心口卻突然漫上了一絲溫暖。過家兄弟再可恨,也與過柔無關。過柔,不過是被他遷怒了而已。
過柔一下子抱住了他!
她於風雪中,一眼就認出了裹著大氅的他。不是因為看到了他的臉,而是那身形早已在心中臨摹了千百遍。
水憐寒僵在那裡,他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動作。
有人拔出了武器,這是送親的隊伍,大部分都是過家的人。都是,想將他置之死地的人!
水憐寒推開了過柔,他問:“過雲呢?”這是何等不解風情的問話,但是命攸關他怎能不問?
過柔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眼中還轉著淚,鼻頭通紅,急急解釋:“這些都是我的人,你知道我還是有一些手下的,我要出嫁了,三哥就讓我把他們帶走,讓他們保護我。”水憐寒沉默了半晌,問:“夫家是誰?”過柔噎了一下,小聲道:“嶽廬張家。”這個張家只是小門小派,但是在如今可謂門派割據的情況下,這張家得了地靠九霄玄宮的便宜,也在江湖中傳了些名氣。但過家山莊再怎麼說也是雄踞一方的大派,與張家結姻確實是過柔下嫁了。
不去分析過云為何如此,水憐寒道:“嫁過去後,好好過子吧,諒張家也不敢欺負你。”過柔眼眶裡的淚水又開始打轉,她實在是、實在是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水憐寒,本也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的。
“憐寒,對不起。”她得道歉,得為了哥哥,為了過家向他道歉。雖然到現在她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她得道歉。
水憐寒怔了一下,心臟一陣痛。因為過雲,他再也無法對過柔溫柔以待了。
“天冷,回馬車去吧。”過柔不想回去,這次分別,她嫁為人婦,是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有人忍不住走了過來,應是來接親的張家的人,見她跟一個男人談這麼久放心不下了。
“你要去哪裡?”過柔忍不住相問。
水憐寒不知如何作答,過柔又追問:“他呢?葉澀呢?”水憐寒閉了閉眼睛:“我們暫時分開了,事情辦完了我再去找他。”過柔扁了扁嘴,心裡委屈。又有人走了過來,水憐寒道:“走吧。”那人手裡捧了杯熱酒,對過柔道:“小姐,天寒地凍的,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再聊吧。”過柔別過頭去,嚥下喉中的酸澀,深一口氣,脆聲道:“山水有相逢,憐寒,喝杯酒再走吧。”接過那杯溫酒來,吩咐道:“再去拿個杯子。”杯子很快拿來了,過柔把手中的酒一分為二,把手裡的半杯遞給水憐寒。她是知道水憐寒怕酒裡有毒才刻意這樣做的。
水憐寒明白她的心思,不唏噓,過柔是真的長大了。
雪花飄進了酒裡,融化。如同本質相同的人終會走在一起,不同的人再勉強也無法水□□融。
半杯溫酒入喉,鹹溼的熱從眼角出。憐寒,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