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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珠。”

“！”文如卿猛地將匕首刺入了他的皮。憤怒、大仇將報的動讓她失了平常的理智，以至於沒有意識到，孫曾這次竟沒有乖乖地回答她的問題。

她剛剛恢復記憶不久，對暈珠的使用還不練，還不知道最簡潔迅速的詢問方法，以至於讓孫曾反客為主，反倒試探起她來。

疼痛驀地從口傳來，明白文如卿正在威脅著自己的□□，孫曾咬牙笑道:“果然如我所料。”文如卿沒反駁他，反而刺傷他的□□，恰恰證實了他的猜測。

深深明白暈珠的可怕，孫曾不敢怠慢，眼中寒光一閃，殺心一起腹部突然傳來劇痛，恰是文如卿怒不可遏毫不留情將匕首盡跟沒入。

孫曾大吼一聲，文如卿猛地拔出匕首來，本想多折磨他一下，但現在連他的呼都讓她噁心，她只想讓他立刻下地獄！尖銳的匕首閃著寒光，文如卿大叫一聲，全力朝他口刺去:“去死吧——！”匕首劃開了皮，深深地往下扎去，馬上就要刺穿他的心臟。然而，匕首在半路停住了，文如卿驀地嘶吼一聲，左手五指猛地爪般朝自己的右眼刺去！

一聲淒厲的尖叫，門外的守衛們騷動起來，緊接著砰地一聲巨響，酣睡的孩子被驚醒大哭了起來，孫曾將一個東西入口中，擦去角的血，沉聲對即將破門而入的手下道:“守在外面！”文如卿的身體搐著，在黑暗中縮成一團，凌亂的髮絲遮住眼睛。她的嘴哆嗦著，眼淚決堤般淌了出來。

孫曾捂著傷口獰笑著靠近她，彎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小婊()子，敢算計我？”文如卿驀地瘋了般掄起胳膊朝他揮去，只是胳膊未觸到他口已被一掌印上，五臟六腑碎裂，她無聲無息地耷拉下了腦袋。

孫曾扔下她，嘖了兩聲，道:“不識抬舉，本想讓你死個明白的。”一腳踢開她，他止住傷口的血走向邊，將孩子抱了起來，哄著道:“孩兒乖，不哭不哭~~”明知文如卿很可能是暈珠的擁有者，他孫曾又怎會對她毫不設防？當年刻意與御正幫好，重金換得了一個奇特的蠱蟲。那蠱蟲養在文如卿體內，卻是聽他命令，他讓它咬哪裡，它就咬哪裡。

暈珠幻境最可怕之處在於被攝入幻境之人□□無法動彈，暈珠主人只要輕輕一刀就能結束他的生命。與暈珠之主對抗，非神類異能者存活率幾乎為零。他不是神類異能者，但他可以控制蠱蟲咬斷文如卿眼珠周圍的神經和血管。

蠱蟲只用剎那時間便完成了任務，文如卿瞬間瞎了一隻眼睛，而這隻眼睛卻迅速結晶變成了真正的硬如珠寶的暈珠。

《紫目紅瞳》，這首曲子文如卿從小就會哼唱，對暈珠的主人來說，每一個曲調就是一個故事。其中一個，講的是如何玉碎不瓦全。

右眼失明的一剎那，幾乎是本能地明白了大勢已去。沒有任何猶豫地，她猛地收回紫目紅瞳，抬手便要戳瞎自己的右眼，只是那顆眼睛已經結晶，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動作，口已被脫離幻境的孫曾一掌拍下。

鏘地一聲匕首掉落，幻境消失，所有的聲音驀地衝破屏障，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得到暈珠！然而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傳來，右眼被硬生生挖走。憤怒讓左眼不受控制地開始變紫，文如卿一下將自己的左眼戳了個。

意識，已經開始遠離。要做什麼？對，告訴水憐寒，張邊生……

口再次被重掌擊中，年輕的生命失去了呼，黑的眼眶著鮮血和淚水，一個信號彈從散落的衣襟裡滾出，那是伏伯給她的，她還沒來得及用。

那雙美麗的眼睛曾經看過人世的美好，也見證了自私貪婪的醜惡。

紫目紅瞳，幸亦不幸。

第17章說你喜歡他！

孫曾的房門猛地被打開，一直緊張地立在屋外的護衛們立刻了上來，看到孫曾身上的血跡都是一驚。

孫曾臉陰冷，沉聲道:“二夫人舊疾復發，救命藥在家裡，立刻準備馬車輕裝疾行回本派。”他點了幾個人名，又道:“此事不宜聲張，你們幾個連夜隨我回去，其他人明一早也立刻趕回。嘴都給我閉嚴實了！”在百里派孫曾向來唯我獨尊，此話一出大家立刻噤若寒蟬，悄無聲息準備去了。

葉語聲傷重在身，孫曾知連夜帶他走只是累贅，又怕他看出什麼端倪來，是以剛才並未點到他的名字。

馬車很快準備好了，孫曾將文如卿的屍體用斗篷蓋嚴實了，親自抱到馬車裡，又把孩子抱自己懷裡，看起來一副疼愛子的樣子，鑽進馬車吩咐立刻連夜趕回百里派。

孫曾住的是獨立院落，進出的手下都低氣壓環繞，外人聽到動靜也不敢貿然前來窺探，是以孫曾迅速離去的時候連張邊生都未來得及送行。

可是，他的一舉一動又怎會逃過伏伯的耳目？

覺察出事情有異的伏伯立刻聯繫了水憐寒，本就打算尋機殺掉孫曾的水憐寒毫不猶豫決定出手。讓孫曾回百里派無異於放虎歸山，重要的是文如卿未與他和伏伯有絲毫聯絡，他有一種不祥的預。

問題是，怎麼殺？

據伏伯知，孫曾身邊有八名身手不錯的護衛，使用紫目紅瞳解決他們確實不難，但為了守護一族秘密，看到紫目紅瞳的人必須不能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