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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了手，仰靠在沙發上，享受著陳默的服務。

【陳默。】【哎！】【我愛你。】【你說啥玩意兒？！】陳默手裡的吹風機沒拿穩抖了抖，風口抵到李尚風頭皮上，沒兩秒鐘，燙的他一哆嗦，騰的站了起來。

李尚風一眯眼，陳默就得開始哆嗦，他哭喪著一張臉，【風……風哥，你燙到了，疼不？我幫你吹一下？】【手腳。】李尚風撇他一眼，又坐了下來。

這麼好的氣氛就給破壞了，陳默恨不能扇自己倆耳巴子，丟了吹風機，陪著笑臉在李尚風旁邊坐下來，【風哥，我也愛你。】這句“我愛你”，陳默說得嬉皮笑臉，純粹是想討好李尚風，卻惹來他兩個冷眼。

【吃晚飯沒有？】【沒呢，剛跟易方喝了點東西就來你這兒了。】【想吃什麼？】【你要下廚？】陳默兩眼晶亮，閃閃發光，他特喜歡吃李尚風做的東西，不是因為有多美味，而是因為幾乎從不下廚的李尚風願意為他洗手做羹湯，他就覺得特有成就。

李尚風瞅他一眼，【外賣。】【哦，對了風哥……】陳默伸手了他還有些溼潤的頭髮。

【恩？】【我剛想說啥來著，我又給忘了！】【老年痴呆提前了。】【瞎扯！我這麼年輕哪兒來的老年痴呆，就算有也是你先！】陳默兩隻手都在李尚風頭髮上瞎撓著。

【打電話叫飯。】李尚風拉下陳默亂動的手。

陳默在衣服上擦了擦有些溼嗒嗒的手，還沒等摸出手機，它就搶先響了。

【這誰啊。】拿出來一看，是家裡的座機電話，【喂，媽？】【陳默，你馬上給老子回家！】陳二酒氣勢洶洶的聲音透著電話穿了過來。

【爸？你這是咋了？】【你給老子閉嘴！馬上回家！現在！立刻！】話裡的怒火洶湧澎湃。

【有啥急事兒？！我馬上回來。】陳二酒是真發火，陳默也不敢耽擱了，【李尚風，我家有點事兒，我爸叫我馬上回家，你先自己叫飯吃吧啊！】【我送你。】【也成，開車快點兒。】陳默匆匆忙忙的下車，李尚風不放心的叮囑，【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恩我知道，你自己開車慢點兒啊。】陳默一下車就往屋裡樓上衝，推門就見陳二酒楊素端坐在中央的沙發上，陳沉就在旁邊杵著，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陳默試探的問，【媽，出啥事了？】楊素看他一眼，心酸又無奈的撇過了頭。

陳默一看不妙，不敢觸陳二酒的黴頭，瞅瞅陳沉，卻發現她連頭都不敢抬。

陳二酒一掌狠狠拍在實心木桌上，聲音大的把陳默嚇了一跳，【給老子跪下！】陳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不肯輕易就範，【我犯了啥錯，為什麼要我跪？！】忽然一個菸灰缸面砸來，陳默躲閃不及，被砸中了額頭，玻璃的菸灰缸落到地板上，碎成了幾塊兒，一地的菸灰撒落開來，還染著紅的血。

鮮血順著額頭到陳默的眼角，他用袖子抹了抹，看見楊素苦著臉搖了搖陳二酒的手臂，陳二酒怒火未消，一張臉仍氣的泛紅。

陳默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捱打了，他也不問了，直直的就跪了下去。

【陳默啊陳默！你年輕愛玩，我知道，小打小鬧我也不管你，可這種事兒你也拿來玩兒？！你媽給你們說的那些話全都讓狗吃了！啊？！】陳二酒指著陳默的鼻子大喝。

陳默跪的筆直，眉眼恭順卻毫不服軟，【我沒忘，我是認真的，我要跟他過一輩子。】陳二酒起身過來一腳踢在陳默右邊膝蓋上，把他踢的趴倒在地，【過你的狗！】陳默撐著身體爬起來繼續跪，【我以前也想認認真真的找個女孩子結婚成家，可是我先遇著他了，我就想跟他在一塊兒，我喜歡他……】“啪！”陳默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耳光。

陳沉看不下去了，【爸，行了吧！這又不是陳默能控制的了的！他高興就讓他去，不就是喜歡一個男人……】“啪”陳沉也被打斷了嘴，陳二酒使得勁兒大，沒幾秒鐘倆人的臉就腫起來了。

楊素過來攔他，【你，說，就，說，別，動，手，啊，陳，沉，又，沒，錯。】【她沒錯？她幫著瞞了我們這麼久還沒錯？！你們倆是不是覺得我們老了，管不住你們了？還敢把那李尚風帶到家裡來！可以的啊？！】陳二酒氣急敗壞，又是一腳踢在陳默左邊的膝蓋上。

陳默悶哼一聲，全都受了。

【不就是喜歡一個男的？聽聽你們說的這是什麼話？書讀的少了連廉恥道德都沒有了？！你們不要臉給老子留點兒面子成嗎？！】陳二酒氣的眼翻白，楊素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就為了面子？】陳默終於開了口。

陳二酒被楊素拉到沙發上坐下，喝了口水平復了一下心情，【男人喜歡男人本來就有悖倫常，既不能生育，也不能結婚，那些得什麼艾滋病的新聞見得還少嗎？你都多大的人了？連李尚風也這麼糊塗？！】【我跟他什麼都沒幹過，只不過是因為在一起很開心，所以才在一起。我喜歡他，我愛他，就像你愛我媽一樣。】陳默沒回李尚風的那句“我愛你”倒先在父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