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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重生(12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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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井靜香狠狠瞪了幾名保鏢一眼,快步朝迴廊這邊走過來,就在即將走到廊下的時候,他才盯著宮下北,怒聲道:「說,你這混蛋到底動了什麼手腳,竟然在背後暗算我?!」宮下北也不說話,他面帶淺笑的退後一步,微微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龜井靜香一步跨上回廊,邁步就想朝客廳內走,卻被梁家訓伸手攔住。

「幹什麼?!」龜井靜香怒聲道。

「請換鞋子,」梁家訓面無表情的說道。

第一二五章:政治獻金醜聞龜井靜香瞪著眼睛與梁家訓對視,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的話,估計梁家訓已經死了幾十次了,可惜,目光並不能殺死人了,所以梁家訓不肯退讓,龜井靜香只得在門口換了鞋子,這才怒氣衝衝的哼了一聲,邁步進入了客廳。

客廳裡空無一人,趁著龜井靜香換鞋子的工夫,宮下北已經進了茶室,此時正安然坐在主座上,而在他的旁邊,淺草綾正在擺著茶室的小炭爐,那是用來燒水的。

「龜井先生,請坐,」盤腿坐在茶桌邊上,宮下北虛手朝對面的客座指了指,微笑道,「我看你最近的火氣似乎很大,正好,我這裡有些上好的宇治玉,請龜井先生飲上兩盞,也好去去火氣。」龜井靜香也不客氣,他快步走進茶室,就在宮下北對面盤腿坐下,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狠狠的說道:「你這混蛋,到底想怎麼樣?」宮下北笑了笑,視線從龜井靜香的肩頭跳過去,看向跟在後面進來的朝倉美加。

「朝倉小姐請隨意坐,不用客氣,」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宮下北很有風度的邀請朝倉美加入座,隨後才將目光轉向龜井靜香,說道,「對不起,龜井先生,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還不承認嗎?」龜井靜香憤怒的說道,「難道你敢說自己沒有在後背耍陰謀詭計,破壞我的競選?!」

「破壞您的競選?」宮下北的臉上仍舊帶著微笑,說道,「這話從何說起?

龜井先生,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就像您說的,我不過是一條守財的狗而已,一個渺小而微不足道的存在罷了,怎麼會有能力破壞您的競選呢?」

「獻金!我說的是政治獻金!」龜井靜香咆哮道,「東寶株式會社!寶冢歌舞團!松竹株式會社!圓谷株式會社!不,不止是他們,所有最近拒絕繼續為我提供獻金的會社,難道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嗎?!」

「哦?」宮下北拿過桌邊的一條潔白巾,在臉上慢條斯理的擦拭一番,對方咆哮時噴出的唾沫星子,都快給他把臉洗一遍了。

「原來龜井先生說的這些啊,」將巾重新放回到手邊,宮下北微笑道,「看來,咱們之間是真的有些誤會呢。」

「家訓,」抬起頭,看向茶室門口外的梁家訓,宮下北說道,「去我的書房,把書桌上那個黑的匣子給我拿過來。」

「嗨,」梁家訓應了一聲,不過卻沒有動地方,而是安排一個守在樓梯口的女保鏢去那東西。

龜井靜香身材魁梧,他擔心這個暴怒中的傢伙,會跟自己的主人動起手來。

匣子很快被取過來,梁家訓親自將東西送進來,放在宮下北的面前。

恰好在這個時候,碳爐上那個不大的陶壺響了起來,那是水燒開了。

淺草綾從茶盒裡用小匙撥出十幾顆茶球,分在三個茶盞裡,又續上水,這才退身跪坐到一邊。

「龜井先生,正如您所說的,良一是一條守財的狗啊,」將匣子蓋打開,宮下北從裡面取出一份摺疊好的信紙,一邊不緊不慢的展開,一邊微笑道,「狗呢,不管是守財的,還是看家的,總歸嗅覺都是靈的,我最近就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或許您的困擾便與此有關呢。」龜井靜香一臉冷笑的看著他,今天既然找上門來,他當然是搞清楚問題出在哪兒了。怎麼說呢,儘管大量獻金提供人離他而去,會讓他非常的被動,但作為一名資深政客,他也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的,只不過就是過程會麻煩一些罷了。

另外,在政壇混跡多年,龜井靜香可以籌集到政治獻金的渠道很多,如果不是這次獻金風波來的太突然,他也不至於這麼手忙腳亂。

今天來見宮下北,龜井靜香可不是低頭服軟來的,他準備大鬧一場,不是單純為了給宮下北添堵,也不是為了效仿悍婦撒潑,而是為了讓黨內那些人看看,如今這個赤本原介的繼承人已經不安分了,他開始準備挑戰大家的權威了。

宮下北沒有理會對方的冷笑,他將手拿著那張信紙,很是恭敬的送到龜井靜香面前,請他過目。

龜井靜香一抬手,將那張寫滿字跡的稿紙扯過去,只看了一眼,整個人便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動作之靈與他肥胖的身份毫無一致。

「你……你……你,你這混蛋!」幾乎是一目十行的將信紙上的內容看過一遍,他雙眼死死盯著宮下北,嘴裡磕磕巴巴的罵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我說過了,我的嗅覺很靈的,」宮下北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嗯,茶水有些燙嘴,但清香撲鼻,的確是好茶啊。

「這是陰謀!是你這傢伙在背後作的對不對?!」龜井靜香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想毀了我!毀了我的政治前途!你這混蛋!就算是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冷靜,龜井先生,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啊,」宮下北微笑著說道,「想想看,名單上這些人,最早的從六年前就已經開始為你提供政治獻金了,最晚的也是兩年前開始的,你覺得那可能是我的作嗎?」龜井靜香有些偏肥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轉換了好幾遍,這才頹然坐倒在地上。

本政壇上,對於一名政客來說,大部分醜聞似乎都可以想辦法遮掩,尤其是對於一名議員來說,只要不在政府中擔任公職,即便是出了什麼醜聞,蟄伏一段時間,還是有機會東山再起的。

但是,在諸多醜聞中,有一種卻是很致命的,一旦牽扯其中,往往意味著政治生命的終結。這個醜聞就是——政治獻金的醜聞其中的一類:接受外國人或是外國企業的政治獻金。

在《政治資金規正法》中,限制最嚴格的就是這一條,嚴任何政治團體或個人接受來自非本國民的政治獻金,而對於普通人來說,某一個政客接受了外國人的政治獻金,就意味著賣國,是一種很嚴重的罪行。

宮下北給龜井靜香的那份信紙上,一共有12個人的信息,這12個人都是龜井靜香的政治獻金提供者,而且都是小額政治獻金提供者。在過去的若干年裡,這些人幾乎每年都會向龜井的政治獻金管理組織捐獻幾筆錢,每次數額都不多,都是三到四萬元的樣子。

按照《政治資金規正法》的規定,凡是捐獻政治獻金數額超過5萬元的,都需要做出公示,要將捐贈與受贈人的情況公佈出來,以此來接受民眾的監督。

而這些人顯然是有預謀的,他們每筆捐贈的款項,都不到5萬元的限額,所以不需要公示,而沒有公示,自然也就沒有人去調查捐款人的底細。

12個捐贈人,不管做的是什麼營生,他們的身份都是在韓國人,換句話說,他們並不具備本國籍。儘管他們有本人的名字,自幼也是生活在本的,可總歸改變不了他們不是本人的現實。

趕在當下這個節骨眼上,一旦這個消息被曝光出去,龜井靜香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向公眾謝罪了,難道說自己全不知情?那是用都沒有的,自己的政治對手能想出一萬種理由把自己埋進坑裡。

「你想怎麼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龜井靜香看著宮下北問道。

儘管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怎麼知道的這些信息,又是從哪裡搞來的這些人的資料,但有一點他卻是非常的清楚,那就是對方肯定有目的,既然有目的,那就說明他有能力幫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對於龜井來說,他不在乎這個年輕人有什麼目的,也不在乎對方準備怎麼做,他只知道自己必須把這個麻煩解決掉,畢竟那關乎著他的政治前途,而政治前途則關乎著他的命運。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宮下北把手伸進那個匣子裡,又取出厚厚的一沓票據,遞到龜井靜香的面前,說道:「龜井先生,其實我們可以做朋友的,彼此都能放心,都能對方做些事情的朋友。」龜井困惑的接過那沓票據,翻看了幾張,眼睛陡然一亮,隨即,翻開的速度加快,幾乎是一張不落得逐次翻看過去,看完之後,一對眼睛四處瞅瞅,發現那個放著小砂壺的炭盆,猛地跪起身子,將炭盆上的茶壺提起來,抖手將這厚厚的一沓票據都丟進了爐子裡。

厚厚一沓票據丟在炭盆裡,先是升騰起一股白的煙霧,隨後,煙霧漸漸變黑,約莫幾秒鐘後,才騰起一團火光。

看著那竄起半尺高的火苗,龜井靜香似乎是鬆了口氣,他一把從桌上抓過夾茶盞的架子,忍著火苗的灼烤,在炭盆裡狠狠地攪了一通,直到最後一點紙片都被燒成了灰,才長出一口氣,一股坐回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