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8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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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搬來一個矮几,放在石橋壽江的面前,矮几上有筆墨紙硯。
石橋壽江看了看宮下北,提起那緻的
筆,在鋪開的紙上寫了一行字。
很神奇,她寫的竟然是中文,而且是繁體字,只不過這筆字寫的不怎麼樣,只能算是差強人意。
「既然先生送了這樣一份伴手禮,壽江也代父親換禮一份,希望先生喜歡,」字很快寫完,石橋壽江放下筆,微笑道。
宮下北看著她寫的字,笑了。
「遠求而近遺,如目不見睫。」這句話表面上是說只顧追求夠不著的好處,卻看不到觸手可及的利益,但實際上,卻是罵他沒有自知之明啊。
「好字,壽江小姐真是多才多藝,」宮下北也不生氣,他雙手撐著大腿,學對方的樣子跪坐下去,呵呵笑道,「不過,良一鄙,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贊良一君儀表堂堂,容貌不凡,」石橋壽江微笑著說道,說話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溫婉,就像說的是真心話一樣。
「呵呵,原來如此,」宮下北笑的更開心了,他看著石橋壽江那張緻到極點的臉,用同樣開心的語氣說道,「原來半山先生在《再用前韻寄蔡天啟》一文中,是用這樣的句子來誇讚人容貌的,受教了,中華文化果然博大
深。」石橋壽江一滯,隨即俏臉緋紅。
「既然壽江小姐如此喜歡中華文化,那良一也送小姐一副字,」宮下北拿過石橋壽江寫的那副字,放到一邊,又抓過筆,在下面的一張紙上寫了一幅字。
一邊寫,他還一邊用標準的普通話把字唸了出來:「六月奇花已住開,郡城相次見樓臺。時人莫把和泥看,一片飛從天上來。」這首詩當然不是宮下北自己賦的,它出自唐代詩人乾康,詩名為《賦殘雪》,寫的是雪。
詩的背後有典故,大意是乾康去拜會永州左補闕王伸,結果王伸是個看臉的人,他見乾康容貌醜陋,就刁難他,讓他以地上的殘雪為題賦詩。於是乾康就寫了這麼一首詩出來,意思是讓對方不要以貌取人。
宮下北長的醜,石橋壽江嘲諷他前來求親是沒有自知之明,外面剛剛下了雪,殘雪一地,這首詩用在這兒簡直不要太應景。
最關鍵的是,乾康在歷史上的名氣不是很大,他的詩比較偏門,不是對詩詞很喜歡的人,尤其是本人,基本連乾康這個人都不知道。宮下北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把這首詩拿出來應景,本身就很能唬人了。
另外,宮下北的筆字可是比石橋壽江的那筆字強多了,前世的時候,他能在九十年代初獲得出國留學的機會,本身在國內就是個學霸式的人物。如果討論
本傳統文化,他可能差點事,但石橋壽江偏偏拿中華文化來難為他,這才是真正的沒有自知之明瞭。
一首詩寫完,宮下北給兀自發呆的石橋壽江弓行禮,隨即站起身,邁步走出神殿,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原本就對這門親事不抱希望,現在正好絕了這份心思。
石橋壽江看著他迅速遠去的背影,一對水汪汪的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就在宮下北走出神社,上了車的同一時間。神社的神殿內,一個穿著黑和服的中年男子從後堂方向繞了出來,他緩步走到石橋壽江的面前,拿起宮下北寫的那首詩,看了看,笑道:「好字,想不到赤本那傢伙找的兒子,竟然還真是不簡單。」中年男子便是石橋壽江的父親,普利司通現任董事,石橋大康。
低頭看著表情莫名的女兒,石橋大康又說道:「這次相信我說的了吧?這個赤本良一可不是個莽的混混,不然的話,赤本也不會看上他的。」
「難道您安排人調查的結果有誤?」石橋壽江皺著眉頭說道,「他一個南千住貧民窟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什麼,她沒有說出來,但宮下北身上有很多卻是一定的了。
「是啊,這真是個渾身都是的傢伙,」石橋大康點點頭,似乎有幾分
慨的說道,「能創作出《風居住的街道》那樣悽美的鋼琴曲,還研習過中華文化,偏偏又能搞出自動契約機那種偏於電子技術
的東西……嘖,你讓我怎麼相信那些調查結果的真實
?」扭頭看看,見女兒仍舊是緊皺著眉頭,石橋大康無聲的笑了笑,說道:「算啦,不去考慮他了,反正他和石橋家沒有緣分,我明天就安排人去見赤本那老傢伙,告訴他這門親事不作數。」
「等等!」石橋壽江一愣,隨即起身說道,「父親,我想再慎重的考慮一下。」
「哦?」看著女兒紅潤的臉,石橋大康故意皺起眉頭,說道,「這有什麼可考慮的?不要忘了,他可是個好無厭的無賴,私生活亂七八糟的,身邊的女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那也能算是女人嗎?」石橋壽江淡淡一笑,說道,「不過是些發洩慾的道具罷了,石橋家的女人,還不至於去和一些道具爭風吃醋。」聽著女兒說出的這番話,石橋大康哈哈一笑,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父親,你幫我查查看,明天良一君會不會去病院,」石橋壽江也不羞澀,她說道,「如果他去的話,我想去探望一下赤本伯伯。」
「哦?這樣主動?」石橋大康問道。
「既然是自己看中的,為什麼一定要選擇被動呢?」石橋壽江說道,「只要是自己喜歡的,總要先想辦法抓在手裡,主動還是被動,不過是過程罷了,同結果比起來,它無關緊要。」石橋大康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實際上,對這門親事,石橋大康是贊同的,他不明說,只不過是不想為難自己的女兒罷了。
自民黨是個很龐雜的政黨,黨內派系林立,在執政的37年裡,本主要的政治鬥爭,實際上都聚焦在自民黨內部,是自民黨內的派系征伐。
宮下北接手了赤本的遺產,已然成為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作為自民黨黨產的地下經理人,他自身或許決定不了什麼,但無論他站到那個派系陣營內,都會為這個派系提供巨大的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