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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以借探望姐夫的名義,順便去看看詩晴,我沒忍住對她的思念。
詩晴和姐的面恢復了不少,姐夫的神有些黯然。
我到姐家的時候是下午六點半,詩晴正端著一個湯碗,右手拿起一個湯匙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後把湯送進姐夫嘴裡,像一個子那樣悉心照顧著丈夫。
姐坐在另一邊,手裡拿著餐巾紙,擦拭姐夫嘴角上的湯汁。
姐抬頭看了眼詩晴:輕聲道:「妹妹,你歇會兒,我來喂吧。」詩晴小聲道:「姐姐,沒事的,我喂一樣的。」詩晴喂姐夫吃完後,姐柔聲對姐夫說道:「老公,你先自己呆一會,我和妹妹吃飯去了。」這一幕,讓我的心一陣的刺痛。
我們三人一起吃了頓晚餐。我已經很久沒有與這兩個女人共進晚餐了。
姐去洗碗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菸,詩晴去陪姐夫說話。
我腦子裡想起三個月前,姐在洗碗的時候,我在她身後抱著她,和她接吻,玩著忌之戀。
時過境遷,才三個月而已,竟變成如今這樣。
姐夫截肢,我中斷了與姐的忌關係,詩晴離開我,喊我姐「姐姐」,我姐喊著她「妹妹」,我的子寧可當我姐的「妹妹」,也要做姐夫的女人。
可如今,我到底還愛詩晴嗎?看著詩晴對姐夫的悉心照料,我的心會痛。我很想詩晴跟我回家,可是為什麼,我不願向自己心愛的女人低頭呢……
晚九時許,我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去跟詩晴說,告訴她我想她,請求她跟我回家,我起身往他們的方向走去,撞入我眼中的,竟是詩晴在給姐夫口。
我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我毅然轉身,沒跟所有人打招呼就離開了。
回家後我沒開燈,和衣躺在上,我的心隨著著黑暗孤獨著,痛著。
過去與詩晴的那些美好如走馬燈似的,在我眼前轉動,而今卻人去樓空孤獨一人,越想,我的心越痛,痛徹心扉,想哭,卻無淚。
我的愛,終究是,丟了。
這個冬天,好冷,冷得刺骨!
我的心,如冰一樣的冷!
…
…新年的第三天。
我接到姐的電話:「董戈,你來我這裡一趟,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我略有些不耐:「什麼事,就不能在電話裡說嗎?」姐從未有過的嚴肅,說道:「必須要當面說,你過來吧。」掛掉電話,我很快去到姐家裡。
坐在沙發上,姐看著我,努力擠出一絲難看的笑:「詩晴走了,這是她留給你的信,我沒拆開,你自己看吧。」我拿著信卻覺似有千斤重,起身往客廳中央走去,我的手有些發抖的撕開信封,打開摺疊的信紙,映入眼簾的是詩晴那悉而娟秀的字體。
董戈:我走了,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城市,我不會再回來了,忘掉過去那些開心的、不開心的事吧!
我拿著信紙,渾身抖個不停,我的心從來沒有這般痛過,想哭卻不出眼淚,只覺得悲痛絕,悲傷到了極限。
長期處於焦慮狀態,我的心早已脆弱不堪,營養嚴重欠缺加之睡眠不足,讓我的身體嚴重透支,詩晴的決絕如泰山一樣重重壓在我不堪一擊的身體上。
我到全身發冷,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心裡只覺得如萬箭穿心般的痛,忽然喉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嘔在地上,緊接著身子向後一仰倒在地上,所有的意識全部消失。
我在醫院裡昏睡了兩天,期間只靠輸來維持身體需要的基本營養。
這兩天幾乎一直都在夢中,只意識到我好像把愛丟了。我滿世界焦急的尋找,逢人就問有沒有見到,但沒人告訴我在哪裡。我的眼淚不斷的,我的愛,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
第三天的清晨,夢境中,詩晴還是我們剛戀愛時的樣子,依舊穿著那身潔白的連衣裙,從很遠的地方向我慢慢走來,一邊走一邊向我揮手,詩晴那少女般嬌美的聲音對我說著什麼,可詩晴離我太遠我本聽不清。
我像被施了定身法,想走邁不動步子,想向她揮手又抬不起手,嘴裡想說話卻發不出聲。
但那聲音正慢慢在穿透一切,變得越來越清晰,並終於傳到我耳邊,我終於能聽清了:「董戈你怎麼了,老公你別嚇我啊。」
「老公,你快醒來,我愛你。」
「老公,你快醒來,我不能沒有你。」
「老公……老公……你怎麼了……嗚……嗚嗚……」隨後是一陣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和傷心的啜泣。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縷強烈的光線了進來,我覺眼睛一陣刺痛,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我慢慢合上有些痠痛的眼睛。
我聞到一抹遙遠又悉的氣息,我的四肢開始恢復知覺,耳裡聽到的聲音也逐漸清晰起來。
我又嘗試著慢慢睜開眼睛,這一次,世界終於在我眼前慢慢明亮起來。
耳裡又傳來一陣哽咽聲,我覺一雙溫暖柔軟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