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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那個人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他皺了皺眉,視線卻無法從那上面移開。

“冉秋妤應該和你說了,她不希望你再和謝臨君接觸。我剛好在鄰市有個項目,這次順便帶你過去,”江徹說著,頓了會兒才繼續道,“那邊……我聯繫好了醫生,過兩天汪南會去學校幫你辦轉學手續。”他不是在請求江路的同意或者瞭解他的意願,而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來這裡對江路進行通知。

江徹見江路久久沒有回話,全當他答應了,便放鬆了些,語調也放得柔和了不少,“本來這次就是我們對不起冉秋妤,她既然都要求了,我們就不要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了,這樣對你,對謝臨君,都好。”

“我們像去年那樣,繼續生活在一起,”江徹說,“好麼?”

“……啊。”江路終於把視線從江徹坐著的沙發上撕扯下來,大腦好像卡殼了一般無法轉動,偏偏心底又湧起了無數的負面情緒,憤怒和無助,悲涼和伴隨著江徹提起謝臨君後他莫名升起的一股負罪一齊淹沒了心臟。

該說點兒什麼。

江路想。

可是好像什麼都說不出口。

江徹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是鐵了心要帶他走的,恐怕到時候他不肯走,江徹也能有法子把他綁過來上飛機。

江路抬眸盯著江徹看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想去看看他。”這個他指的是誰再明顯不過。

“看完就走麼?”江徹說。

“……”江路頓了好一會兒,木訥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裡。江路找不到出口,謝臨君無法給出答案,而所有人、所有能主導他們生活走向的人幾乎都在向江路傳達著同一個理念:離開謝臨君。

好像他是什麼附骨之疽,生生在謝臨君身上纏了數百年,惹人厭煩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而他確實也沒什麼選擇,江徹甚至在那天就收走了他的卡和身份證。

江徹答應了江路的要求,卻一直沒有實施,江路便坐在行李箱上等著,直到兩天後江徹來找他,準備帶他走時,他才歪著頭,輕聲說,“我要見謝臨君。”

“……”江徹嘖了一聲,低罵了句什麼,他沒有聽清,只覺得家裡空氣惡臭得讓人難以忍受,走進去把江路從行李箱上扯起來,拖著他的行李箱出了門。

江路在這半年的時間裡來過太多次醫院了,而每一次聞到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他依舊按捺不住渾身的雞皮疙瘩以及想吐的衝動。

父子二人快步走到住院部,又坐了電梯上樓,很快來到了謝臨君的病房前。

冉秋妤一半暗一半亮的喜好似乎終於在醫院裡得到了改善,推開病房門,裡面是明亮的一片,乾淨的地磚在燈光照耀下反出不大刺眼的光,江徹大步走進去,將帶來的伴手禮遞給了冉秋妤,簡潔明瞭道,“我們今天下午就走。”

“好,”冉秋妤看了眼江徹,又看了眼他身後的江路,“希望這是最後一面了。”

“那是當然。”江徹笑了笑,“小孩子的友誼能過多久啊,轉學過去了新朋友,很快就會把這裡的事兒忘了的。”冉秋妤抿了抿沒有說話,只是視線再一次在江路身上掃了掃之後嘆了口氣,“出去說吧。”明擺著是要給江路單獨和謝臨君說話的空間了。

大概她心裡是清楚的,這是江路和謝臨君的最後一面了,而且謝臨君昏不醒,任他說什麼謝臨君也聽不見。

說是出去說,兩個大人其實也沒有走遠,就到病房門口輕輕靠著,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

江路拉了凳子過來,坐到謝臨君邊,視線終於落到了病上那人的臉上。

謝臨君瘦了,瘦了一大圈,臉上沒什麼血,呼卻是十分平穩的,只是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而已。

江路就那麼坐在邊,看了謝臨君五分鐘。

窗外傳來遠方孩童嬉笑的聲音,及遠的地方像是升起了青煙,外面走廊上的人小聲說著話,時而有護士拿著藥瓶快步走過的腳步聲。世界如此吵鬧,卻與他們無關。

“謝臨君。”江路開口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啞了,便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次,“謝臨君。”或許他是在期待著的,期待著謝臨君像往那樣聽見他的喊聲便抬起眼,發出一聲敷衍的單音,示意他繼續將話說下去。

“謝臨君,”江路又喊了一次,他抬起手,將胳膊枕在沿,腦袋也枕在了胳膊上,眸子往上瞥,斜睨著謝臨君,“我們一起長大,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你。我從大家嘴裡聽到的你都是不一樣的版本。”冉秋妤說謝臨君的視線永遠跟著自己,情緒也因為自己而波動。

而江路只覺得他整天盯著自己煩得要死,還時不時的生氣,跟個暴躁小火龍似的逮誰打誰。江路離他最近,被打得最多,也最討厭他。

“今年起我們重新相遇了,我覺我認識的那個才是最真實的你,然後呢?”江路深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聲音有些哽咽,“然後我要走了。”

“謝臨君,”他喃喃自語道,“難道與你相遇只是為了離別嗎?”他說完這句話後便再也不吭聲了,眼眶裡乾澀得不出一滴眼淚,但喉嚨裡卻是卡了什麼東西似的,不上不下,憋得人幾乎要不過氣來。

江路覺得自己大概是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