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上,四肢無力,連張開嘴大口呼都做不到,只能看見黑影坐在了自己的邊。
天花板上開始密密麻麻地出現一些頭髮,帶著難聞的腥味兒垂下來,纏住自己的四肢猛地往旁拽開——鬧鈴聲打破了這一切。
黑影和頭髮伴隨著空空受驚後一聲叫喚散去了影子,江路終於真正睜開了眼睛,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緩了好一會兒,四肢才恢復了力氣。他坐起來,腳把被子踢到一邊裹成一團,翻身下了。
今天是個大晴天,太陽早早地從雲層那一端出丁點燦爛的光將天際照得明亮,江路給空空添好貓糧和水後背上書包出了門。一路騎著自行車到學校門口,越是接近人群嘈雜的地方心底越是煩躁,江路深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煩躁後下了車,推著自行車到停車棚那邊將車鎖住了。
還沒直起身,渾身的寒都立了起來,那被人緊盯著的覺再度漫了上來,江路呼一頓,拳頭下意識地握緊了,不等他轉過身,肩膀便被誰勾了一下,江路掄起拳頭朝旁邊打了過去,旁邊卻連個鬼影都沒有,路過的女孩子瞥了他一眼,滿臉莫名其妙。
江路摸了摸鼻子,往前走了幾步後突然做了快步朝著教學樓跑了過去。
午休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江路最期待的時候,老師說完下課以後他飛速將筆記和書本往書桌裡一,起身快步跑了出去,後桌的高炎似乎喊了句什麼,他沒聽清,伴著輕快的下課鈴聲幾步跨下樓梯,闖進了教學樓外的一片金的陽光裡。
謝臨君要在食堂把帶來的便當熱好了才會過來,之前有幾次江路來得太早了便等了他許久。想起這一點後江路的腳步慢了些,直到平時自己收拾完東西后的那個時間點兒到了他才快步走到了場後,謝臨君已經坐在了那裡。
他頭上裹著繃帶,右手手臂也用繃帶包了好幾圈兒,臉上有明顯的傷痕,嘴角還是發著青的。許是餘光瞥見了江路,他微微側過頭,抿衝著他笑了一下,“過來。”
“你這腦袋……”江路把話往回嚥了咽,強撐著勾了勾嘴角,“包得有藝術啊。”不知道是多大的傷口,謝臨君頭髮都被剃掉了一大半,用繃帶包著暫時看不出什麼,但以後將繃帶摘下來了謝臨君說不定得去剃個光頭,反正髮型也毀了。
“重金請美妝師親手包的。”謝臨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了會兒才把飯盒從書包裡拿出來了。
江路食不知味,到嘴裡的東西隨便咀嚼兩下就嚥了下去,謝臨君疑惑地看了江路幾眼,最終什麼都沒說,等兩個人把飯吃完了之後謝臨君才看著江路,“今天吃的是什麼?”
“……”江路愣了下,“咖喱?”
“那你前天和我說的什麼?”謝臨君從書包裡拿了瓶水遞給江路。
“……土豆泥。”江路接過水,擰開蓋子灌了自己幾口後不再說話了。
他不說話,謝臨君也不再多言,兩個人去食堂後面將飯盒洗了洗,再重新坐回了這個地方。
南方的夏天也並非每年都這樣,在入夏門口反覆徘徊,往年的夏天也是像許多地方一樣熱得空氣都不會動似的,躺在地面三秒就能把自己煎,而今年卻是雨水繁多的一年,空氣中到處都充滿了溼潤和發黴的氣味,氣溫也始終攀爬不到三十度以上。有那麼幾天上了三十度以後便再次落了下來,每一天的氣溫都是捉摸不定的。
在這種情況下,天氣預報就顯得像是地方氣象局抓鬮選出來的一樣。
江路和謝臨君沒坐多久天空便暗了下來,沒有雨水的降落卻無端讓人受到了一股壓力。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要走,但也沒有對天氣發表任何言。
江路不開始回憶起自己和謝臨君平常坐在這裡都在聊些什麼——回憶到盡頭給出的答案卻是他們並沒有聊什麼,就是十分簡單地靠在一起,像是在雪原裡匍匐前進的倖存者互相依靠著。
“是她打的麼?”江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膝蓋,腳邊的雜草經歷了夏的雨季灌溉早已盛開出了淡藍的花。
“嗯。”謝臨君應了一聲。
“為什麼?”江路說。
“她就是這樣,”謝臨君說,“每次出差回來都會……”換句話來說就是沒有理由。
“每次麼?”江路抬起眼。
他記得小時候冉秋妤也經常會出差,但每次回來只會給謝臨君還有自己帶回來一些小玩具,第二天的謝臨君身上也不會出現任何的傷,反而會刻意在自己面前顯擺那些明顯比自己的好上不少的禮物。
“從我爸爸去世開始。”謝臨君說。
“叔叔……”江路頓了頓,“是怎麼死的?”在自己搬離這裡的時候謝臨君的父親分明還是活著的,還是搬回來之後才聽江徹說謝樓岸死了,原因沒有細談過。
“車禍。”顯然謝臨君也不想細說,簡單兩個字就能概括掉一切的起因結果。
江路又不說話了。他的視線胡亂瞥著,從腳邊的那朵花瞥到場邊落下的一隻黑的小鳥,再往旁邊移動,落到了謝臨君的手臂上。
是怎麼樣的打法才能讓手臂上都纏上繃帶?
不過半個學期而已,謝臨君的頭上已經被包紮過兩次了。
距離他們高考還有四個學期。
“江路,”謝臨君站了起來,“下雨了。”話音落下,雨滴果然落了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