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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疤。
-在哪?
江路發了消息過去,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第23章只有。
發出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般得不到任何回應。江路站在學校門口等了會兒,直到人都快走完了的時候,他才拉了拉書包的帶子,大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坐慣了自行車後座,再獨自步行回家的時候總有幾分不適應,又從心底冒出兩三分悉,江路往臺階下走了一步,恰好踩在路旁堆起的柳絮堆上。
四月的柳絮已經多到讓環衛工人頭疼的地步。
江路直到步行回了家,把作業都鋪平放好在桌上的時候,手機也沒有收到謝臨君的回應。
不安的情緒在空氣中緩緩動,江路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安。
他做完了自己能寫得出的題,將那些寫不出的摞到一起,看了眼時間,還早,乾脆拿過手機點了個外賣。
不一會兒門被敲響,江路走到玄關去開了門,提著外賣往回走的時候,突然回頭掃了眼門口。
早上謝臨君就是站在這裡給他的媽媽打的電話。
江路提著塑料袋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他幾步走過去將外賣放到桌上,解開蓋子,聞著食物的香氣竟然提不起一點兒食慾。
他想起早上謝臨君緊繃的表情和不自然的聲音,還有背在書包裡的剩下的兩瓶牛,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離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江路用力閉了閉眼睛,彷彿這樣就能將一切忘記,但從心底升騰起的情緒最終還是沒了他。
謝臨君大概是被他媽媽帶走了。
發現謝臨君媽媽不正常是十二歲那一年的冬至,江路家煮了一鍋羊火鍋,打發江路去隔壁喊謝臨君和冉秋妤過來吃飯,常年在外忙碌的謝臨君的父親謝樓岸並不在家,江路也沒有多想什麼,小步跑過去後那句“冉阿姨媽媽叫你過去吃飯!”還未從喉嚨裡滑出,並未緊閉的房門裡突然傳出來了誰的嗚咽聲。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快速又絕望地說著什麼,江路從門縫往裡看,看見冉秋妤正緊緊抓著謝臨君的肩膀,埋頭說著話,謝臨君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漆黑的眼瞳裡沒有一點兒光彩,他像是忽然注意到了什麼,稍稍偏過頭,和江路對上了視線。
“你為什麼不明白!”冉秋妤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伴隨而來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謝臨君被得側過了臉,耳畔嗡嗡作響,臉上很快有了印子,“你爸不懂我!你也不懂我!你們為什麼都不明白!?我不是想控制你們,我是為了你們好!”
“你從小身體就差,我讓你多喝點兒藥怎麼了!”冉秋妤吼著,右手指向桌面上擺著的玻璃杯,上面擺著五個玻璃杯,已經空了兩個,還有三杯裡倒滿了翻騰著熱氣的藥,“你十二歲了,為什麼還是不懂事?”謝臨君抿緊了,他又往門外掃了一眼,震驚得呆愣在原地的江路再次和他對上視線,他張嘴說了什麼,隨後坐直了身子,端起桌上的一杯藥閉上眼灌了下去。
這大概是他喝的第三杯。
江路往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震驚於謝臨君居然會被打還是震驚於冉秋妤近乎癲狂的說話方式,冉阿姨在他眼裡一直都是溫柔又愛碎碎唸的人,像秋老虎後夜間的雨一樣,不足以熄滅所有高溫,但足以將溫度降到一個舒適的程度,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在門口站著幹什麼呢?”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江路身後,笑了笑,輕輕推開門,柔聲道,“進去呀。”門推開後,屋外的光也照了進去。
謝臨君往裡側了側臉,擋住自己被打得發腫的臉,冉秋妤也是在那一剎那恢復了往的模樣,攏了攏頭髮,側頭看著江路,笑道:“路路怎麼來了?”之後的記憶太過混亂,無法理出一個頭緒來,簡而言之從那天起,江路發現了冉秋妤的瘋狂,她懷揣著那份沉重的愛,將謝臨君的承受不起理解為他的叛逆,再用任何她能想到的暴力和成倍的“好”去“教育”謝臨君。
也是從那天起江路不再和謝臨君打架了。
江路記得那時候他沒頭沒腦地問過謝臨君,疼麼?
謝臨君著胃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他,盯得他背後冒了冷汗,還以為這人又要打自己的時候,謝臨君才挪開了目光。
他那個時候大概是想說什麼的。
江路想。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他的回憶,江路愣了愣,掃了眼面前已經涼了的外賣,抿抿,將盒子推到一邊,從沙發上拿起了手機。
-明天自己去學校。
-好,明天還一起吃飯麼?
那頭沒了回信。
江路坐在桌前,看著因為涼下來的外賣上凝固的油珠,不安的覺愈發強烈,幾乎快要從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跳出來尖叫著將他沒。
應該不會被怎麼樣吧,那畢竟是他的媽媽,再怎麼瘋狂……也不會把謝臨君怎樣?
小時候被打是因為年紀小,今年謝臨君都十六了,應該只是會訓斥兩句,或者像他見過的那樣,把他按在沙發上,快速又淒涼絕望地說些“我都是為你好”之類的話。
說到底,江路自己也不清楚,當時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情給謝臨君發送那條消息的。
當時周圍一片漆黑,只有手中的手機屏幕還發著光,門外是令人恐懼的富有節奏的敲門聲,他甚至能隔著厚重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