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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結束後就正式開學,這時候謝臨君的申請也辦了下來,開始在外頭找房子。江路起先找的那幾個房子都不太行,房東一幅敲傻子的表情把價格使勁兒往上抬,謝臨君二話沒說就拉著江路出了中介。
最後在隔學校不太遠的地方一個老式小區裡找到了一個出租屋,一樓,採光好的,還有個小院子。
“你倆是學生吧?”房東是個樂呵呵的老頭兒,“在哪兒讀啊?”謝臨君報了學校的名字。
“哦,我孫子也在那兒唸書呢,”房東說,“真好啊,說是學霸才能考得上的學校,你們倆,學霸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頭兒說學霸的語氣刻意抬高了幾分,反正江路進屋後就笑著沒停過。
搬出去的時候劉松韻還傷心難過的,宿舍裡原本四個人,有一個突然退學不來了,還一個直接申請外邊去住了,屋子裡一下子成了他和張青竹的二人世界,他總覺得心裡怪難受的。
“我他媽!能吃了你!是不是!”張青竹聽他說完他的心路歷程後很不出所料地炸了,“你要是!不想住!就他媽!搬出去!”
“背三字經呢。”江路湊到謝臨君耳邊小聲說。
“鏗鏘有力。”謝臨君點點頭髮表了自己的看法。
然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是一通樂。
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輕鬆自在的生活過。
黑影還能看到,耳邊也時不時會出現反駁他的聲音,但是……就是那種,心情上很輕鬆明亮的覺。
非要找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踏實了。
踏踏實實的,腳踏平地了,往前不是一片霧,往後的那片荊棘也在逐漸離他而去。
不光是江路有這樣的覺,謝臨君也有。
這學期謝臨君的變化是巨大的,可能是因為搬出宿舍以後依舊沒能逃離劉松韻的魔爪的緣故,他比以前還要愛笑得多,眼睛眯成一條縫,偶爾還會大笑出聲。
但沒有變的是兩個人連體嬰兒一樣的出入方式,劉松韻那種人都能看出來,班裡的同學沒道理看不出來,但沒人來問江路的第二別,只是在七夕那天起了個哄,讓謝臨君給江路表個白。
“我愛你。”謝臨君說。
“我也愛你!”劉松韻可能是怕他們倆尷尬,很捨己為人地嚎了一嗓子,然後被張青竹一腳踹在了後上。
江路樂了半天,靠到謝臨君的肩膀上,小聲說,“路路也愛你。”
“君君也愛你。”謝臨君說。
“江路路超級愛你。”江路捏了下他的胳膊。
“謝……”謝臨君頓了頓,“有點噁心。”江路樂了好一會兒。
北方的夏季是乾熱,秋季是乾燥,就在江路以為冬季也是乾冷的時候雪就這麼突如其來的下了下來。
鵝大的雪花,從來沒見過的大小,江路趴窗戶上看了好一會兒才扭頭衝謝臨君說,“好大的雪啊。”
“待會兒應該能積不少,”謝臨君說,“出去玩兒麼?”
“這麼大的雪啊,”江路又趴在了窗戶上,過了兩三秒,“當然要去!”北方下雪天最好玩兒的就是南方人。
儘管混跡在人群中,也能一眼看出來的南方人,眼睛裡都閃著動的光。
情緒一旦高昂起來了,時間就會過得特別的快,半個學期下來,江路的治療沒耽誤,課程也沒耽誤,期末考試的時候還比謝臨君考得好了那麼一丟丟,成了全班第一。
江路把成績截圖下來發朋友圈的時候順手刷了刷,退出來的時候收到了條來自嚴馳飛的消息。
-回來沒?
這個消失了半個學期的人終於捨得冒個泡了。
江路立馬回了條。
-謝邀,人在北方,還沒買機票。
那頭正在輸入中好久,最後直接打了個視頻過來。
“哎!”嚴馳飛看著神不太好,頭髮也全剃了,“你現在說話怎麼跟段子手似的,我以為我發錯人了呢。”
“被熱情的北方同學影響了,”江路笑了笑,“我們回來了啊,期末考完就回來的。”
“那出來聚聚吧,”嚴馳飛說,“不帶謝臨君。”你跟他到底有什麼仇。
江路沒把這句話問出口。
“我去個聚會,”江路說,“嚴馳飛不讓帶你,你就在……”
“我就在對面馬路上蹲著。”謝臨君很快地應了一聲。
“不用那麼可憐,”江路走到他旁邊去坐著,“你就在對面咖啡廳等我就行。”
“嗯。”謝臨君側過頭去親了他一下。
嚴馳飛是一直都對謝臨君抱有意見的,江路知道,也只知道是因為謝臨君給老師說嚴馳飛抄作業才會有這種態度,但是之後的種種事蹟又讓他覺得不止是這樣了,這次聚會剛好可以問清楚。
進了約好的包廂,裡頭還有幾個當初一起打遊戲的,江路都還記得,點點頭打了招呼以後就坐在了嚴馳飛邊兒上。
“好久不見,”嚴馳飛一本正經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歡領導人視察工作。”
“嗯,”江路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但察覺到嚴馳飛的胳膊已經瘦得皮包骨了之後,嘴角的笑還是僵了瞬,“……同志們辛苦了。”
“你變化大的,”嚴馳飛說,“大得我有點兒認不出來了。”
“嗯?”江路看著他。
“胖了,”嚴馳飛說,“不止一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