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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2016年12月16第一百七十章五分鐘,整整五分鐘,這個被王烈「俘虜」的倒黴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在我面前拽著我的衣服襯子痛哭也罷,控訴也罷的沒停歇的叨叨了五分鐘……

這期間,蕭肅言打著哈欠離開了灌木從,把自己的位置向西開始挪動,以觀察達耶。仁波切團伙下一步的舉動為名……

王烈則把身子靠在灌木從邊的一截樹幹旁,耷拉著眼皮,雙眼無神的著香菸。離開石堡前,他也不知道從誰的手上到了一個一次打火機,終於用不著再向我借火了!

而我,則只能始終維持著臉上淡淡的微笑,像白痴一樣的站在原地,聆聽著女人的訴苦加抱怨!

從瑜伽培訓機構的組織構成到具體人員分工再到薪酬績效的構成分配……女人在五分鐘內曝出了海量的信息內容!這並不是我和王烈真正需要了解的信息,儘管從女人說的情況來看,達耶。仁波切建立的這一「跨國瑜伽培訓機構」從某種意義上講,非常的正規化、系統化,絕對的與時俱進。但女人說這一切的目的都只是為了聲討因為我的出現而對她本人所造成的「毀滅」或者說「難以想象的毀滅」打擊!

因為我,她被扣發了全年的績效工資,因為我,她被取消了教習資格,因為我,她在同一期接受培訓的同事中成為了異類,因為我,她在跟隨團隊參與這此機構大規模行動中被「特殊照顧」,最重要的是,還因為我,她被組織中的部分人員挖苦和嘲笑,並被迫惡補了一段這個國家另一個宗教以及部分歷史的相關知識!現在她知道歷史上的馬仲英是什么人了,但「白痴加文盲」的這頂帽子已經牢牢的扣在了她的腦袋上……而她對這頂「帽子」的惱怒從她此刻的言行當中可以輕易的看出。而據她自陳……曾經的她,可是整個團隊對於密教歷史以及密教教義領悟最為深刻的學員!並因此受到過達耶。仁波切大人多次的點名表揚!

但在那個臨時租用的農家樂培訓基地,我……毀掉了她對未來一切的美好憧憬!

所以……我需要為此負責!首先我欺騙了她,她是個非常善良而且單純的年輕女孩!儘管這僅僅只是她的自稱,但我必須因為我的欺騙對她進行道歉,同時補償;其次,我利用了她,因為辦理新學員入學的手續非常複雜以及繁瑣,為了處理我的入學,當時臨時培訓點中有起碼十多名工作人員為了我的那張入學申請表進行了忙碌的相關文案工作,而我卻利用她們人手不足的機會破壞了達耶。仁波切的法會,並嚴重損害了她們機構在當地的學員發展和培訓計劃!我必須為此同樣對她道歉並進行補償。

望著女人狀如神病似的瘋狂勁頭,我徹底無語了!我是很想立刻甩開她,並且也甩了一兩次,可這女人被我推開後,就立刻又跟瘋子一樣撲到了我的面前,她沒有任何同我發生暴力衝突的意思行為,就只不斷死死的抱著我的大腿並進一步揪住我的衣襯向我抱怨,向我訴苦!看到她,我才第一次真正覺得自己理解了魯迅先生小說《祝福》裡那個祥林嫂該是個什么樣子!

我陷入了徹底的尷尬和無奈之中。一個女人,此刻手無寸鐵,又沒對我施以暴力,就只是拽著我不停的哭訴和語言轟炸……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我在農家樂臨時培訓點的事情,早在這次出發前,就已經通過電話給王烈進行了詳細的說明,整個過程也就隱瞞了我和嚴靜之間的關係而已,那也並非涉及達耶。仁波切團伙的具體信息。所以當女人喊出我曾經冒用的假名並開始絮絮叨叨之後,王烈便知道了眼前女人的來歷以及同我之間的所謂「糾葛」原因。偏偏這傢伙似乎對於我被這女人糾纏的情況壓的視而不見,單單就只在旁邊聽著菸,彷彿看熱鬧的旁觀者一般。

我表情麻木的轉過頭朝他望去,開口說道:「她是你來的,也是你打算從她嘴裡問信息。你現在靠哪啥意思?難不成她現在嘀咕的這些,就是你想知道的信息?」五分鐘的時間,王烈手中的菸頭也燒到了濾嘴邊緣,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把菸頭朝地上一扔,接著用腳踩滅回應道:「差不多吧,這女人嘴碎了點,不過說的那些個內容我還真用的上。另外,我剛才在覺……在受!這地方的整個氣息動有些開始不太正常了……你沒發覺氣溫開始有些下降了么?」

「……你知道得到教習資格多不容易么?我們機構教習資格的含金量哪裡是政府培訓機構頒發的什么瑜伽教練證書能比的?那些個普通教練,在我們機構連上課的資格都沒有……你知道我今年一年來有多努力么?拼命的發展學員,加班加點的工作上課……就指望著年底能夠爭取先進……」女人完全沒注意到我和王烈之間的互動,依舊死死的拽著我的衣襟不放,嘮叨個不停。同樣沒注意到王烈在踩滅了菸頭同我說話的同時繞到了她的身後,並重重在她的後頸位置砍了一掌。接著緩緩的軟到在了地面!

過了好半天,我的兩隻耳朵才終於從那如同蒼蠅飛舞般的嗡嗡聲中解放了出來,接著一邊搖頭,一邊朝著王烈抱怨道:「就像她說的,我好像確實有那么點對不住她,所以不好意思動手了。你要動手的話,早點不行么?我都快被她吧嗒吧嗒的快瘋了!上次見這女人,我真沒料到她居然是一話癆加花痴呢!早知道何苦從她身上套消息啊……」王烈卻眯著眼睛否定了我此刻的說法。「你錯了……這女人很聰明,而且明!」

「你說什么?」我楞了楞,覺得自己怎么沒看出來。

「她就是想我們煩她,然後把她趕走!至於原因……」王烈說著,忽然彎伸手按在了已經昏女人的頭頂之上!片刻之後,手掌和女人頭部的接觸縫隙中冒出了絲絲粉紅蒸汽。

我當即睜大了眼睛,我不知道王烈在幹些什么,但僅僅片刻之後,謎底被揭開了。

王烈的手就像拖拽著什么一樣,緩緩的從女人的頭頂抬起……緊接著,一道血虛影竟然被王烈硬生生的從女人的身體內給抓了出來!

當我看清那血虛影具體的摸樣和形狀後,立刻在腦海中想起了之前在胥樂堂兄家中以及在臨時培訓機構的那間「教練室」內見到的那兩個正常人本無法看見的血紅鬼魅。

王烈的手彷彿擁有著強大的力,如同活人般大小的紅鬼影在他手掌的掌控之中瘋狂的扭動和掙扎著,甚至於發出了某種讓人難以置信的的微笑嘶鳴聲,但卻怎么也無法逃脫王烈的束縛!

王烈口中唸唸有詞,另一隻手緩緩的探入到了虛影的體內。片刻之後,那虛影在劇烈的掙扎中散發出了陣陣的白煙,當白煙消失時,虛影徹底沒有了蹤影……

蕭肅言差不多同時回到了灌木叢邊,但卻並未出聲說話,直到王烈將手中的紅虛影徹底滅殺之後,方才開口說明了情況。

「陰兵好像把周圍區域大大小小的髒東西全給梳理乾淨了,現在也沒了影子!

那些傢伙好像已經整隊出發了,我剛才在那邊樹頂觀望了一下。他們大致分了三隊朝這邊來了,正好左中右,三隊中間安排了搜索小隊!沒之前封鎖線那么嚴密,但要想不被發覺的溜回北邊石堡恐怕不可能!依照他們的行進速度,距離我們這裡還有十來分鐘的時間。」王烈彎探了探白衣女人的鼻息,確認對方呼正常後回應道:「那我們只能繼續朝南前進了!」說完抬頭朝依舊一頭霧水的我望了過來。

「呼,我該說你什么好呢?這女人在你面前哭哭啼啼了半天,你都沒低下頭去看一下她真正的表情,就知道左顧右盼的嫌她囉嗦嫌她煩!」我眨了眨眼睛,沒明白王烈現在這話什么意思。

王烈見我依舊沒有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把昏了的女人抱起,又一次抗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後,示意我和蕭肅言立刻出發。接著一邊走,一邊向我說明了起來……

「那女人揪著你哭鬧的時候,一直在朝你打眼呢!可你那么長時間都沒真正去看一眼的她真實的表情。又是擠眉又是眼睛的!也是我遲鈍了些,以為你應該注意到了,又因為她是在朝你示意,所以我也沒打算手,結果剛才才意識到你壓就沒瞅過這女人的臉,我只能替你動手了……」

「有這回事?」面對王烈的說明,我傻眼了!說實話,這女人揪著我哭鬧的時候,我是真沒敢朝她臉上看上一眼!原因很簡單,這女人那時候的舉動太容易引起他人的胡思亂想了。要是旁觀的不是王烈和蕭肅言,十有八九會認為我和這女人之間有一腿,而我必然充當了狗血情節當中的「負心漢、陳世美」之類的角!這讓我極為尷尬,接著便習慣的進行了無視的「冷處理」,要不是王烈現在說,我還真不知道女人在哭鬧o尋╜回╗地μ址☆百喥╗弟●—∵板◣zんu◎綜●合◇社?區?

的同時,居然還在向我使眼!我隨即向王烈問到:「我真沒注意到了,不過她朝我使眼什么意思啊?」王烈再次搖了搖頭,似乎對於我的遲鈍頗不滿。

「估計應該就是剛才我動手滅掉的那隻血魅了。魅字是鬼魅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