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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總共沒講幾個，邏輯都是散的，還是元嘉過來時哄小枇杷開心，經常講故事給她，他才照貓畫虎比劃兩下，阿衡這麼聰明，肯定知道他沒盡到父親責任，很少哄小枇杷睡覺，他越講越心裡發虛，口舌發僵，眼睛盯著房頂，好半天才鼓起勇氣，悄悄側過腦袋，觀察阿衡神。

阿衡睡了。

腦袋搭在枕上，呼規律平穩，沒有發火的意向。

成佳鬆一口氣，眼前昏沉茫，漸漸陷入沉眠。

第二天醒的晚了，成佳不想吵醒阿衡，小心翼翼起來，悄悄打開房門，出門時嚇了一跳，客廳散著十來個麻袋，裡面不知放著什麼，邢燁赤|上身，腦袋上包著巾，拎著鍋鏟從廚房奔出:“嚇到你了吧大伯嫂？我凌晨剛到，東西收拾一半，實在收不完了，我先把早餐做好，等等再收拾啊。”成佳四處看看:“元嘉呢？”邢燁咳嗽兩聲，臉上現出紅暈:“早上、咳、他昨晚、呃、睡得晚······”成佳反應過來，未免有點尷尬，他清心寡|太久，這方面的事都快忘了:“你在做什麼？一起做吧。”兩人走進廚房，輕車路做飯，恍惚回到邢燁剛來的那天，幾年時間彈指一揮，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

“大伯嫂，我比元嘉會哄孩子，兩個小魔頭我幫你們看著，”邢燁在麵包片上抹醬，抹好遞給成佳，“大伯哥既然醒了，清醒是早晚的事，他肯定希望清醒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成佳指頭微顫，猛然想起什麼，他丟掉盤子，捲起一身颶風，急匆匆刮回臥室，推門時溫衡已經醒了，眼珠盯著他看，不知在思索什麼，成佳三步並兩步過去，摟起溫衡半身，怒火燃到頭頂，恨不得吼叫出聲:“你睡覺了嗎溫衡？！”溫衡靜靜看他，眼底凝成一汪血泉，映不出他的模樣。

“說話啊溫衡，回答我，你睡覺了嗎？！”得不到絲毫回應。

成佳鬆開手臂，沿角滑坐在地，他捂住腦袋，深深的無力蔓延上來，牽扯圍住口，將心臟啃噬殆盡。

他知道阿衡神智還不清醒，做事全憑本能，寸寸透出骨頭裡的狠勁兒，他不敢刺對方，拖著腳走進浴室，咔噠反鎖房門。

他赤|腳走進淋浴臺，在裡面開大水，將自己淋到清醒，抹乾玻璃上的霧，再走出門時，他還是那個情緒穩定的成佳，他幫溫衡換好衣服，放進輪椅，像往常一樣，幫他洗臉擦手，刮淨胡茬，推著人走出臥室，到餐桌旁邊吃飯。

成佳食不知味，不知道自己吃的什麼，醬油吃出陳醋味道，溫元嘉端著牛，從臥室出來，他受到莫名凝重的氣氛，小心咬一口煎蛋，掙扎咀嚼兩下，抬頭和溫衡說話:“哥······”溫衡沒有理會。

他依舊盯著成佳，像千百年沒有見過，捨不得挪開視線。

溫元嘉恨恨咬一口蛋，心不甘情不願接受了自己地位下降的事實，現在在哥哥心裡，估計成佳哥第一小枇杷第二，他自己排到爪哇國外，撞頭都找不到門。

第93章番外·成佳x溫衡（七）溫元嘉戳動碗底，出咔咔輕響，拎著碗筷旋轉，轉出陀螺般的光影，邢燁看的頭暈，抬手按住碗沿:“怎麼了寶寶，早飯不合胃口？”

“早飯很好吃，是我不合胃口，”溫元嘉端起盤子，飄飄然蕩進廚房，“我得單獨待會兒，接受這樣的現實······”邢燁暈頭轉向，丈二摸不著頭腦，胡亂咀嚼幾下，跟著元嘉衝進臥室，成佳吃幾口吃不下了，輕輕放下勺子，轉頭攏起兩手，捧住溫衡下顎:“阿衡，困不困？”溫衡紋絲不動，視線空落落散著，眼底血霧瀰漫。

“今天我們不輸了，”成佳小聲勸他，“吃點東西好不好？”連續重複幾遍，溫衡才有點反應，他彷彿生出疑惑，眼珠慢挪動，從左邊挪到右邊，從右邊移到左邊，停在成佳手裡的瓷勺上，嘴微微嘟起。

成佳口發漲，說不清什麼滋味:“阿衡······吃點東西好嗎？”溫衡淺淺擰著眉峰，在成佳接連哄勸之下，勉強張開嘴，這幅度比紙片厚不了多少，成佳手腕顫抖，一勺湯水灑出一半，勉強喂進一點，溫衡不會嚥，成佳幫他按摩喉口，看著他喉結微動，調動僵化肌，一點一點努力，噎下半碗湯水。

溫元嘉整理好情緒，和邢燁開車離開，把小芝麻接了回來，小芝麻見到雙親，臉頰笑出朵碩大的太陽花，在後座翻來覆去，掀出排山倒海的架勢，邢燁來了有人開車，溫元嘉坐在後排，把小芝麻困在懷裡，囡囡像個控制不住的彈球，從左邊彈到右邊，從右邊再彈回來，啪啪拍打玻璃，溫元嘉眼疾手快，把小孩捕捉回來，夾著她走進院子，小芝麻是個天生的自來，進門毫不怯，樂呵呵跑來跑去，撞進各個房間，跳到小枇杷上，和她瘋作一團。

小枇杷情緒，容易受外界影響，前幾天被爸爸嚇到，後來被爸爸視而不見，她一直悶悶不樂，遲遲恢復不好，小芝麻搶走她的黃煎蛋裙子，紅水冰月髮卡，她滿不在乎，呆呆坐在邊，溫元嘉看不過去，過來抱起裡兩個小孩，帶她們去院裡摘花，外面院子裡花團錦簇，鳥鳴啾啾，小枇杷陪姐姐玩了一會，漸漸被引注意，眉頭舒展開來，邢燁重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