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二章 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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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曲曲出第二章·爸爸爸思念是一種奇怪的東西,積攢在心中,它就像一部長篇小說,甚至是系列叢書,延綿不盡。當你想要表達出來,卻可能一個合適的詞都找不到,有些詞你覺太淺薄平庸,因為你的情深如馬裡亞納海溝;有些詞你覺得太玄奧僻澀,因為相思之情正實實在在地灼燒著心臟。
在從姍姍那裡得知月兒那顆渴望愛情的心之後,我更用心地愛護她。接通一個期待良久的電話,兩人面對的可能只有疏淡如水的對白,卻能真切觸到彼此那顆火熱的心臟。所有的話都像是在例行公事,兩個人還是說得興致,而且隨時都想對此彼此說。
每次聽到那一連串高跟鞋敲擊木樓板的脆響,我的下半身都會立刻起立。其實從知道月兒要過來那刻,它就會硬起來。那天上課我腦細胞下移將《愛蓮說》的作者說成了林月兒,惹得學生鬨堂大笑。隨著時間不斷接近,我開始變得焦躁不安,書是看不進去了,所以那天我會在辦公室極速批改作業,然後抓緊吃晚飯的時間來備課,即使嚼著吃方便麵也是滿心的幸福。
備完課後的一段時間,心中會生出如釋重負的覺,接下來我會讀一會兒書。
時間又近了,書上的字開始變得陌生,反覆閱讀語句也難解其意,翻了幾頁什麼都沒讀明白。就這樣,一向以讀書神速著稱的我,一本《活著》居然讀了近月。
發揮狼的耳朵,辨析著每一個腳步聲,或者呆滯地望著窗臺上緩行的蝸牛,偶爾會伸手將它彈下去。
我總是主動開門,然後躲在門後等著嚇她,她每次都猜到,但還是假裝被嚇到。然後孩子般抱住我,不盡的長吻,著彼此分開後的味道。有時她會故意咬傷我的嘴,然後每次都裝作害怕的求饒。作為懲罰,我將她抱到上,準備進入攻擊狀態。
我覺自己越來越缺乏耐——為什麼開頭一定要撫摸親吻呢?我只想入,瘋狂地入,最快速的,當然時間能再長點就好了。接吻我還喜歡,接下來的撫摸應該是入以後才想的事情啊,為什麼一定要摸半天才能溼潤呢?我要的只是強有力的入,有時真想永遠呆在月兒的中。
為什麼一定要脫光所有衣服?你只需要起上衣出部就ok了,不過上面脫光似乎也還可以。至於下面,脫掉內褲就行了嘛,穿著絲襪和高跟鞋就好,可惜每次月兒連著裙子全脫掉。隨著天氣轉涼,她更是換成了褲襪,徹底粉碎了我讓她穿上絲襪做愛的企圖。
時間,是另一個困擾我的難題,每次一入,我就會看一眼桌上的小鬧鐘。
起初那只是無心的擺放,抬頭也純屬動作偶然,其幾率不會高於齊達內一場進兩個頭球,但後來竟變成了條件反。一陣有想的覺,我就會看一次鍾,不知何時我開始據時鐘來調整自己下一段的節奏,希望每次能有所進步。
月兒的總是試圖打亂我的預定戰術,不管我之前打算的是九淺一深還是七淺一深,只要她的翹頂上來,溫熱溼潤柔軟的套動一次我的陽物,我就會本能的猛烈地回擊數次,接下來可能又會陷入月兒的深吻中,忘掉節奏為何物。
等我想起來,眼已經酸脹難受,只有部加力加速,像個礦工一樣埋頭苦幹,然後發。
進步當然也不能忘了,最長一次我堅持了9分鐘,哎!差點分針就到達十分鐘了。拯救我的卻是——枕頭底下突然出的《四書集註》,朱夫子「存天理,滅人慾」的訓誡忽的湧上心頭,輸管裡的騷動片刻間戛然而止,我又繼續了下去。
事畢,回想起來,晦庵先生這套說辭會不會本是種高明的戰功法呢?武俠小說中似乎常有這樣的奇事,魯迅先生筆下的狂人不也從子曰書雲之中瞅出「吃人」的字樣嗎?難怪老朱家兒媳寡居也能懷孕了,皆是為有源頭活水來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頻繁響起高跟鞋聲瞞不過周圍的同事,搖晃鐵架的嘰嘎聲經不住樓下的猜疑。主任媽媽很快聽到風聲,一紙將令不準再留宿「山莊」,不過允許兩週可以有一夜不回家。每次在外面過夜後回家,都給我備了專門的消毒沐浴和浴巾。哎!孃親大人,我又不是去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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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期待能像周朗那樣在家上網,尤其是在他推薦給我幾個「很好看的網站」之後,很想一個人躲在屋裡的時候上去看看——好多誘人的圖片和小說標題,這些在網吧我都不敢點進去。
這個願望的實現快得令我有點措手不及。教室多媒體化——我們大學時當作神話的東西,來得那麼突然,而且幾乎是強制的行政行為——學校出資給每個老師買一臺電腦,每週六上午還要上電腦課,下學期開始全面開始多媒體教學。
多年來幾乎淪為機房看門人的計算機老師,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每天面對那個只供檢查團參觀的機房,心中的苦水定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在禮堂手舞足蹈、侃侃而談教委的會議神,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才是副校長,而旁邊濃眉大眼的陶副校長只是個主持人。
我媽決定只買一臺電腦,賬還是報兩臺的,多出來的錢給了我兩千塊買一隻n牌手機。這個巴掌大的小方塊,魂牽夢縈的高科技產品啊,剛裝上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周朗,可惜買手機的小姑娘說需要充電24小時,不然我非要把所有朋友打個遍。
看著桌上靜靜充電的手機,心裡那個動,黑漆漆的外殼,每個按鍵都那麼美,還可以發信息,比姍姍那個本貨高級。週三就是月兒的生,到時候要讓她看一下。
多虧老周成全,週三的晚自習換到了週二。換了一身深灰的呢子西服,在媽媽的堅持下還繫了領帶,讓我渾身不自在。今晚要去使藝術劇院看演出,票是月兒老師給的,內容她也不詳,反正我還是打扮得正式一點吧。
「哇!親愛的,你今晚好帥啊!」月兒滿懷驚喜地摟住了我,要不是周圍人來人往,我們恐怕又要舌吻一場了。
「你也很漂亮,月兒寶寶。」附耳下去的時候,我低呼了一聲「老婆!」月兒發涼的小臉緊貼著我,我使勁地蹭了幾下,想要溫暖她。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頭頂那副圖畫的背景已經漆黑一片,半空中飄起了小雨,大門終於打開。入場的瞬間我才看到牌子——《天仙配》,天!原來是黃梅戲,我白打扮得這麼洋氣了。在校園裡還被好多人指指點點。
原來月兒老師的丈夫的同學就是現任曲藝團團長,贈票還是貴賓席,坐在樓上,有紅的緞面沙發,雙人長座。雖然沒有茶歇待遇,但絕對比樓下寬鬆舒適。
裡面好熱啊,我鬆了一下領帶,解開了襯衫頂扣。月兒摘下紅黑相間的小帽,出了一頭長髮,因為生特別燙了微卷,配著胭紅的雙,魅力四,很有點上海灘的覺。我真的好喜歡她,伸臂將她摟在腋下,以面貼面。月兒甜笑著用手環住我的,雙手進我的褲兜裡。
喇叭裡傳來一聲「第一場,賣身」,場內傳出零星的笑聲,一身褐衣藍褲的董永踩著小碎步出場。小時候看過《天仙配》的電影,故事還算比較悉,可沒字幕,唱詞有些能聽明白,有些只有囫圇而過。曲藝團真該學學國外歌劇演出,每人手裡發一本冊子,讓第一次看的觀眾也能明白劇情,聽懂唱詞。
月兒倒是看得興致盎然,不時跟說我某某動作難度很大,或者哪個演員真漂亮,勉強維持著我的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