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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打一頓”的表情,時刻都很有活力的金挨著看完了一路的壁畫,終於摸到這兒來了。
埃利克已經不需要再問,這小子是怎麼銳看出象的小人就是他自己了。直覺,直覺了不起嗎!
金對這裡跟墓道中大不相同的墓畫相當興趣,一來就直接湊上前去,附加驚歎無數。
“哇!!!”
“噢噢噢,原來是——”
“太不可思議了,幾千年前的文明能夠保留到現在,故事情節還如此完整,真是彩!”金的關注點和埃利克不太一樣。
他是正兒八經地在研究遺址,墓畫的情節(以及大概就在身邊的當事人)暫時都成為了次要,還是遺蹟本身的藝術、文化價值更具引力。
雖然知道是這樣。
埃利克還是有種被人看完了黑歷史的強烈不適。
他忍了又忍,結果還是忍不下去,不能沒事人似的再站在這裡。
金那邊沒去阻止,他自己跟自己生氣,乾脆轉身,寧肯看向罩上灰暗的對面的神像。
就這樣看著看著。
“……我以為,你站過來,是打算問點什麼?”
“還好。”不知何時默默並排站過來的超能力者說:“我對八卦和戳人痛處都沒有什麼興趣,只想站在這裡思考真正的神到底長什麼樣子的問題。”埃利克:“哦。”不興趣就好,他還以為齊木小子湊過來是在言又止呢。
於是,直接道:“待會兒你們自己進去,發現了什麼再跟我說,我就不去了。”
“哦,行。”齊木楠雄也直接應了,並不表態自己心底裡想的是贊成還是反對。
想要找到離開和尋找埼玉等人的突破口,肯定是要進入最中心的墓室的。
沒過多久,等到金戀戀不捨地離開壁畫,他和齊木楠雄兩人就站在了中心墓室的巨大石門前。
埃利克也走了過去,但卻只站在一邊兒,抱著手背對著正門,閉目不語。
在身後兩人研究要怎麼開門的期間,銀髮少年看似在光明正大地偷懶。
可實際上。
他又被某些屬於過去的畫面所籠罩了。
不久前便閃現過的情景——在被海水沒頂的最初之時出現過——沒來由地再度浮起。
從身前巨大破口滲出的血,將海水染得鮮紅。
銀髮散亂的男人張口,從口邊漏出的赤在眼前瀰漫。
他竭盡全力伸出手,另一隻手中死死將什麼東西攥緊,似要不顧一切重回海面。
可從下方而來的水拴住他的腳踝,將他往下拖,到最終只能墜入深海,讓不可抵抗的黑暗與死寂如同沙,緩緩地傾覆過來……
大海,巨,鮮血,掌心間握緊的某樣本應送出去的事物——零碎的線索,似乎都在此刻拼湊於一起。
最大的線索就在他依次掃視過的墓畫之中。
那本來只源於某一個小小的片段中的一幕。
或許,連法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講述自己一生的畫卷之中,加入好似與前後並無聯繫,更無特別之處的那一幕。
是在某一場至關重要的戰役之後,等同於落敗的法老帶著他殘存的軍隊,在分開的大海合攏之前,回到了安全的海岸上。
墓畫所刻畫的,就是停駐在岸邊的法老,不知為何遙望向浩蕩大海的方向,似是停了很久很久,遲遲沒有離開。
他不知道。
法老確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不能就這麼離開的預。
彷彿一旦離開,就會失去此生之摯愛。
一旦錯過,便會悔恨終生。
因為不知緣故,法老最終還是離開了。
可在生命即將結束之時,他又想起了這件怎麼都無法釋懷的事,便將之加進了墓畫裡。
——然後,就在幾千年後,作為勾起某個人的記憶碎片的提醒,映入了那個人的眼中。
“……嘶。”閉目不言的少年忽然微不可聞地輕嘶了一聲。
埃利克的頭開始痛了。
如同緊纏在箱口的膠帶被猛地撕開,他想起了一點兒。
在海底,把“他”拼命往下拽的罪魁禍首,應該就是方才沒頭沒腦跟他說了聲抱歉的——神?
“……”還是這麼莫名其妙!
偏偏就在他心情更糟之時,旁邊傳來了他不愛聽的聲音:“這扇門,我們怎麼都打不開哎。”
“應該是要特定的人過來才能打開吧。”
“是吧是吧,那麼特定的人是誰呢?在哪裡呢?沒有他幫忙的話,我們就進不去啦,糟糕——”埃利克:“……”
“糟糕,糟糕,太糟糕了——”
“了”字的尾音拖得極長,簡直就是刻意而為。
埃利克:“…………”
“你們兩個,擺明了就是在暗示我吧!”許是因為心裡還有點不舒服的結,他對跟“過去”直接接觸這種事情隱隱有些排斥……說白了就是彆扭極了。
況且,很不耐煩,埃利克沒轉身,還只是隨手往旁邊一拍,作勢要拍在厚重的石門上:“你們都打不開,我來能有什麼用!又不是隨隨便便拍一下,就可以——”
“咔噔!”
“……”
“咔咔、咔咔咔——”那時候埃利克的手指頭都還沒碰上去。
石門就自己開了。
大概是錯覺,聽這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