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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白塵說,“總覺得委屈,就想放縱。”管逍呵呵一笑。
“後來就遇見了我那前任,大我半歲,自稱是個懷才不遇的詩人。”
“這是詩人被黑得最慘的一次。”陳白塵“嘖”了一聲,管逍不說話了。
“我那會兒確實,五三道的,在情裡受了挫就想在情裡站起來,遇見他之後,也說不上多喜歡,但那段時間那……小鴨子纏著我纏得緊,我為了氣他,就跟我那前任好了。”陳白塵說到這裡,喝了口酒。
管逍皺眉:“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僅草率,還傻。”陳白塵說,“我這人,有個嚴重的病,可能剛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麼太大覺,但處著處著就容易來真的。”管逍低頭使勁兒蹭那易拉罐,都讓他擦得鋥亮了。
“那年我二十,也血氣方剛的,在一起之後他說自己跟人合租的房子太破,我就讓他搬進了我家。”陳白塵說,“不是這個家。”陳白塵他爸媽當年走的時候,一句話都沒給他留,但留了幾套房,要不是靠著這幾套房子收房租,他現在也過不了這麼滋潤。
“那時候我就覺得,這也算是同居了吧。”陳白塵說,“同居了得幹什麼?當然得幹那事兒。”說到這裡,他笑了:“我要幹他,他不讓,你知道他跟我怎麼說嗎?”管逍抬眼看看他,十分不走心地說:“潔癖啊?”
“。”陳白塵笑得有些氣,對管逍說,“對,潔癖,求著我問我能不能跟他搞柏拉圖戀愛。”管逍瞬間想起了唐可。
他突然就心虛了。
“那……你不答應,就分手了?”
“不,我答應了。”陳白塵說,“我他媽當時看著他哭雞鳥嚎的,又好看又可憐,我就心軟了,我他媽還哄著人家,說絕對不碰他。”管逍:“……你可真是中國好男友。”
“對,我也這麼覺得,我覺得我他媽都應該上動中國。”陳白塵說,“我倆在一起的時候,他又是收拾家裡又是照顧我的,除了不讓我,別的都好。我特知足,也算是過了一陣好子。後來他說他家裡出了事,跟我借錢,開口就是二十萬。我傻啊,覺得我倆是兩口子,他家的事兒就是我家的事兒,二話不說給拿了錢。”陳白塵靠著沙發,仰脖喝酒。
管逍看著他,覺得那酒好像順著他的眼角出來了。
“結果啊,”陳白塵說,“我前一天給了錢,第二天你猜怎麼著?第二天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他跟那小鴨子脫得光溜溜的在我家的上做愛,那叫一個刺,板都快讓他倆給折騰塌了。”第51章死處男管逍的表情彩得讓陳白塵大笑到胃疼。
“你他媽能別這樣看著我嗎?”陳白塵捂著胃說,“看得我直噁心。”管逍瞪他:“你別笑了,笑得怪醜的。”陳白塵不笑了,開始皺眉了。
“想想,他們才叫噁心。”陳白塵說,“我當時就跟看國產gv似的,那個都不讓我碰的傢伙搞了半天是個1,他早說啊,型號不對可以商量,讓潔癖背什麼鍋。”管逍斜眼看他,每次這傢伙說到“潔癖”,他都覺得自己渾身癢,好像被諷刺了。
陳白塵小聲嘀咕:“我想想啊……他那東西不大,也不,我懷疑當時那誰叫得那麼大聲兒完全是在配合他演戲。”管逍還沒喝酒就打了個嗝。
“不過他膽子也真夠大的,跟那傢伙做愛竟然都敢不戴套。”陳白塵喝了口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小心,酒灑了不少,溼了前襟,“得虧我沒跟他做過,要麼保不準就得了什麼不乾不淨的病。”管逍皺著眉看他,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說:“搞了半天,你還是個處男啊!”
“……你他媽閉嘴行嗎?”陳白塵說,“聽八卦就安安靜靜地聽,什麼嘴!”
“我沒嘴!”管逍說,“誰稀罕你的嘴!”說完,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陳白塵沒繃住,笑了出來。
“你他媽能不開黃腔嗎?”
“是你思想猥瑣,還怪別人?”倆人在那兒互相擠兌,擠兌著就都笑了起來。
陳白塵揚揚下巴:“那易拉罐快讓你擦破皮兒了,你到底喝不喝?”
“我不得擦乾淨了再喝麼!”管逍說,“之前有個新聞你沒看過?易拉罐沾了耗子藥,喝了的都死了。”陳白塵冷笑:“,我怎麼沒趕上這好事兒。”管逍的酒才遞到嘴邊,聽他這麼一說,又眉頭緊鎖,語重心長地說:“你別動不動就說這種話,好死不如賴活著,沒聽過嗎?”
“聽過,沒道理。”陳白塵說,“你看我現在,不就是人口中的賴活著嗎?誰見了不都跟看笑話似的?有什麼好?”陳白塵喝了口酒,砸吧了一下嘴:“要不是還沒想好該怎麼謝幕,你以為我願意這麼活?”
“你什麼意思?”管逍緊張了起來,“你要自殺?”
“我可沒說。”陳白塵說,“我那叫謝幕。”
“那不一回事兒麼!”管逍把酒往桌上用力一放,“陳白塵我警告你,你別打歪主意,你要是找不到好工作,我可以幫你,你不願意在這兒住,我也可以幫你搬家,你想怎麼著咱都能商量,就是別尋死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