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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冬天。
陳白塵從診所出來的時候,醫生叮囑他:“少喝酒啊,再這麼喝你就完了。”他笑著說知道了,還乖乖跟醫生道謝。
醫生撇撇嘴:“知道了,說了八百遍知道了,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你就缺個人盯著你。”陳白塵拉起羽絨服的拉鍊,縮著脖子,離開了。
他口袋裡揣著醫生給開的藥,但他自己心裡也清楚,大概率不會按時吃。
他回家,站在門口環顧這亂糟糟的家,手機突然響了,並非有誰來電,而是事件提醒。
提醒他,今天是他媽生。
他關閉了事件提醒,進屋,脫了外套,難得的開始收拾屋子。
沒用的東西丟掉,髒了的衣服、單被罩進洗衣機去洗。
掃地、拖地、扔垃圾。
堆得亂糟糟滿登登的家,他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收拾得乾乾淨淨。
陳白塵去洗了個澡,出來之後穿上衣服,又出門了。
天已經黑了,溫度很低,走在路上要很小心,否則就是滑倒的危險。
他去了附近的蛋糕店,沒有預定,只能買店裡有的蛋糕。
他拎著蛋糕回家,路過超市,遲疑了一下,最後放棄,難得沒有買酒。
風很大,很冷。
陳白塵往回走的時候想,不知道蛋糕會不會覺得冷。
他費勁地走到家樓下,又掃了一眼那輛車。
那輛勞斯萊斯停在這樣的小區裡過分顯眼,陳白塵原本不想記得的,可沒辦法,還是記住了。
他沒過多停留,悶頭走進了樓道里。
上樓的時候他聽見有其他人的腳步聲,沒多想,也不在意。
不過,就在他把鑰匙進門鎖的時候,樓上下來一個人,是那個可以被稱為“冤家路窄”的人。
按照正常的情況,兩人碰面怎麼也要互相嘲諷幾句,但今天陳白塵沒心情,管逍一看見他也遲疑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陳白塵不搭理他,開門進屋。
而管逍,下樓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往人家家裡掃了一眼,驚訝的發現這傢伙竟然收拾了房間。
陳白塵關門時發現那人在看他家,皺著眉說了句:“看個。”他隨手要關門,被管逍叫住了。
“哎,等會兒。”管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兒,明明想好了,那衣服褲子他不要了,卻在這個時候,扒開人家的門說,“正好你回來了,把我衣服褲子還給我。”第23章打死你陳白塵有些意外地看著管逍,他嘆了口氣,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陽臺。
“還凍著。”陳白塵說,“幹了我給你送樓上去。”說著,他就要關門。
結果管逍直接把手伸進來,差點兒就被門夾到。
管逍從來不是死皮賴臉追著別人跑的人,尤其是跟自己煩到死的人。
但是,管總古道熱腸啊!
剛聽完人家的悲慘身世,他現在怎麼看這人怎麼可憐,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個閃閃發光的聖父,恨不得燃燒自己溫暖“霧都孤兒”。
陳白塵今天沒心情吵架,也沒心情應付任何人,他面無表情地說:“你幹嘛?”
“拿衣服。”管逍瞄了一眼他手裡拎著的蛋糕說,“你過生啊?”陳白塵瞥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抬手就把人推了出去,然後用力地摔上了門。
被推出來的管逍站在那兒愣了一下,幾秒鐘後朝著屋裡的人說:“你他媽有病啊?洗手了嗎就碰我?”沒人回應他,只有他自己在那兒生悶氣。
管逍覺得自己熱臉貼了人家的冷股,丟人又氣憤,罵罵咧咧地下了樓。
到了樓下,還沒走到自己的車跟前,一個雪球又從天而降。
管逍被嚇了一跳,抬頭看過去,竟然是那個姓陳的酒鬼。
那傢伙站在三樓陽臺,還穿著剛才那件衣服,冷臉站在那裡,手裡還有一個雪球。
管逍真的生氣了,他管大善人大發慈悲想修復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給孤寡酒鬼送點溫暖,結果還遭人暗算。
不氣才怪。
在對方的又一個雪球丟下來之前,管逍先彎團了個巨大的雪球。
陳白塵眯著眼看他,嗤笑一聲,直接朝著他腦袋就砸。
反正雪球砸不死人。
早有準備的管逍捷地躲開了,然後咬牙切齒地仰頭說:“你有病吧?”陳白塵笑了:“對啊。”他心裡不痛快,本來想安安靜靜過去,但既然有人送上門找麻煩,他就陪著玩一會兒。
陳白塵說:“你手裡那個,扔上來啊。”管逍罵他:“你他媽當我不敢啊?”陳白塵不屑地笑笑,沒想到的是,管逍竟然抱著大雪球衝進了樓門。
管逍可以發誓,他十五歲之後就沒幹過這麼幼稚的事兒了,但今天就跟著了魔似的,非要給自己出了這口惡氣。
他衝上三樓,用腳踢門,同時想:老子這鞋不要了。
陳白塵是看著他進來的,聽見敲門聲的時候,優哉遊哉地走過去給對方開門。
心情差的一天,有個人主動找打,好。
他開了門,面就砸過來一個雪球。
雪球冰冰涼涼的,散開之後,有些掛在他臉上、頭髮上,有些落在了衣領裡。
很涼,涼得像是把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酒抱在了懷裡。
陳白塵微微皺了皺眉,咬住